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我覺得我是! (三合一!)
「不行!」
雖然安靖對自己的想法很自信,但塵隱子想都不想,直接否認:「你在說什麼胡話?」
「為什麼不行,師祖,我覺得我這想法很有效啊!」
安靖對自己的想法極其自信:「假如是我假裝要當內鬼,無論哪一方肯定都無法拒絕,如此一來……」
【誰會信啊】
明光塵都無語了,安靖的智慧的確可以信任,但一般只在於戰鬥和戰略決策上,這種時候展現的完全是驚世智慧——別管智慧不智慧,就問你驚世不驚世吧:【的確,假如是你真的要投誠,那麼無論哪一方都不會拒絕,哪怕是現在一心一意要消滅你的泰冥宗,也會立刻出動天君把你帶回去】
【但問題來了,安靖,你覺得你是真心投誠嗎?你覺得別人看不出你在玩什麼嗎?不要把其他人當傻子啊!】
安靖:「我覺得我是!」
如此說著,塵隱子灑脫地笑了起來,他對明光塵與安靖展示自己碎裂的明鏡心:「最耗費力量精力的『成道之難』,所有的關鍵精要,我都收集完畢。我在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後,就拼著前路斷絕,也將一切都記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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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不禮貌,安靖只是抬起頭,看向明光塵的虛影和夜魄真君。
「那就不騙泰冥宗嘛。」
點出上玄教的目的和解決之道後,塵隱子繼續道:「泰冥宗的目的,也是神鏡碎片,他們也想要讓我們明鏡宗整個覆滅,亦或是衰弱到再也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地步。」
【沒錯】
「除卻魔劫外,天魔非劫,乃是劫的引子,就是這樣,最好用也最不用負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存在就是原罪的『錯誤』!」
「誰能?」
【的確不少】
不過,非要說安靖的想法沒用,也會是錯的。
「但同樣還有最後一次,若是逼的太狠,我等明鏡宗哪怕是拼著山門破碎,宗門傾覆,也要給敵人致命一擊——我倒要看看,是泰冥宗想要讓自家山門也滾去幽冥,還是大辰想要一域首府化作灰灰。」
「上次,老祖攜手諸天君和鎮王大戰霜劫,雖然發揮依舊神勇,但卻也讓其他人看出了他老人家的虛實。」
「罷了,我還是和你說清楚好了。」
安靖咀嚼著這個詞彙,他笑了起來:「這也太多了,完全可以賭一把。」
「可實際操作上……我已為羲一師兄趟過一次路了。」
——原來你也和天意魔教藕斷絲連!
「說實話,安靖,你不要太過有心理潔癖,在我們這些老骨頭看來,所謂的內鬼其實無關緊要,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麼,至少讓他們拿了好處,比敵人拿這些資源用來對付我們好。」
【能是能……】
無論是塵隱子亦或是一旁的夜魄真君,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個想法。
塵隱子道:「所以我才想要搞明白那些『叛變者』的想法,若是可以爭取,自然要爭取回來,如此一來,成功的概率就更大一點。」
所以,安靖吐出一口氣,認真地問道:「要賭的話,勝率自然是越高越好——延壽五百年,這樣的寶物雖然罕見,但應該不是沒有。」
塵隱子看向夜魄真君,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道出實情:「自然就是通過種種手段……讓我們明鏡宗再出一位純陽天君!」
「簡單來說,我們其實不需要對付他們,我們要做的,是在他們到來之前,解決掉其他威脅。」
【這的確是個問題】
到時候明鏡宗滅了,結果塵黎西山乃至於北海西海的島上出現了一堆『玉鏡門』『玄鏡派』『心鏡流』之類的玩意……當然,可能名字沒那麼直白,但名字本就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自己補上了具體的內鬼名單,塵隱子和乘光天君肯定也就做好了針對手段。
「實際上。」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了。若是說,絕大部分人的第一目標是昊天鏡碎片,那麼他們的第二目標就必然是你。泰冥宗要殺你,天意和大辰要奪你,上玄教也會這麼做,而天魔他們也必然不會放過……放過你這樣的『神命』。」
「理論上,的確如此……若是羲一年輕五百歲還有如此境界,那他就有三成概率突破成功,若他全盛之時有如此境界,那麼就有五成概率。但他幾乎已經死了,只是憑藉極高深的修為勉強不死,這般狀態,絕無可能去突破。」
