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尋油（下）
小女匯報導：「發現一名身穿西裝的喪屍。」大部分喪屍穿的是印有東南煉油廠熱狗的灰色制服。油罐車司機一般不會穿西裝，無關人員不能進入廠區。因此推斷西裝喪屍可能是管理層人員。只不過風吹日曬下，無法得知它身上能存留多少線索。
小女補充道：「它的附近有一隻喪屍王。」
喪屍王也就是巨無霸，在真硬核中被爆頭的話也是一槍帶走，但想打它腦袋並不容易。如果距離較遠，其腦袋搖動，身體轉動的頻率明顯高於一般喪屍，很難擊中其頭部。如果距離較近，因為喪屍王三米多的身高，抬頭看不見腦袋。
小武道：「穿西裝一般都是不幹活的人，不要理它。」
小刀匯報：「我從一名便裝司機喪屍屍體拿到一張卡片，102號汽油，24000升，車牌號54321。」
瑪雅：「小女，找到這輛車。」
小女道：「東側沒有，我去南側查看。」拿槍快跑到天台南邊，單膝跪地拿望遠鏡查看。南區喪屍數量比較密集，並且油罐車擺放混亂，現場還有撞車事故。有喪屍遮擋小女查看的號牌。此外因為角度不對，部分車牌無法在天台上看清楚，小女只能在天台上跑來跑去，尋找最佳角度。
林霧進入二樓一間房間，隨意翻箱倒櫃，把打火機，小刀都小物件都揣進口袋。這是一間比較高檔的房間，裡面有單獨的會客室，還有小酒吧，小酒吧背面的櫥柜上擺放了各種進口酒。
林霧從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查看，接著接通無線電：「有發現。這裡有一份民用機場航空燃油供應安全運營許可證申請書，後天市機場的營業證件副本。還有一張表格，申請航空煤油銷售和使用許可證。這東西還得申請？有錢還買不到嗎？」
林霧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照片，道：「好像有專門運輸航空煤油的油罐車，找油罐側面標註航油的油罐車。」
「只有航油兩個字嗎？」小女問。
林霧：「不，後天航油，大後天航油這樣的字樣。」
小女看了一會，道：「看見了，一輛加長的拖頭油罐車，在我的正北位置，距離四百米，喪屍密度驚人，最少有六隻喪屍王。」
瑪雅詢問：「你說的位置有見到地面抽油口嗎？」
「稍等。」小女飛起無人機，很快回報：「有兩個抽油口，區域內有三輛油罐車。」
林霧建議道：「整點油，我們把喪屍全點了。」身在油中不點火，就如同淋浴不唱歌，蹲坑不抽菸。
瑪雅忙道：「別聽他胡說。」這貨懂不懂加油站不能抽菸的道理？
小機道：「我倒是認為林霧的建議不錯。地下油庫安全性很高，油氣爆燃需要一定的比例，想通過地面點火來引燃地下油罐基本不可能的事。不過，無法確定三輛油罐車內是否有存油。」
小機道：「我建議先檢查三輛油罐車內是否有存油。因為我發現，在油罐車無法啟動，油泵無法運行的情況下，通過簡易裝置取油的難度比我想的要高一些。」
瑪雅道：「小女，偵查進攻路線。」
「明白。」
小武匯報：「我檢查了三台油罐車，外表上看除了胎壓不足之外，似乎沒有太大的問題。以我對汽車的理解，我認為無法發動的原因是電瓶沒電。」
小機問：「最近一台距離直升機有多遠？」
「150米。」
小機道：「瑪雅，林霧，你們拆電線，我們可以從直升機處接電給油罐車充電。」
林霧問：「容許我問一下，需要一根電線，還是兩根電線？」到現在他對電還是不太理解，有電的是一根線，但是接一個燈頭卻需要兩根線。
小機回答：「兩根超過一百五十米長的電線，可以拼接。」
瑪雅分配工作：「林霧，電線由你負責。小刀，小武集合，我們準備清理西面喪屍。」
