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生臉色漲紅,口中支支吾吾:「這,這不合適!」
「我現在這身體狀況你也知道,我確實是沒辦法給你想要的。」
他的手捂著衣服的領口,臉色燥紅,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
這表情,仿佛下一秒白映雪要對他做無恥之事。
白映雪看著他那眼神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二叔還罵她說想做那種花花事,高春生就真以為她對他有那種想法。
雖然她承認他確實是身材不錯,但是如今還躺在床上。
就算是她再想要男人,也不至於對一個無法動彈的男人下手吧。
看著高春生又羞又怒的模樣,白映雪忍俊不禁。
她拿著手中的銀針走到他床前:「你不把衣服脫了,我怎麼給你施針?」
「施針?」高春生羞怒中這才看到她手中的銀針,原來她是要給自己治療。
白映雪是醫科學院的中西全能,如今在這缺少器械的年代想要治療就只能針灸。
高春生知道自己誤會了她的意思,一張俊俏的臉陣陣發燙。
還以為她真的跟二叔說的那樣,對一個殘廢做虎狼之事。
他尷尬地道歉:「對不起,我還以為你……」
白映雪看著他通紅的臉:「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高春生的臉色直接紅到了耳朵根,堂堂八尺糙漢竟然也會害羞。
這張俊冷的側臉,在煤油燈的映襯下看起來通紅。
白映雪走過去伸手幫他脫衣服,一雙小手在他的衣服領口上的扣子上摸索起來。
這衣服的質地粗糙,扣子也是縫得隨意,她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扣眼。
她一用力就將扣子給扯掉了,『啪』的一聲扣子飛了出去掉在地上。
「對,對不起!」白映雪有些不好意思,高春生抬頭看著她個更是尷尬不已。
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正在對一個無法反抗的男人下手,猴急撕扯衣服的變態。
高春生收回尷尬的眼神:「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是腿殘廢了又不是手也廢了,這脫衣服的事情他自己可以。
緩緩解開身上的襯衣,扣子一顆一顆的加開,掀開的衣衫下露出結實的身體。
寬闊的肩膀下流暢的人魚線,雖然下半身殘疾了可是上半身的腹肌依舊結實。
特別是那腹肌呈現出起起伏伏的小山丘,上面的疤痕清晰可見。
這些應該都是之前任務時候留下的,每一條疤痕都是軍功章。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確實是太好,想來軍中鍛鍊從未間斷,若是沒有癱瘓之前一定更健碩。
在醫學的角度上來看,這身子妥妥就是完美的人體模型。
脫下的襯衣整齊地放在了枕頭邊,他又將把紙尿褲給脫了下來。
「可,可以了!」高春生扯著被子擋著下半身,此時還是覺得非常羞恥。
白映雪之前給他擦身子的時候該看的都看過了,只是將他當成病人對待。
「開始吧!」她把銀針用酒精清洗過之後,她走到他的面前掀開被子。
他修長的右腿上有清晰的疤痕,連接著腰椎一直延伸到此處。
原文上說他是為了抓捕敵人,身體撞到了甲板上導致的腰部受損。
高春生緊握著拳頭,身體全部暴露在她的眼前,他不敢對視白映雪只能將目光挪開。
白映雪的針緩緩落在了他腿的穴位上,針灸可以刺激他的神經。
很快高春生扎在腿上的針,他心中有些不安:「這,這真的能行嗎?」
雖然聽說過中醫扎針,他的腿已經殘了可是也不能隨便治療。
這是在質疑她的能力?腰椎手上本就是致命的,何況他傷到了神經。
軍醫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措,她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
白映雪面對他的質疑卻是淡定又冷靜:「別慌,相信我!」
高春生看著她話語堅定這才收回了擔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夠讓他全心的新人。
畢竟他都殘廢了還有什麼可以失去,此時高春生的雙腿上扎滿了銀針,手法非常的嫻熟一看那手法就知道是學過的。
白映雪將他側過身去:「三焦俞,督脈穴,大腸俞……」
她一邊說著穴位一邊將針刺入他的腰上,很快幾個穴位也紮上了針。
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白映雪試探的詢問。
「怎麼樣?你有什麼感覺嗎?」
高春生搖了搖頭:「沒,沒有!」
白映雪的眉頭微蹙,不應該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纖細手指輕輕的轉動銀針,刺激著腰上的穴位。
「嗯!」此時高春生的眉頭微皺似乎有了感覺,腿上的肌肉竟然顫抖了一下。
看起來還是有知覺的,果然他的雙腿還是有恢復的可能。
白映雪臉上露出了笑容,繼續轉動其他的銀針刺激穴位和神經。
高春生很是驚訝,想不到她的未婚妻不僅是個醫生,中醫的手法也如此厲害。
「我,我的腿能好嗎?」他似乎也有了些許的感覺,心中也再次燃起了期望。
「你的腿需要三日針灸一次,然後還需要藥浴泡澡,後面我安排後面的康復訓練。」
康復訓練?高春生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之前的醫院治療的時候並沒有聽說過。
白映雪的話極大地鼓舞了高春生,好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此時又驚又喜,特別是大腿根部的位置竟然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觸。
不光是腿有了感覺,某個地方竟然也漸漸地發生了變化。
靜置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後,白映雪正在將針從他的腿上拔下來。
目光落在了胯間那變化的某處上,微微愣住的她頓時調侃起來。
「看起來在刺激之下是有知覺的,治好只是時間的問題!」
高春生這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眸子,慌得一把捂住關鍵部位。
「對,對不起!」高春生連連道歉,此時恨不得一頭鑽進地裡面去。
他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如此羞恥的反應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白映雪的手法果然厲害,一針下去糙漢竟然就能行人事了呢,這男人的功能回來了。
看起來二叔說得不對,剛剛還說他不行來著。
「沒關係,這是正常的反應,說明你的功能沒有問題!」
高春生此時不知道是該羞恥還是先激動,激動的是自己還是個完整的男人。
羞恥的是竟然被未婚妻發現,沒有比這更尷尬到想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