但問題來了。
羲一真君是迄今為止,安靖別說見,就連其他人提都沒提到幾次的真君。
到那時,明鏡宗滅了嗎?如滅!也正是因為很明白,所以安靖對於內鬼這個說法其實頗不在意。
「這等行徑,我們也不說違背真武山協議,但毫無疑問足以看出他們在備戰大世。」
但問題在於,明鏡宗看上去,根本不存在翻盤的機會。
安靖雖然心中沒有這個想法,但卻還是指出一個可能。
明光塵則是知道,解釋道:【小白是安靖在懸命莊的師妹,和顧葉祁一樣,不過選擇加入了天意魔教,在北巡使手下,是這一代的玄陰聖女】
「其他勢力肯定也警戒著。」
塵隱子道:「但至少人有欲望,好把控拿捏,不談完全豢養,但扭曲洗腦地馴化是沒問題的,天魔本身是只能依靠強制手段去控制的存在,而若是變成人,就可以化控制為驅使,簡單方便了許多。」
看見安靖沒有那麼極端,塵隱子也比較安心:「他們是明鏡宗最應該戒備的敵人,因為他們瞄準的是我們的立宗之本。」
「但終究有重視的差距。」
但他是一個中途加入,而且一路燒殺擄掠回宗(字面意思)的九黎兵主,煞神之命。
「通過那份動了手腳的『空隧銀』就能知道,上玄教或許已經在我們宗內安置了許多你我想都想不到的太虛暗手,到時候,一旦我宗有亂,上玄教的高手就會傳送而來,偽裝成宗門弟子展開計劃,搶奪神鏡碎片。」
明鏡宗就是明光塵的家,哪怕身在異界,擁有立下第二明鏡宗的權限,他也對此憂心重重:【恰就在此時,上玄教和泰冥宗齊齊出手,上玄教直接搶奪神鏡碎片,泰冥宗殺傷我們的有生力量同時搶奪神鏡碎片】
——原來你也認識魔教妖女!「我和小白關係很好,讓葉祁去問的話,她肯定知道是我示意的。」
首先,便是明鏡宗如今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乘光天君即將壽盡。
「根據我們在泰冥宗內應得到的情報,因霜劫導致了北玄祭洲北方出現了大量死傷,他們在冥土的勢力得到了極大的發展,所以野心愈發膨脹。他們不僅僅在冥土練兵,訓練研究鬼神之道,更是在嘗試豢養天魔,控制天魔,為天魔強行賦予人性,將冥土的魔神也化作自己的力量。」
作為存世六千載,明鏡宗史上毫無異議最強也是最長壽的天君,乘光天君當年就近乎打遍塵黎同代無敵手,哪怕是泰冥宗的胤澤天君和潢洋宗的那位也是他的後輩,之所以說是近乎是因為有些人沒給他出手機會,哪怕是大辰的鎮王也打了好幾次,雙方各有勝負,絲毫不丟明鏡宗面子。
這兩個人和他,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
他是明鏡宗黃金時代的最強者,八真君,現在是九真君之首,現在的塵隱子,普明和浮景蔽影等人,當年都是他的師弟師妹。
「是的。」塵隱子點頭,他面色沉重:「那就是在他們的推斷中,羲一師兄絕無可能突破純陽。」
安靖的說法更是火上澆油,塵隱子與夜魄真君的表情頓時就耐人尋味起來,且齊齊看向明光塵。
明光塵此刻也完全認真起來,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塵隱子等人明明知道內鬼那麼多,卻還是隱忍不出手,不動彈,仿佛只是等待時機流逝那樣。
「究竟要怎麼贏呢?」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明鏡宗的定海神針,如今大概就剩下最後一次全力出手的機會了。
「天魔……」
可同樣,他也是年紀最大,最接近壽盡的真君。
明光塵倒是比較了解天意魔教:【他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假的叛變,依照我對他們的了解,你現在估計還是他們的神將,你只要去問,他們大概率就會告訴你……但,他們也不傻,未必會告訴你事情的全貌】
【不過看樣子,她並沒有和安靖分道揚鑣,似乎還有聯絡,關係還不錯】
明光塵道:【我之前也一直都在思索,如何解決泰冥宗的威脅,但這實在是太難了。胤澤天君一定有耐心等到乘光老祖老死然後再出手,哪怕是解決了這一次的危機,等到老祖一隕落,他們攜天君之威,再帶著三生鏡而來,我們是絕對抵擋不住的】
安靖陷入沉思,他眉頭緊皺:「但聽上去,他們似乎不會第一個出手,肯定要等什麼人出手,耗去乘光老祖最後一次出手機會才會動手。」
塵隱子嘆氣道:「問題不在這裡,安靖,我們其實根本不缺間諜——你以為我們在泰冥宗和大辰那邊沒有間諜嗎?甚至天意魔教內部的合作者也有好幾個,也就上玄教太遠沒有……從他們那邊我就能得到不少情報。」
——你們師徒倆,還真有點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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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師祖,我有些話要問師父和夜魄真君。」