小女匯報：「已經規劃好進攻路線，路線避開了三輛油罐車。」不是不能靠近油罐車，而是要在射界之內不出現油罐車，這就需要定點定向射擊。
瑪雅：「很好，由你指揮戰鬥。」
……
一切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負責技術方面的小機先檢查了兩根電線，將電線連接到油罐車和直升機上，啟動直升機給油罐車的電瓶充電。直升機的電壓是115伏特，油罐車的典雅是24伏特，直充肯定不行，而小機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小機折騰良久後，一輛油罐車點火成功。檢查車輛後，如小武所說，除了胎壓不足之外，其他情況良好。接下去小機開始研究油罐車附帶的油泵裝置，還有油罐車內部關於油泵的作業系統。
一門精，門門精，小機對自己的學習能力很有信心。
另外一邊，瑪雅帶領的戰鬥小隊進展順利，很快占領了第一輛油罐車。在小機成功啟動油罐車時，他們已經占領了第二輛航油油罐車。
林霧上了油罐車當司機，將油罐車開到了第一輛航油油罐車的附近。小機下車，用電線連接兩輛油罐車的電瓶，讓油罐車給航油油罐車充電。充了一會後，小機啟動了第一輛航油油罐車，這輛車和普通油罐車的儀表和操作又有所不同，花費了一些時間，小機很遺憾告訴大家，第一輛航油油罐車是空車。
在大家繼續消滅喪屍時，小機研究了航油油罐車的油泵操作方式。
雖然三輛航油車全是空車，但小隊已經具備了抽油的一切條件。唯一讓人遺憾的是，為了拿下這片區域，子彈消耗的太多。
直升機將小油罐吊到指定位置，油罐車油泵接入地下煤油儲存罐，煤油源源不斷的被抽取上來。先抽滿油罐車，在將油罐車和小油罐相連，裝滿小油罐，再給直升機加滿油。結束工作之後，小機將油罐車汽車電池取走，下次可以直接帶滿電電池來加油。
5千升的小油罐加之本體重量，重量達到三噸半，情況不太樂觀。直升機最大載重量為11噸，空重5噸。加上燃油，飛彈和小油罐，計算出來重量接近11噸。小刀、小武、小機、林霧、瑪雅和小女六人體重加裝備接近1噸。
瑪雅暫時放下大家，先駕駛直升機回基地。小隊人員關好地下航空煤油的閘門，搭乘一輛普通油罐車前往小樓，在天台上等待。
大約兩個小時後，直升機到達，大家擠上飛機，回到了基地。在飛行過程中，小機用電話聯繫了光頭，林霧聯繫了石頭，石頭駕駛牽引車去老兵基地接走光頭等三人和一批裝備。
晚上七點，鐵路橋基地召開飯後茶會。老兵基地與會人員一共五人，全部是第一批老兵基地人員。除光頭，小機和小女外，還有一男一女，分別是機械專家小專和神槍手小狙。會議討論的話題自然是位於中城的老兵俱樂部地下室二層的軍火。
光頭畫圖：「目標A棟，地面三層，地下兩層。第一步作戰任務誘敵。我們帶來了五個藍牙音箱，位置要求靠近地面，但不會被喪屍破壞。掛放地點分別為B棟建築戶外三層、15米高的銅像頂部……採取的方式是直升機索降作業，過程比較危險，對駕駛員的要求也比較高。小機將全程作為副駕駛協助瑪雅。」
光頭：「第二步：降落在C棟，C棟距離目標A棟的距離是30米。」
雪蛋提問：「為什麼不直接降落在A棟天台呢？」
光頭回答：「老兵俱樂部天台沒有障礙門，可以推測天台上喪屍數量極多。如果直升機直降的話，我們可能會被困死在直升機內。俱樂部占地面積很大，我們目的是先占領一個位置。C棟為斜式屋頂，不會有喪屍。」
光頭道：「先在C棟清除A棟喪屍，再使用拋繩槍飛射到A棟，突擊人員速滑到A棟。」
光頭：「全部人使用卡賓槍，天台隨意開火，三層至一層樓梯使用低噪手槍。最關鍵是一層，只能使用手槍，並且必須配合藍牙音箱，避免大量戶外喪屍被吸引到室內。」
