與此同時,在大榕市白霄名下的火鍋店內,楊俊臣、白潮、地中海等人一邊吃火鍋一邊商議大事。
白潮給段瑞婕夾了一塊肥牛,然後朝楊俊臣問道:「眼鏡,你別裝神弄鬼了,說吧,你打算怎麼借南武盟的刀?」
眼鏡是他給楊俊臣新取得外號,楊俊臣估計也是他們這幫人中唯一一個擅長用腦子做事的人,也就是謀臣一般的人物,眼鏡這個略顯書卷氣的外號倒是蠻合適。
楊俊臣習慣性扶了下眼鏡,回道:「那天我和鄧伯、周伯那天在麻將館聊了很久,我讓二位叔伯回憶了所有有關范晗和張國邰的事情,終於讓我找到了破綻他們倆身上都背著事,這件事發生在很多年前,和南武盟高層有關!」
「什麼事?」
聽到這種江湖舊事,地中海頓時來了勁。
楊俊臣沒急著回答,反而問道:「你們知道徐鍾嗎?」
「這個我知道!」
喝的有些上頭的秦勇立刻道:「徐鍾,二三十年前泓幫國內總瓢把子,那時我才十來歲,也是袍澤會最鼎盛的時候,那時候的川省有徐老爺子坐鎮,連國外泓幫大佬也經常到川省來做客、投資,堪稱風光無限!。」
地中海出道晚,自然不曉得這些事情,便問道:「那大哥,這個徐老爺子現在去哪兒了?」
「死了,那時候治安不像現在這麼好,老爺子一家八口被滅門!連剛出生的孫女都慘遭毒手,這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也一直是川中奇聞之一。」
「窩槽!?誰TM這麼惡毒啊?」
地中海和白潮默契的驚呼一聲。
全家滅門,連新生兒都沒放過?
畜生都做不出這種事來!
楊俊臣見大家這種反應,接過話頭繼續道:「具體誰做的沒人知道,但那天在麻將館裡聽鄧伯他們的敘述,再加上我的分析,我覺得范晗和張國邰在這件事裡或許有不光彩的地方。」
「注意,當時他們倆一個是老爺子的白扇子,一個是老爺子的門生。」
「而老爺子一代梟雄,位置坐的這麼高,麾下強人如雲,安保方面一定及其嚴格,但還是慘遭毒手,如果說沒內應,誰相信?」
聽著楊俊臣的分析,白潮微微點頭,然後問道:「這件事和南武盟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老爺子麾下這麼多人,你又憑什麼覺得范晗和張國邰就是內應?」
「小二爺,別急,容我慢慢說來。」
楊俊臣再次扶了扶眼鏡,「當年徐老爺子一家遭此橫禍,川省震動,如日中天的袍澤會、泓幫其他瓢把子以及老爺子的手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當時幾乎有幾萬人在配合有關部門到處尋找兇手,要為老爺子討個說法。」
「後來,正巧便是張國邰去找到當時還正是當打之年的鄧伯以及袍澤會其他實權人物,告訴他們說南武盟有嫌疑.據鄧伯和周伯回憶,當時范晗也站出來支持張國邰的看法,而且好像還提供了什麼書信證據,上面有南武盟時任盟主顧玄鳳三弟子杜孤的署名。」
「據說杜孤腦子不太好使,而南武盟當時才南渡不久,人心未穩,面對幾乎喪失理智的袍澤會群雄以及徐老爺子的舊部,盟主顧玄鳳為了保住弟子,選擇了偏強硬的回應,雙方頓時在昭武市大打出手,也就是著名的『昭武1.22暴力團伙鬥毆』事件。」
「萬幸的是雙方沒有鬧出人命,這才沒結下死仇,後來國外泓幫大佬親自出場講和,還逼的杜孤遠走他鄉、沈湘材等人端茶道歉後,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說著,楊俊臣便不說了,端起茶水潤嗓子。
白潮聽的一知半解,地中海卻是聽明白了楊俊臣的意思,「意思就是說范晗和張國邰實際上和南武盟有仇,但南武盟並不知道當年是這兩個小人在從中作祟?所以只要理清楚這一點,就能讓南武盟興師問罪?」
秦勇也沉吟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年代久遠,沈湘材一代雄主,他怎麼可能聽了你這『故事』就跑去拿捏范晗和張國邰?」
楊俊臣笑道:「勇哥說的沒錯,現在無論什麼事都講究個證據,沒證據支持說再多也是白說,可是咱們可以去找證據啊!所謂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國邰和范晗有沒有做過欺師滅祖的畜生事咱們或許找不到鐵證支持,但他們誣陷過南武盟的這件事咱們還是有人證的!」
「當然,除了人證以外,咱們還需要一個關鍵的物證!」
眾人齊齊問道:「什麼物證?」
楊俊臣緩緩道:「就是那張有杜孤署名的信條!鄧伯和我說的很清楚,當年就是范晗提供的這個字條,除了鄧伯以外,還有許多老袍哥也能作證!」
白潮急不可耐的問道:「那TM字條又在哪兒呢?」
「這個嘛」
楊俊臣忽然看向段瑞婕。
段瑞婕發現楊俊臣的目光後,遲疑著問道:「不會在我二叔那兒吧?」
當初就是段魁河作為港城泓幫代表到川省來調和袍澤會、南武盟之間的矛盾!
作為調停方,所有物證應該就都在段魁河手裡,要麼就在其他泓幫大佬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