明光塵:【所有人都覺得不是】
安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比如說我讓葉祁假裝叛變去問她爺爺,亦或是偷偷去問小白——也就是白輕寒——讓她去問問北巡使嘛。」
安靖不由得睜大眼睛:「為天魔賦予人性再豢養?難不成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辦法能完全豢養得住人不成?他們在做什麼傻逼事啊。」
「師父,真君——盡遠天能換嗎?」
安靖顰眉細思:「難不成真的只能準備第二明鏡宗了?」
既然如此,選擇迂迴的切入也不失為一種正常。
哪怕是內鬼的存在,無非也就是無法確定誰是誰,但具體哪一方那肯定都是做好了準備。
安靖眯起眼睛。
若是明鏡宗內哪一位顯聖真君有衝擊純陽天君的實力,他毫無疑問是最有可能的。
「更何況,他們有三生鏡,不怕心魔侵蝕。」
明光塵和夜魄真君也都明白這點,和安靖一同看向塵隱子,等待另一個計劃。
的確,雙輸並不是一個差勁的選擇,總比敵人單贏好,但武者就應該考慮如何去『勝利』。
「胤澤天君是個心機深沉,野心極重的人,若是不統一塵黎,哪怕是大劫將至,大世將起,他就做不出大事,自然也是凌霄無望。」
安靖知道。
繼續說著,塵隱子也是搖搖頭:「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等塵黎諸宗當年本就是御神大廷分裂而出,時隔一紀,的確要統一,這點我也不否認,但胤澤天君覺得他就是那個應命之人,實在是笑掉大牙,要我看,光塵和靖兒你都比他有可能!」
安靖倒是懷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她也在西北活動,北巡使也應該和他說了和咱們有關的計劃,反正就是問一問,能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當打個招呼嘛。」
這便是明鏡宗如今看似風雨飄搖的起源。
而塵隱子搖頭:「若是我們不舉辦真傳大比,那就代表我們認慫了,不戰而敗了,氣勢弱了,氣運也就消失了,所有等待,信任我們的人都會失望,這比輸了甚至死了還可怕。」
「那能不能不舉辦真傳大比,專心防守?」
安靖看向塵隱子,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自己的師祖:「師祖你嗎?」
說到底,安靖還是太年輕,天賦太高。如果安靖是個位於走著下坡路勢力人到中年事業無成未來無望隨時可能面臨失敗的傢伙,那他的這齣假投降說不定真的能讓明鏡宗幽而復明了。
說到這裡,哪怕是夜魄真君都笑了起來,她搖著頭道:「天魔或許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安靖,說句實話,在古老的魔劫之後,天魔什麼時候成為過實打實的威脅過?」
若是明鏡宗能再出一位天君,那的確很多問題就都可以解決……哪怕是天魔禍亂,泰冥宗全宗壓上,短時間內有兩位天君的明鏡宗也能抗下。
「有我的經驗,再加上其師弟師妹的經驗教訓,再加上宗門底蘊全力支持,哪怕是以羲一師兄的狀態,突破純陽也並非絕不可能。」
「大辰根本不是問題,你師父當初和大辰就不清不楚,我們什麼都沒說。」
塵隱子眉頭緊皺:「但……我的師兄……景皇峰峰主,羲一大師兄,他能。」
「安靖。」
這種人遇到問題,絕對不可能半途投降,絕對會斗到底殺到底,哪怕是安靖要搞宗內大清洗把人殺了一半導致宗門覆滅,亡在他手中,都比他會背叛宗門亦或是臨陣脫逃回大辰來的有可能。
【至於天意魔教……】
道理是這樣,塵隱子也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安靖就肯定會自己搗鼓一些小動作,故而直接在這太虛祭壇前,連著夜魄真君和明光塵,三位真君一同給安靖開了一個明鏡宗高層小會。
塵隱子語氣沉重:「最後一次。全盛的最後一次。若是老祖再出手,哪怕還能苟活,也敵不過其他天君了。」
這是堂堂正正的手段。
【若是不出意外,敵人劇本定然是這樣:在真傳大比時,天魔作亂,某位大天魔出手,引得老祖鎮壓】
安靖若有所思:「天魔?他們指望天魔來做這個先鋒?」
「天意魔教要問的話,就說葉祁她想要重歸魔教,面子上也說得過去!」
「我必須要告訴你,後面的才是簡單的,輕鬆的。前者才是艱難的,痛苦的。你千萬不要……」
「換而言之,他們是我們真正的,最強也是最直接的敵人,他們的目的就是對我們造成有生殺傷,他們距離我們也最近,要是作亂,隨時都能全部壓上。」
十死無生的必敗之局,居然能通過塵隱子的犧牲,宗門的底蘊,強行提升至半成勝率——這已可以說是邀天之倖了!
