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騎士從天而降,在曼哈頓第九大道上攔住了一輛正在飛馳著的運鈔車。運鈔車的司機看到了前面的身影,並沒有減速或者剎車。而是一踩油門,以自己最獨特的方式告訴前面攔路的人,他不會停車的決心。
也正是這樣的決心,引來了後面兩輛警車瘋狂的追逐。相信他們追到司機以後絕對不會是開張罰單那麼簡單的問題。
面對這樣執拗的司機,作為模範市民的黎明騎士只能用最切實的行動來告訴他,遵守交通規則以及不要搶銀行的重要性。
在運鈔車就要接觸到他的瞬間,他伸出了一隻手按住了車頭。就好像時間被按住了暫停一樣,原本還在以80邁速度狂奔的運鈔車頓時停止了下來,儘管車輪還在瘋狂地轉動,甚至在柏油公路上摩擦出了濃厚的煙霧,但是它還是沒能再往前一步。
一個有些禿頂的司機從右側車窗探出頭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對著攔路順帶攔車的傢伙,但是卻遲遲沒有開槍。看得出來,這個傢伙此時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糾結。
周易看到這傢伙糾結的表情,不由得咧了咧嘴。空著的左手握成手槍的樣子,對著車門上的後視鏡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
無形的力場立時作用到後視鏡上,無論是玻璃還是塑料和金屬,在力場的作用下統統扭曲成碎屑,裹成了一個棒球大小的固體垃圾。
看到這種情況,端著槍的司機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他吞了一大口口水,可惜這種壓驚的舉動並不能讓他感覺好受點。尤其是看到黎明騎士的死亡一指指向他的時候。
令他慶幸的是,黎明騎士沒有想拿他當靶子的想法。他只是抬著手對著自己手裡的**指了指,然後輕輕地晃了晃手指。
禿頂司機立時瞭然的點了點頭,直接扔掉了手裡的傢伙。這個時候後面追了已經不止兩條街的警察終於圍了上來,他們看了看單手停車的黎明騎士,然後興高采烈地圍住了右側的車門。
禿頂的司機也顯得很開心,面對這樣的警察總比面對超級英雄來的舒服。最起碼挨揍起來不用擔心被打死。像是有名的懲罰者,就是以經常打死人著稱。
禿頂司機老老實實地舉著雙手,被警察扣上手銬按到了警車裡。而一個警察則是走到了周易的面前。
「謝謝你,黎明騎士。我們追了這個傢伙可是追了幾條街了。」這是一個看起來相當壯實,笑的很溫和警察,他伸出了手,滿臉笑意。「我兒子是你的崇拜者,能給我一個簽名嗎?要是我兒子知道我給他找到了你的簽名,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然。」周易握住了他的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簽名本。「請問你是?」
「我叫安德魯,我的兒子叫做比利,今年剛好九歲。他很喜歡你,尤其喜歡你托起校車時候的樣子,還讓我給他做了個海報掛在牆上。」
周易聽著他的嘮叨,一邊在簽名本上寫到。「給比利!你有一個愛你的父親。」署名是黎明騎士,此外還用超級速度畫上了一個太陽紋章的標記。
「謝謝,夥計。我兒子看到這個一定會很高興的。」安德魯接過簽名單,立時喜笑開顏。
「那麼,安德魯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非常榮幸。」安德魯正了正自己的警帽,一本正經地說道。
「能幫我查查最近有沒有比較奇怪的地方,比如說一些人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我是說那些你們平時不怎麼關注的人,毒販,**。。」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讓我想想。。」奧德魯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樣子。「照你這麼說,我記得有人說過最近紅燈區的治安好了很多,那些皮條客好像不怎麼鬧騰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很有精神地問道:「我說夥計,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事情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周易搖了搖頭,走開了兩步,然後慢慢漂浮起來。
「安德魯,這件事很危險,如果可以的話告誡你的同事,小心那些躲在陰影里的傢伙,還有不要隨便到黑暗的地方去,尤其是晚上。」
「什麼?難道是什麼變態殺人狂?還是極端恐怖分子?」安德魯不明所以,他還以為黎明騎士在和他開玩笑。
「相信我,比那個危險得多。」留下這樣一句話,周易直接騰空飛起,消失在了夜色中。現在,他還要趕去紅燈區和第五大道那裡看看,有沒有奇怪的線索。
而安德魯則是舉著一隻手放在額頭上,做著瞭望的樣子,注視著黎明騎士的消失。顯然他還在想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想明白的安德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打開了肩膀上的對講機。
