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這世間的人啊，其實就是一個輪迴
譚書常入般瓠之境，逐時間長河，恢復意外被改的過去，盡顯般瓠之境的匪夷所思之能。而至此，他這曾經的修行願望，也算是盡數實現了。
他將「素」強行收為弟子後送去了五重世，一是為了年輕的自己出口氣，二則是為了埋下了動手的契機。
一個作繭自縛的般瓠之境，可不被譚書常放在眼裡。
只不過，兩位般瓠之境想要起爭鬥，卻也不是直接找上門就可以的。除非能夠一個境界壓制。不然的話，就需要漫長的時間等待，直到時機的出現方可。
至於為何如此，譚書常也不知。
他成道般瓠之境後，只知道古仙域存在時，般瓠之境是沒有這等限制的。古仙域崩碎，時間長河浩蕩顯化入世，才有了此番之變。
從過去到未來，都有般瓠之境駐足其中。
譚書常現在還沒有成為駐足其中的一員，他徑直落下，來到了年輕的自己前。
這一個年輕的譚書常，還是少年模樣，也才剛開始修行三年時間，有著時不時寫上幾篇日記的喜好。
那一間構造簡單的屋子四周，蒜和蔥鬱郁蔥蔥，顯然主人家收拾得很勤快。
譚書常顯身而出。
這代表譚書常過去身的少年人頓時一怔，不過二者為一體，所以記憶很快共通，這少年模樣的譚書常，不禁說道：「原來我能解決恩師！如此甚好！」
連後來的成仙、成天司之極、成道，都沒有率先提起，反而只說恩師黑心老人，由此可見黑心老人帶給譚書常這過去身的壓力。
下一秒，二者合二為一。
繼而又分開。
而這原本不過三載修行功力的過去身，便有了般瓠之境的力量。
這是譚書常選擇將自己的最強時期，留在這一刻。
過去最強之時的選擇，沒必要留在自己誕生時，因為只要過去最強身出現，那麼再往前的時候，也都是能受到此番增益的。
譚書常旋即走下了黑心山，他來到了黑心山隔壁的戩峽派。
這座仙門設有多重防範，但自然是難不倒譚書常，他甚至是當著人家守衛的面出現。而在這裡，有一個小丫頭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逃回楚州天劍府去。
「還真是速度夠快的。」
譚書常不由感慨，從這一個角度去看過去與自己有關的經歷，還真是莫名的有意思。
然後，他便跟著這個小丫頭往楚州走去。
一路上，兩人始終是一起前行，然而董董對於自己身邊有個人這種事情，自然是半點感應也沒有。
只要譚書常不想，就沒人能看到他。
就這樣走了兩日光景，譚書常突然改道去了徒劍山。
此時的徒劍山，和幾年後的徒劍山完全不一樣，也和那時間支線中的徒劍山不同。此時的徒劍山，保持著最原本的「風貌」。
只見其門下弟子，一個個鼻孔朝天，儼然就是譚書常曾經所見劍廟弟子的復刻。
只能說，這世界其實就是一個輪迴。
劍廟在三百年前強大無比時，劍廟弟子如此傲慢對待世人。而在三百年後，徒劍山的弟子，便也是如此。
人是不同的人，但事情，卻是相同的事情。
譚書常頓時心生幾分感悟。
於是，他的唯易不易仙術再進一步，原本是萬化無盡，變化不斷，但現在這無數變化，卻有了返本歸元，始終如一的趨勢。
而唯易不易仙術是譚書常的根本法，這根本法的進階，連帶著令譚書常的修為，都有了明顯變化。
「我的天賦，確實不凡。」譚書常不禁如此說道。因為他此時的實力，已經超出了那位業尊太多了。
然後，他就去學徒劍山的劍道。
準確來說，也不是學。是他旁觀徒劍山的弟子修行劍道，然後他想試圖自創出一門適合自己的劍道來。
如此這般，半年時間，譚書常有些神情複雜地放棄了補全自己劍道之缺的念頭。
他還是連人劍合一的劍道境界，都沒有摸到瓶頸。
「莫非是沒有適合我的劍？是了，我已經成道般瓠之境，那麼想要踏入這等境界，哪怕是至強仙寶級別的劍器，都沒有資格與我本尊並駕齊驅，甚至連般瓠至寶半成品也不能！」
譚書常這樣一想，頓時念頭通達。
不是他的劍道天賦不行，是沒有般瓠至寶級別的劍器！
他的修為境界，這世間的仙劍都不配！
於是，遺憾之餘，譚書常便準備離開。此時，這徒劍山的弟子，仍舊是傲慢無比，當然也不是對所有人都無禮，至少對山上之人，和對山下之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因為譚書常留駐最強身在此時，所以過去譚書常曾經遭遇的事情，此時都沒有發生。不過，譚書常之名始終在流傳。
這是譚書常的氣機散入這天地，使得這甲五界自發地維護起了譚書常。
於是，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在此時的甲五界一眾修士眼裡，卻有一個名叫譚書常的魔修，在不斷聲名鵲起。
就是有點奇怪的是，人人都說遇到過這個魔修，然而始終沒人見過魔修。
甲五界無疑很固執，一怒之下連真仙都敢怒懟，但面對一位般瓠之境，這天地直接選擇了臣服。
「曾經屬於你的，會在半個甲子後，盡數歸來。」
「而奪了你東西的，也都將付出百倍的代價。」
譚書常說道。
他這一番話是對甲五界說的，而隨著這番話落下，從此時展開的「未來」，頓時就有了變化。並且，這一切變化的結局，是被鎖定了的。
這非是般瓠之境的能力。
而是譚書常的唯易不易仙術再進一步，他才掌握的力量。
此番一言，就可定下世間萬靈的命數。
包括天地。
而有了譚書常這一番話，甲五界一時間竟是百花齊放，這天地間的靈氣，更是直接濃郁了幾分。
這是因為譚書常所定下的「未來天地命數」，已經在生效了。
天司之極，雖然是般瓠之境的過渡階段，任何踏入天司之極這個境界的真仙，都可以試著成道，哪怕是初入也可以這般嘗試。
但是，天司之極完全無法拿來充當衡量般瓠之境的數量。
數以萬計的天司之極，都比不上一個般瓠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