夜魄真君也肅穆起來:「若是如此,那的確值得拼一次命……不過哪怕是敵人不知道羲一師伯有居然有半成成就的概率,認為他註定十死無生,他們也絕對會派人出手去搗亂,不會留給我們任何翻盤的機會。」
「哪怕是霜劫,我們也可以確定,背後是有神秘大手在調控,絕對是人為釋放……所謂的天魔,不過是一群敗了的死剩種,所有武者都會對他們窮追猛打,故而,它們也成為了一個藉口。」「人類攻伐人類的藉口。」
尤其是蔽影真君,這位恐怕就等著明鏡宗大亂,泰冥宗全宗壓上的時候,帶著明鏡宗和泰冥宗一起爆了!和這位自爆真君講什麼齊心協力,他大概率會聽,但絕對不照做。
轉過頭,塵隱子看向陷入沉思的少年武者:「這就是我們明鏡宗如今的現況了——你師父回不來,他只能作為失敗的後手,重建明鏡宗的種子,這或許也是一種天意……」
「這辦得到嗎?」
「既然我不能也不會叛變,那我手下的災劫之子假裝叛變沒問題吧?」
而安靖卻開口,打斷了塵隱子的話。
安靖的謀劃,假如他是一個老明鏡宗人,比如說從小在明鏡宗成長的天才神命,那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人相信,畢竟明鏡宗如今的情況呆的越久越清楚,越是知道以人力極難改變。
「我不能。」
「天魔對我宗的侵蝕,得到了所有勢力的默許,你以為到時候他們要用什麼藉口來入侵我宗?定然是我宗已被天魔腐蝕!」
因為他就是要麻痹所有人,準備好將一切掀翻的翻盤時機!
安靖聽完,覺得宗里其實什麼都想到,預見,都考慮完備。
很多時候,正面對抗絕對無法『勝利』只能『雙輸』。
塵隱子長嘆一聲:「我們做了一明一暗兩手準備。」
夜魄真君微微點頭,她其實也有所猜測,所以才無奈道:「師伯,就連我都能猜到,其他人肯定也會有所警戒,可若是他們都對此不警戒,只能代表一件事……」
此物可以有效壓制天魔侵蝕,還有各種走火入魔,他們研究如何豢養天魔的確是專業對口。
盡遠天的成員。
「師祖,我沒那麼迂腐。」安靖自然也理解,比如那蔽影師伯,大概率就從上玄教那邊拿了極多好處,可也同樣暗中給了自己足以重建一個小山門的資源。
「但最關鍵的情報,是那些叛徒究竟和他們合作了什麼東西這點,是無論多少底層叛徒都得不到的!」
「到那時,無論是殺死誰,破壞什麼,搶掠什麼東西,都可以用天魔作為藉口——全都是天魔的錯,都是天魔殺的,都是天魔迫害的。」
就像是安靖,誰能知道,那些內鬼真君,是否也是懷著『我假裝去當內鬼,關鍵時刻就放水逆轉給他們來個大的!』這樣的想法?只是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安靖會反叛,而其他真君因為衰老,因為衣缽傳人的死,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令其他勢力願意相信,至少在某些事情上,他們可以合作。
強調神命,塵隱子緊緊地盯著安靖:「現在,你必須要作出選擇:是如同你師父那樣,作為明鏡宗未來復甦的種子,亦或是賭一把。」
「也是。」
「別擔心師父,我有的是奧秘。」
安靖眉頭微皺地點頭,他記得盡遠天對泰冥宗至寶三生鏡的評價:『神念輪迴三世,窺破萬千謎障,澄清心宇,除滅心魔,修心第一』。
誰能知道,那些『叛徒內鬼』是不是也在賣宗的同時,打算重建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明鏡宗呢?