光頭換上一張紙：「這是我做的人員崗位，你們看是否合適。」
莎娜問：「我留在天台，負責控制音箱？」
光頭點頭：「沒錯，音響的耗電量很高，五個藍牙音箱使用的是普通電池，樂觀估計能使用25分鐘，我們試驗過的最低使用時間只有20分鐘。遙控的範圍有限，開關音響時你需要在天台上移動。」
光頭：「天台上有不少障礙物，是我們為新兵蛋子入會建造的反恐突擊訓練場地。有牆壁，有木門，有窗戶等等，直升機只能降落在東面。」
小刀問：「我和雪蛋的天台小組目的是什麼？」
光頭道：「守住安全通道，保護人員與物資安全。你們任務很重要，如果有藏匿的喪屍，莎娜和運輸人員有可能被襲擊。這裡有一卷螢光膠帶，你們要貼出一條安全出入口到直升機通道的路。」
雪蛋問：「我們要在夜間行動嗎？」
光頭點頭：「白天喪屍目視距離遠，對活動物體敏感。我們配備有夜視儀，夜戰時可以占到比較大的便宜。」
瑪雅道：「一樓留兩人，保障通道順暢。為什麼不將一樓喪屍清理乾淨呢？」
光頭回答：「音響時間有限，我們的子彈也有限。三樓到一樓問題不大，占領樓梯，封鎖防火門就可以。一樓沒有防火門，還要守住前往地下室樓梯入口這一段長達70米的安全通道。在我的計劃中，第一波全手槍齊射，在音箱的掩護下全力清除通道附近的喪屍，再留下兩人巡邏，使用配備消聲器的手槍，保障通道的安全。」
瑪雅道：「我認為林霧可以參加突擊隊。」
光頭回答：「伱可能誤會了。經過我們的討論，我們認為一樓的壓力最大。相對於手槍來說，我們更擅長使用步槍。因此讓林霧留在一樓是最優選，除了林霧外的一層人選需要你們推薦。要求，手槍使用能力嫻熟，射擊穩定，注意力集中，擅長隨機應變。」
林夢習慣性毛遂自薦：「我。」
光頭看瑪雅，瑪雅盤算自己隊伍的資源，只剩下小武和林夢兩個人。小武是警察，受過專業的手槍射擊訓練。林夢在冬季時進行過手槍實戰強化訓練。
林霧道：「既然比較危險就交給林夢，小武死了我會難過好幾分鐘。」
光頭等人聽不懂，瑪雅拍板：「行，就林夢。」
本次戰鬥參與人員為十人，鐵路橋基地：林夢，林霧，瑪雅，小刀和雪蛋，清一色的暗影隊。老兵基地：小女，小狙，光頭，小機和小專。作戰時間為明天晚上八點。
結束作戰會議後，莎娜帶著老兵基地的人到客房車廂休息，期間在車廂外和光頭進行了私下交流，聊了近兩個小時才互道晚安。
……
第二天白天，大家都很忙碌，作戰人員在人力車終點處的倉庫內進行模擬作戰。未出戰人員負責保障後勤，除了食物之外，他們還將洗過的喪屍衣服撕成布條，用於增強作戰人員的防禦能力。
光頭做為隊長，監督和指導每個人對崗位的認知。
他首先對天台小組的表現表達了不滿，他認為小刀與雪蛋配合的不好，兩人過於分離，雖然擁有捨身保護對方的想法，但卻缺乏互相保護的意識。
「你別管小刀看見了什麼，在射擊什麼。你要考慮到小刀的槍聲可能會吸引到潛藏的喪屍。你把自己的視野放在前方，誰來負責後方呢？相信小刀，同樣小刀你也要相信雪蛋。但這不意味著你們不能求助，當面對不利局面，要果斷立刻要求同伴加入戰鬥。」
「在清理工作中，一人為主，一人為輔，輔助要擔任警戒和支援任務，不要打開任何柜子，那是主C的工作，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對於一樓雙人組合，光頭褒貶不一。
「林霧，這腳踹得非常好，一下就打開了視野和射界。」光頭批評道：「林夢，被踹倒後應該第一時間守住前方，不要站起來，更不要回頭長時間注視隊友。你必須相信一點：他踹你一定有他要踹你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