「夥計們,我是安德魯。今天有人去紅燈區那裡巡邏嗎?告訴他們小心點,別走到奇怪的地方去。」
「什麼,我哪裡得到的消息。我告訴你,我剛剛和黎明騎士在聊天,他告訴我的,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了。。」
「下班以後去老艾倫的酒吧里,我們邊喝酒邊說,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個好日子。」
安德魯在這裡享受著平凡人的幸福,而周易卻依舊在履行著自己超級英雄的職責。
從一開始的玩弄心態,到現在開始真正把幫助弱者,拯救生命當做自己的工作和職責。這其中的過渡並非他想像中的那麼難。當你有了非凡力量的時候,你會本能地用這些力量做點什麼。無論是為善為惡,其實都只是在一念之間而已。
對於周易來說,做一個超級英雄,幫助別人,讓人們為自己的稱號歡呼,為自己的善行驕傲。這並非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恰恰相反,這正是周易樂此不疲地充當黎明騎士的源泉所在。
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為人讚嘆,為人崇拜的感覺。儘管為了這種感覺他需要承擔起非凡的責任,但是他覺得這種事情是值得的。他天生就應該像太陽一樣,為人所敬仰,為人所崇拜。
飛躍過漆黑的夜空,周易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著可疑的目標。但是情況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樂觀。
他看到了很多可疑的痕跡,比如說血跡,被襲擊後留下的痕跡等等。但是他一個倖存者都沒有看見。同樣的,他也沒有看見襲擊者。
很明顯,這種異種吸血鬼襲擊了人類之後,還帶走了他們的屍體。或者說,這些屍體已經跟著他們走了。然而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其結果都不是周易想要看到的。
這種情況說明了那個叫做查德諾瑪的吸血鬼異種有控制其他吸血鬼異種的能力。他控制著他們離開,或者控制他們帶走了被襲擊的傢伙。他們是有計劃行動的,而不是漫無目的地擴張。
他們如同常人一樣隱蔽了起來,即便是以超級視力來搜索,都難以找到他們的存在。在隱藏的時候,他們幾乎和常人一樣,很難分辨出來。
看著逐漸明亮起來的天色,周易放棄了繼續搜索的想法。也許應該晚點時候和刀鋒以及那些吸血鬼們聊一聊,看看他們有什麼想法。打定了主意的周易飛向了長島的外海,他需要休息一會,來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時間在這種即將要發生大事件的前夕總是過得異常迅速。太陽仿佛剛剛升起,就迫不及待要地落了下去。這似乎意味著暗夜生物的時代即將來臨。
布魯克林廢棄的電車終點站,如同工廠一樣的破爛地方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刀鋒戰士的據點所在。
其實這一點也並非很難現象。
刀鋒戰士其實在很早的時候是一個流浪兒。他的母親在生出了他以後,就成為了吸血鬼,潛伏於黑暗之中。
因為自己有一半的吸血鬼血統,他很難融入到人類生活中。尤其是在嗜血欲望涌動的時候。
在老吸血鬼獵人約翰惠斯勒發現他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捕獵野生的動物和流浪者,吸食它他們的血液來滿足自己的嗜血衝動。
老吸血鬼獵人發現了刀鋒的與眾不同,於是收養了他,並開始訓練他獵殺吸血鬼。但是問題就出現了,一個因愛妻之死放棄家庭,開始以獵殺吸血鬼為生的老獵人能有多少積蓄,而無法融入正常人生活的刀鋒也不可能正常地工作來養活自己。
以上的問題引發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只能居住在這種糟糕的環境裡。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兩個吸血鬼獵人已經把這兒改造成了一個合格的據點。最少對於獵殺吸血鬼來說,它是合格的。
當然,也僅僅是合格而已,刀鋒的這個據點可不止一次被人光顧過。尤其是吸血鬼們,她的養父老約翰惠斯勒,就差點在這個據點裡被吸血鬼殺死。所以如果說黎明騎士的實驗室據點是五顆星的話,那麼刀鋒的據點就只有一顆星星的評價。這還是看在刀鋒那張種冷臉上的份上。
此時刀鋒正在和自己的兩個助手檢查自己的裝備。嚴格來說,他的很大一部分能力都來自於裝備,硝酸銀的子彈和炸藥為他提供有效的群體傷害,銀質的飛鏢和銀樁則是為了那些純血的吸血鬼準備的。
純血種的吸血鬼比轉化而來的吸血鬼有更強的生命力和復原能力,當然戰鬥力也更強。硝酸銀有時並不能殺死他們,所以這個時候刀鋒會用飛鏢或者銀樁刺進他們的要害。
當然,作為一個技藝精湛的格鬥大師,刀鋒也有著自己的最愛。一把鍍銀的**。這把刀幫助他對付了不少強大的吸血鬼,也讓更多的吸血鬼談起這把刀時瑟瑟發抖。刀鋒之名,便來自於此。
可以說,刀鋒戰士的一身本事有一半多都來自於這身專門對付吸血鬼的裝備。所以對於裝備的檢查,他總是願意做到最為細緻的程度。因為有可能一次小小的失誤,就會導致無法挽回的錯誤。他可不想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