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揉了面擀好麵餅,撒上點乾麵粉對摺後切成細條狀放入燒開的水中。
大碗裡面調了點醬油和蔥花放在煮熟了的麵條上,又挖了一小勺的豬油。
豬油罐子已經見底,回頭她還得去糧站買點菜籽油才行。
豬油燒開後澆在了麵條上面,『哧啦』一聲,香味往鼻子裡面鑽。
不一會兒功夫,她把兩大碗蔥油麵端到了屋內。
撲鼻而來的香味,高春生驚訝地看著她手中的大碗面:「這面是你做的?」
媳婦不光會燉雞湯還會做麵條,看起來溫婉柔弱的一個人,醫術飯菜上都是一把好手。
高春生是北方人喜歡吃麵食,他大口大口的嗦著麵條。
這麵條做的太香,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面了。
白映雪卻慢悠悠地吃著面,動作依然很是優雅。
半晌高春生他擦了擦嘴想起什麼事:「對了,剛剛咋了?我怎麼聽到外面有人哭?」
白映雪淡淡笑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小翠和二嬸鬧肚子。」
鬧肚子哭成那樣這是拉褲兜子了嗎?高春生還以為出什麼事呢。
白映雪吃完了面放下飯碗:「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她提示道:「高春生,我出去後你二叔二嬸肯定會來找你。」
那對黑心的夫婦肯定不會就此放棄,定然會對高春生死磨硬泡。
高春生眼眸低垂,聲音陰沉而壓抑握著碗的手一緊:「我知道,我心裡自有分辨。」
未來的大反派不會是拎不清心軟,畢竟原著中他後來黑化把二叔一家子也收拾得很慘。
虐待退役軍官的事被揭發,一家子獨吞他錢全都吐了出來扔回農村,因為這事小翠嫁了人也被休了趕出家門。
想到這裡白映雪笑著倒是不擔心:「對了,你知道哪裡有木匠或者鐵匠鋪嗎?我想定製點東西!」
「訂製東西?」高春生不知道她想要幹啥,她一個女人去鐵匠鋪要幹什麼?
高春生想了想:「島上的西面有一個舊貨雜貨店,裡面可能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這島上的物資匱乏,如今大反派還躺在床上,她必須要買到治療和康復的器具才行。
白映雪收拾好了東西,懷中揣著剩下的錢出了門。
之前書中並沒有記載二手雜貨店,她一路上詢問才算是摸索到了地方。
這是很大的一個破舊磚瓦房,大鐵門上還有些鐵鏽。
門上歪歪斜斜地用油漆寫了一行字:老牛頭雜貨店。
大門緊閉著,白映雪走上前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們?」
『吱啦!』半晌門才打開,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站在門口。
男人皮膚有點黝黑,中等身材謹慎地盯著她詢問:「你誰呀?」
「大哥,聽說你們這裡有二手貨,我想來淘點東西。」
男人上下打量著白映雪,高挑的身材穿著一條藍色的連衣裙。
海島氣溫原因本地姑娘皮膚都略黑粗糙些,島上難得見到這麼白淨又漂亮的姑娘。
特別是白皙皮膚襯托著她的一雙眼睛特別的明亮,男人看著她臉色微微一紅。
「俺爹不在,你想看啥就進來吧!」男人打開了店門讓她進去。
這老牛頭雜貨店老闆的兒子,他主動向白映雪介紹:「俺叫牛百盛,妹子叫俺小牛就行。」
白映雪走進雜貨鋪,對裡面的東西有些驚訝。
堆放著不少的破銅爛鐵,還有一些舊家具和二手工具。
別說這雜貨鋪東西還是挺多的,就是大型的二手舊貨店,只可惜並不是她想要的。
白映雪掃一眼周圍:「小牛哥,你這裡有銀針嗎?」
「銀針?」牛百盛看了她一愣:「妹子,你要的銀針是中醫用的嗎?」
「沒錯!中醫用的銀針?你這裡有嗎?」
白映雪剛穿越過來又直接來到了島上,眼下治療高春生必須要有銀針才行。
牛百盛猶豫了一會,看著她詢問起來:「妹子,你要銀針幹啥?」
「我是個醫生,家裡有病人需要針灸治療。」
「原來是這樣!」牛百盛一臉驚訝,沒有想到這麼漂亮的妹子竟然還是個醫生。
「妹子,那你跟我來這裡!」
他思索了一會兒拿著一串鑰匙走到了旁邊的牆壁前,掀開帘子發現還有個暗門。
鑰匙打開了這扇門口,白映雪跟著進去被眼前瞬間就亮了。
這裡面竟然別有洞天,古舊的發電機、各種大型機械上拆下的電路板、還有精美的二手咖啡機和杯子、角落處還放著一個布滿灰塵的輪椅。
「這些都是俺們的私藏,之前『大運動』的時候被拿走了好多,平日裡不輕易讓人進來。」
看起來這些都是之前某些軍隊駐島時候用的,『大運動』後僥倖留下的東西。
牛百盛從抽屜裡面拿出了個盒子:「妹子,你看看這個。」
盒子打開裡面放著的都是一套銀針,用布包包裹著似乎有些年頭了,正好是她想要的。
「嗯,牛大哥這個不錯,要多少錢?」
牛大哥看著那銀針有點為難:「妹子,這東西價格畢竟做工精細,價格上挺貴的。」
「沒關係,你說個價吧。」白映雪是帶著錢來的。
「這一套起碼要50塊錢!」牛大哥伸出手五個手指。
五十塊錢確實是不便宜,可是眼下為了治好高春生的腿也只能咬牙買下。
「可以!」白映雪指著櫃檯上的一套木匠和電焊的工具:「還有這些我也要了!」
牛百盛驚訝,一個柔弱的妹子買電焊工具幹啥?還豪橫一口氣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白映雪從雜貨鋪出來就這樣八十塊錢又花完,剛剛看上那套咖啡機和杯子了,只可惜手中剩下的錢花得太快。
高春生的治療是個長期又費錢的事,總不能一直用自己的錢吧。
而且他每個月的工資只夠吃飯,必須要想辦法弄錢才行。
白映雪想到他二叔一家子把高春生的退伍費都貪了,記得書中說過那可是1000塊錢。
這些錢被二叔一家子拿去給小翠當嫁妝,必須要讓他們把這筆錢吐出來。
拎著東西回到了家中,剛走到了柴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
高勝國笑眯眯地坐在高春生床邊:「春生啊,俺知道之前是你嬸子和小翠做得不好。」
「她們都是些沒有文化見識淺的女人,往日裡對你刻薄了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俺已經狠狠地教訓過她們了,今後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白映雪站在門口聽著冷笑,果不其然,她剛走高家人就按捺不住來遊說。
高春生聽著二叔的話沒有吭聲,一直不說話隱忍中保持著沉默。
看著他沒有回答,高勝國又厚著臉皮湊過來。
「春生啊,要不你還是把管家權交給俺,那白家的丫頭畢竟是外人。」
「俺們才是有血緣的一家人,俺保證以後絕對好好照顧你。」
為了那一個月六十五塊錢的生活費,他眼下也只能向侄子低聲下氣。
「來!」高勝國拿出筆和紙放在他手上:「這財務領錢的申請俺都寫好了,你只管簽個字就行。」
這不要臉的二叔一家子,真是為了錢不擇手段、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