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憤怒的質問:「嬸子,高春生是為了保衛國家才受的傷,是國家的功臣,你們就這麼對他?」
孫二丫態度非常惡劣:「呦!你這空口白牙的說啥呢,俺們怎麼對他了?」
白映雪剛剛看過他的病情:「他的身體若是好好照顧還是有機會恢復,可是如今他身上長了褥瘡,傷口流膿,說明你們根本沒有管他。」
被白映雪質問,孫二丫冷嘲熱諷:「咋地,嫌棄俺們照顧的不好?那你來照顧啊?」
高小翠態度囂張:「就是,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在這裡教訓俺們。」
原小說中白曉慧嫁過來之後看到這個情況,立刻提著包就走。
最後是高家人將她給抓了回來,畢竟白家收了錢退婚是不可能的。
這軍婚報告打了上去,如果她逃婚的話是要擔罪名的。
最終白曉慧忍氣吞聲跟著一屋子的吸血鬼住在一起,將每天受的氣發泄到高春生身上。
白映雪懶得跟她廢話,她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轉身朝著外面而去。
「你,你給俺站住,小賤人,你收了俺家的彩禮還想悔婚!」
「俺告訴你,你要是跑了俺就找人去你家把彩禮全都要回來。」
這孫二丫追在後面拉扯著白映雪,她一個反手抓住了她手臂狠狠壓在地上。
孫二丫趴在地上痛的大叫:「哎呀,俺的胳膊啊,小賤人你放開俺。」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碰我別怪我不客氣!」
白映雪學過擒拿,這種人渣不需要廢話上去就是干。
孫二丫衝著白映雪離開的背影怒吼:「小賤人,俺不會放過你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想坐牢就得老實的滾回來。」
「……」
白映雪沒有搭理孫二丫和小翠,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柴房的光線很暗,屋內沒有燈只有一個吱啦作響的煤油燈。
高春生手臂正支撐著上半身,他顫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冷窩頭。
忽然『吱啦!』一聲門響,一個高挑的身影提著包從外面回來。
看到白映雪出現,高春生眼中很是驚愕:「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剛剛聽到二嬸在院子裡面謾罵聲,以為白家的女兒嫌棄他已經逃婚,只是想不到晚上她竟然又回來了。
白映雪走到了床邊放下手中的包:「我沒說要走。」
自己若是走了白曉慧依舊會嫁過來,高春生黑化將無法阻止。
而且她是醫生,看著有病患在自己眼前不管有悖她的醫德。
高春生滿是詫異,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真的願意嫁給自己,照顧他這麼一個癱子?
他一個不能自理的殘廢這女人到底圖他什麼,難不成是同情憐憫嗎?
白映雪掀他的被子,高春生臉色羞怒下意識的想要抓住她的手。
「你,你又幹什麼?老子不需要你可憐,給我滾!」
她一個姑娘家隨便看男人的身體,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雖然他如今是個癱子,身體殘疾可是羞恥心他還是有的。
白映雪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我不看看你的傷,如何給你治療?」
「治療?」高春生驚愕的看著她:「你是醫生?」
這門婚事之前他是知道的,父母去世的早是大姐活著的時候給他定下的婚事。
只聽說他這未婚妻是個大學生,彩禮要的可不少,但從沒有聽說她是醫生。
他不知道嫁過來的並非是白曉慧,而是白映雪。
原主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於是在附近的醫院當了護士。
「算是吧!」白映雪應了一聲。
高春生態度質疑:「我這腿軍區的醫院都治不好,難不成你能治好?」
他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可是眸子中分明還是有著一絲期待。
「我也是略懂,何況不看看怎麼能知道?」
看著他緊抓自己的手,白映雪笑了笑:「放心,我只把你當成是病人。」
「何況,我是你的未婚妻有什麼不能看的?」
她竟然自稱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並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高春生心中微微顫動鬆開了她的手,想來就算是他不願意也拒絕不了。
白映雪將被子再次掀開,她的臉色瞬間陰沉。
孫二丫那母女簡直是混蛋,到現在也沒有給他清理身子,任憑他在污穢中。
白映雪阻止黑化的辦法就是先治好他的腿,眼下必須先給他清理身體。
她找到了一個木盆接了些清水:「我先給你擦一下。」
高春生聽到她要給自己清理身體,非常的抗拒:「用不著,你別碰我。」
「就算你是未婚妻也不需要為我做這些。」
「我說了,我只把你當病人。」白映雪用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修長高挑,目測最起碼185公分。
因為長期躺在床上腿上的肌肉有些萎縮,這但看得出來之前身材是很健碩。
白映雪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確實是很嚴重。
但腰部截癱但是並非無藥可救,部分身體機能還是有一定的感覺。
看著濃眉深邃的眸子,小麥色的肌膚,如果不是病痛的折磨,高春生這身材和顏值可算是一等一的男神。
他緊握著拳頭看著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情願,對於白映雪的擦拭漸漸不那麼牴觸。
白映雪擦拭完了他的身體,在柴房內找了床乾淨點床單換上。
味道總算是沒有那麼難聞,她緩緩打開了包。
包裡面放著酒精和刀具等醫藥用品,這些都是她剛才去島上的小診所買的。
只是眼下沒有手術刀,她跑了很遠到供銷社買了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高春生看著她手中閃著寒光的刀,不禁目光一震:「你,要做什麼?」
她用酒精給刀進行了消毒:「別怕,我現在要給你清理傷口。」
白映雪戴上了手套:「你的傷口已經化膿感染,放任不管的話你這雙腿怕是保不住。」
「我要清理化膿的傷口,這樣你還有恢復的可能!」
「恢復?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能重新站起來?」高春生難以置信。
傷在腰上雖然是致命的地方,但是只要好好的治療和康復訓練是有機會的。
「不可能,我去了軍區的醫院,醫生說我沒有可能站起來了。」
軍區醫院在這個年代算是很好的醫院,白映雪可是幾十年後的醫學院博士。
她見過比高春生還要嚴重的病例,自信道:「你乖乖聽我的話,一定能讓你重新站起來。」
高春生看著她漂亮的臉,還有那閃爍的眸子,心中竟然萌生了希望。
「吵吵什麼,吃個飯都不讓人消停。」門外傳來聲音。
「死癱子再吵吵信不信俺弄死你。」高小翠不耐煩的推開門,看到白映雪手中拿著刀站在高春生面前。
閃著寒光的刀『嗖』的一聲,她手中的刀朝著她飛了過去。
刀尖順著她的耳畔插在了門上,嚇的高小翠腿一陣發軟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半晌她扭頭邊跑邊嚎:「娘,救命啊,小賤人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