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苦心人，天不負

  下午3點鐘，各個小組又被集合到一個非常空曠類似於廠房的房子裡。裡面全是不同的射擊位，房子旁邊的空地上是類似於電視中經常出現的打飛碟的設備。少校軍官做了簡單的說明後，打開了旁邊的一個電視屏幕，裡面出現了各種射擊的畫面。每一種畫面，每種槍的射擊姿勢，握槍姿勢和發力進行了詳細講解。最後，一個軍官來到眾人的前面，拿起桌上的手槍朝著遠方的靶標進行射擊，然後現場講解各種姿勢和發力。

  射擊比起槍械的拆卸和組裝好像來得簡單。無非就是多練習而已。各組組長帶著各自組員去隔壁的一個房子裡領了手槍，做了登記。然後被帶到了六個小屋。

  青龍小組也進了一個小屋，只見裡面是五個射擊位，每個射擊位前面三個顏色的按鈕，一個紅色的按鈕可以將靶標來回移動，方便檢查射擊的準確度。黃色的按鈕控制勻速平移的靶標。綠色按鈕控制靶標隨機出現和移動。

  五個人各自帶上隔音頭盔，拿起手槍，站在台前就開始射擊起來。

  果然拿起64手槍，立定，舉起手槍，瞄準30米外的靶標開始射擊。6環，7環，6環，連續10槍都是6環或者7環。果然停了下來，思考一會兒。重新舉起手槍，他將手槍的準星瞄準靶標，略微太高一點槍口，扣動了扳機。9環，又是連續10槍，前面7槍都是9環，後面三槍分別是8環和7環。

  於是，果然不再射擊，而是跑到教官那裡，借了一個一斤重的鐵塊和一根好像釣魚用的線。用線將鐵塊掛在手槍的槍頭上，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懂。雖然只有一斤重，但時間一長，果然就感覺到手臂開始發軟，槍頭開始要朝下垂。果然乾脆閉上眼，開始入定。真氣開始沿著任督二脈運行，儘管無法流經手臂，但擴散開來的暖流極大地緩解了手臂的疲勞。

  在果然的神識中，整個身體就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機體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斷運轉的暖流向著右手臂擴散。果然牢記一個原則，那就是放任身體內的氣自由尋找合適的去處。正因為手臂的負重和疲勞，所以身體的氣流本能地朝著那個方向去修復。

  果然就這樣站著，一直沒有開槍。高立心、吳婷、吳用和林山都好奇地跑來看了看，想了一會，各自離去。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龍組的人都沒有再開槍，而是各自和果然一樣，用線吊了一個重物，放在手槍的前端。

  監控室內閻王、少校軍官和那個師長看到後，嘆了一口氣。這種發現問題，立刻著手解決問題的人很少在訓練室出現。看來在大學裡招收軍人還是有道理的。

  射擊的原理是很簡單的，關鍵是你想到了後，是不是立刻去解決它。一旦有人開始解決，其他人就會模仿，不一會後，整個靶場再也沒有槍聲，一片安靜。不過，這些果然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右手臂不斷的酸軟，而後熱流不斷地流入。慢慢地，似乎手臂適應了這個力量又或者肌肉記住了這個動作和力量。在果然的神識中，他的槍口就一直非常標準地對準著靶標，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果然就從入定中退了出來，重新感受右手臂的情況。沒有絲毫問題。

  果然對準靶標扣動扳機，彭，10環。連續10聲槍響後。果然不用看，就知道不是10環就是9環。

  連續不斷地射擊，果然不斷熟悉著這種感覺，漸漸身體放鬆下來，不再拘泥於那種標準的射擊姿勢。甚至有時候，隨手而射，也是9環或者10環。越是這种放松狀態，他的感知也是越清楚。仿佛槍，不再是槍，而是自己身體的延續，而靶標和自己之間不再有任何距離。

  「天才呀，天才也不過如此。」閻王感概道。

  就在他們以為果然會停止練習時，卻見果然左手拿起了槍，站定，開始用左手射擊起來。當用左手射擊了上百發子彈後，果然又停止了射擊，然後像剛開始那樣掛上重物，站住不動。

  這次入定的時間更長。當隊友過來看見他用的是左手瞄準時，搖頭笑了笑，就走了。

  入定完成後的果然，又開始用左手射擊，直到一百多發子彈打完後，左手的射擊才開始進入放鬆的狀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果然覺得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對於射擊沒有什麼不同。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個戰士跑過來遞給他一把同樣的手槍，說是師長額外給他配的。槍號已經給他登記了。

  果然接過槍，然後用雙槍開始射擊。開始是左右輪著射擊，然後是雙手同時射擊。於是靶標上的模板頓時被打稀爛。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發子彈，果然只覺得暢快淋漓，狀態好極了。然後收起雙槍，出了射擊區。

  走出廠房，才知道天已經黑了。自己是最後一個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