「所以,宗門的敵人才如此拖拖拉拉,甚至願意付出大量代價,去『收買』宗門間的那些內鬼。而那些內鬼……也知道這是他們最後能從外面獲得資源的機會,他們一口應允,從其他人那裡要得了大量資源,進行自己的計劃。」
「對付他們,沒什麼好說的,最重要的是嚴加看守玉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投向泰冥宗,但考慮到他可能也被天魔附體,說不定是天魔導致的。」
「這是陽謀,我們必須應對。」
「這的確是個問題。」
「對此,老祖已作出準備,我宗的太虛技藝固然比不上上玄教,但讓他們在關鍵時候傳送到他們不應該傳送到的地方毫無問題,而他們若是沒有其他人作為先鋒攪亂宗門,也不會跨洲強行出手——大辰再怎麼想要讓塵黎亂起來,也不會允許上玄教的手伸到這裡來。」
明光塵怔然,但是他眉頭緊皺:【可那需要的功業可是天價,莫說是你,哪怕是今姐整個小隊的流動資金湊起來都未必】
「所以說,宗門對此究竟有什麼應對方法?」
「是這個道理。」
「半成……」
也是,這種大勢力交鋒,根本就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存在的空間,堂堂正正的對陣,你有的牌敵人都知道,敵人的牌自己也都清楚,所以才會絕大部分時間都對峙,取捨,思考自己要付出什麼,才能讓敵人受到根本上的損失。
這太明,太理想化了,安靖覺得,哪怕是其他真君真的本來就是假裝叛變,但被天魔侵蝕的那位肯定是真的。就更別說其他敵人肯定會推波助瀾,指望明鏡宗齊心協力就能對付各大勢力的暗手,那有點太過樂觀。
【白輕寒是誰?】
【而大辰和天意魔教會看準時機,選擇是趁火打劫亦或是截擊上玄教亦或是泰冥宗,同時掠奪我們明鏡宗的財富,亦或是以救星的身份出場,收服我們當狗】
安靖倒是很樂觀:「我倒是覺得大辰和天意魔教那邊很樂意被我騙,尤其是我在大辰有產業,我大可說我看宗門不太樂觀,我想暫時回大辰避避風頭,我想大辰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護送我的,到時候不就能搞清楚了?」
「而真正的準備……」
明光塵也點頭道:【天魔的目的就是混亂和衰敗,誰利用它們他們都無所謂,若是它們的出手能讓老祖衰亡,塵黎大亂,它們會毫不猶疑地死去,去當其他勢力的刀】
「它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現如今,他突破純陽的概率……足足有半成!」
「天意魔教?大辰?不對,這兩個的敵意其實沒有那麼大,所以說……」
安靖抬起眉頭,依照他如今的信息量,是找不到勝利的機會,只能轉進大荒界了,但結果宗里居然還有兩手準備?「明的,自然是找到搞明白我的那些兄弟姐妹為什麼反叛明鏡宗,勸他們在關鍵時刻重歸正道,我們齊心協力,說不定不用老祖出手就能解決掉天魔,自然也就沒有後續了。」
頓時塵隱子和夜魄真君恍然。
「上玄教,要的是【昊天鏡碎片】。他們對光塵的態度也非常耐人尋味,或許他們預見到了什麼,認為光塵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夜魄真君眸光幽深,她看向北方:「就像是西海王庭當年出手,也是藉口北海王庭勾引天魔,他們的確有證據,的確有不少龍蛇被天魔腐蝕,但真正的威脅從來不是這些被腐蝕的人,而是打算借著這個藉口來攻伐的其他生靈。」
他想起了在斷刃山脈,懷虛天道給自己展示的,此界開闢之初的景象。
那是除卻天道外,只有祖龍知道些許的景象,哪怕是懷虛大仙人,也不過是後來者。
盡遠天雖然神通廣大,但這種消息肯定少。
那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