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淮和洛一兩人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最後兩人決定使用古老的方式進行決鬥。
那就是……
「剪刀。」這是林淮的聲音。
「石頭。」這是洛一的聲音。
林淮看著比成剪刀狀的手,扎心地說:「剛才不算,來三局兩勝。」
洛一站在林淮前面,生氣地指著他的鼻子說:「信不信我收回你使用名刀三日月宗近的權力?」
林淮頓時慫了,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就去鬼屋!誰敢攔著我和誰急!」
宋薇看著爭執的兩人,笑得花枝亂顫,說:「林淮同學,去吧。」
鬼屋門前。
林淮看著長長的隊伍有些無語,說:「先去旁邊坐一會兒吧。」
宋薇的手機此時響起,她看到號碼後站起身去遠處接了電話。
「騷年,不好奇你老婆在和誰打電話嗎?」洛一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
林淮點了三杯果汁,說:「校長你是不是寂寞了,為什麼不談戀愛看看?」
遠處吹來的風輕拂起洛一的紫發,她有些惆悵地說:「你以為我不願意啊?當初多少小帥哥哭著說非我不娶。」
「百式禁術啊林淮同學,記住過來人的忠告,百式禁術越是完整版,就千萬不要觸碰。當我曾經選擇修煉一氣化三清時,這個術對我身體產生了不可逆的後果,時間會比別人慢三倍。簡單來說,我的本體目前是39歲,但三具分身的骨骼年齡只有13歲。」
「你說誰會娶一個會分裂的人呢?強大的覺醒者,活過150歲以上的鳳毛麟角,但是我距離迎接死亡的歲月是正常人的數倍。即使有人愛我,我卻要看著他垂垂老矣,直到死亡,這樣不是很痛苦嗎?」
林淮看到洛一的眼角有些濕潤,這似乎是她最為傷心的事情吧。曾經同期的同窗們,可能現在都結婚,兒子或者女兒正在對覺醒者的世界躍躍欲試,但她就像被時間鎖住了一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歡笑與哭泣。
他摸了摸洛一的頭髮,說:「校長大人,如果這世界上有神的話,他應該不會審判誰孤獨一生。一定會有和你同樣的人,在等著你。要是誰能活到300歲,那娶了你豈不是大賺特賺,相當於娶了三個老婆。」
洛一揉了揉眼睛,說:「林淮同學,哄女孩子的手段好爛啊,不知道燭龍家的少主為什麼會喜歡你。」
林淮挺起胸膛,義正言辭地說:「因為我帥。」
洛一垂著頭說:「情侶什麼的還是去死一死吧……」
林淮感受著此時洛一的可怕氣場,趕緊從書包中拎出小魚,揉了揉毛絨絨的小腦袋壓了壓驚。
宋薇回來之後,坐在林淮旁邊,對他和洛一說:「騰霧山核心的特殊地動儀突發情況,指向的方位似乎和我們現在所在的遊樂園一致。」
林淮有些好奇地問:「那不是來測量地震的嗎?」
洛一臉色嚴肅地說:「林淮,那只是俗世中的託辭,它真正的作用是測量魔種的降臨。大部分情況下魔種傳送的坐標在地面之下,所以有時會伴隨地震現象。甚至在一些關於惡魔的書籍中,會把他們描述成從熔岩里爬出來的怪物。」
宋薇把手機中的電子地圖點開,上面有一條線從騰霧山射出,正好擊穿了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
洛一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鯉燭,你現在回去。林淮,你和你的靈獸留在這裡。」
宋薇把手機從桌子上收回來,對林淮解釋:「騰霧山中有一些特殊的應對措施,只有我能夠啟動。」
林淮點了點頭,把掛在腰帶上的鑰匙拿出來,說:「隨時保持聯繫。如同方便的話,給你鑰匙,幫我把房間中的三日月宗近帶來。」
這次出門並沒有帶任何隨從,宋薇拎著買的東西,直接打車回去。
而林淮則對洛一說:「我們該怎麼辦?還有那個地動儀真的準確嗎?現在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正常。」
洛一拿出手機,說:「她家的那個地動儀,數百年從未出過錯。魔種的傳送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現在還沒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但是我們必須有所準備。」
她打開漓川市的地圖,把杯子裡的吸管拿出來,放在手機屏幕上,似乎在測量,然後說:「林淮同學,看看這條線沿途經過的區域,有沒有什麼人流集中的地方。」
林淮把屏幕上方的吸管拿開,看著地圖,他發現沿途經過的地方,人流量比較多的只有三個,第一個是漓川一中,第二個是漓川市第二醫院,第三個便是此時林淮所在的遊樂園。
洛一像是在思考什麼,並不說話。
林淮輕聲地問道:「有沒有比地動儀更加準備的科技設備,需不需要通知SAA,還有,你說魔種會不會知道騰霧山有這種探測儀器。」
洛一欣賞地看了林淮一眼,說:「小伙子很會抓重點嘛,首先比那個特殊地動儀更強的魔種探測器沒有,只測量地震指數沒有作用。其次,SAA暫時不能通知,因為通知後容易打草驚蛇,不能確定他們中有沒有叛徒,但能確定一旦通知他們,那麼情報會很快泄露。」
「最後這個問題很重點,我個人認為是沒有的,我是在極其巧合的情況下得知那台地動儀的存在。如果魔種明明知道這個信息,還要大費力氣打通通道的話,那他們為了什麼?」
林淮突然想到了宋薇曾說過的「魃」,於是說:「魔種若是知道騰霧山中的地動儀,也許是想調虎離山,聽說漓川附近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被封印著。」
洛一對林淮說:「那林淮同學,你覺得該怎麼辦?」
林淮思考了一下,他知道這不是小事,不是在廚房中浪費掉一份食材那麼簡單,若判斷失誤,可能會耽誤成千上萬人逃命的機會。
「我覺得,可以用匿名或偽裝的渠道,告訴SAA『魃』可能會失控。然後我們自己排查地圖上三個人口密度較大的地點,對了,魔種為什麼需要人口密度?」
洛一嘆了口氣,說:「空間與世界之間的傳送,全部是需要能量維持的。我們覺醒者傳送時使用的是自然界中存在的力量,比如聖龍聯合鑄造的晶幣。但是魔種是不會講什麼規矩,他們會使用最便利的方式,吸乾人的精氣神,或者直接用人類的血肉重新塑造自己的身體。一般情況下,這種方式不易被探測。」
林淮想像著那種慘絕人寰的場景,對洛一說:「必須要阻止他們才行。」
洛一有些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說:「根據我知道的情況,推算大概三到五個小時內,魔種會真正出現。但是騰霧山到這裡,坐車至少兩個小時,來回就是四個小時。我的符筆和符紙都在騰霧山,並且設置上了只有我能開啟的小結界。也就你這傻缺會鎖上門,就覺得重要物品安全無比。」
林淮揉了揉眼睛,說:「不要人身攻擊啊校長!這樣的話我的三日月宗近可以被帶過來的好嗎?」
洛一用小手敲了一下桌子,說:「遊樂園的餐廳應該是全天開放,你去幫我買番茄醬和硬一點的紙,越多越好,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