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他身體顫抖了一下:「你,你在幹什麼?」
黑暗中看不清楚,恍然感覺到是他的腹肌,她的手在那硬邦邦上捏了一下。
「嗯!」他被摸的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讓人無限遐想。
隱忍的反應,白映雪耳畔發燙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對,對不起!」
她剛剛被雷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抱住了身邊的東西。
其實她並不害怕黑暗,只是每次聽到雷聲就會讓她想起童年陰影。
她緩緩起身雙手開始摸索著適應著:「你別亂動,我去找蠟燭!」
她方向感很好,憑著屋內微弱的光亮找到了抽屜。
果然在抽屜裡面摸索到了一小塊蠟燭和一盒火柴,點燃後屋內終於亮了起來。
她端著蠟燭走到了床邊,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
高春生平息了自己混亂的呼吸,抓起襯衣穿在身上。
越是著急這衣服就越是穿不好,連胸前的扣子都系錯了。
他看著白映雪,低聲問道:「你害怕打雷?」
「嗯!」她並沒有掩飾。
「別擔心,我在這裡!」他的話好像是在安慰她,有他在不用害怕的意思。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聽到他這麼說忽然不覺得那麼可怕了。
她躺在地鋪上,看著床上熟睡的高春生,竟然有了種莫名的安心。
島上的快風暴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家裡的電也來了。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她就起來發現院子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風雨過後的殘跡。
正將地上的水桶扶起來,身後小傳來某人的陰陽怪氣。
「哎呦,還有這閒工夫在這裡掃地呢?」
孫二丫和小翠正靠在柱子上面磕著瓜子,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嘲諷起來。
「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別問了咱們的賭約啊!」
就連高勝國也來了,這一家三口早早就來找她還真是迫不及待。
三日內完不成設計圖上的設計就滾蛋,她低聲笑了笑時間都還沒到這是有多著急。
高勝國一家子還在做著將她趕走的美夢,白映雪豈能讓他們失望。
「二嬸還是準備好舞蹈,回頭還要表演吃屎跳舞呢!」
「你!」孫二丫的面紅耳赤,很快就笑了起來:「哼,走著瞧!」
「東西都設計好了,二嬸大可過來看看!」
三個人就等著看她出醜,進屋抬頭就看到了屋頂上花花綠綠的吊扇正在轉著。
孫二丫一臉驚訝,明明上次帶回來的那破銅爛鐵,想不到還真變廢為寶?
小翠睜大眼睛低聲道,按著牆壁上的按鈕:「娘,你看,這東西真的轉了!」
不光轉了起來,這風還特別的涼快!
高春生現在躺在床上,風扇吹著涼風身上便不會長褥瘡了。
「二嬸,映雪設計得如何?」他一句話讓孫二丫的臉被打得很疼。
「這有啥了不起的。」孫二丫心虛地咽了咽口水:「不就是一個破風扇而已。」
「是啊,打賭的時候還有個什麼浴池吧?」高勝國馬上就提起,心裏面篤定她做不出來。
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高春生此時的自信全然來自白映雪的能力。
畢竟昨天的時候他已經對她的手藝驚嘆過好幾次了,而有人偏要作死打賭。
孫二丫覺得電風扇不就是修修改改,這玩意兒普通的技工都能做好。
那個浴池的設計圖看起來複雜,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
就算她白映雪有點技術也是絕不可能做出來,所以最後肯定還是他們贏。
「浴池也做好了!」白映雪走到了屋內的浴室前,一把拉開前面的帘子。
精緻的浴室內有洗手台還有沐浴的木桶,就連花灑都設計得非常精美。
地面上還有木質的踏板,這種浴室孫二丫見都沒有見過。
高勝國看著臉色驟變,趕緊拿過圖紙比對起來徹底愣住。
還真是一模一樣而且比設計圖還要好,這真的是白映雪做的嗎?
剛剛還囂張的孫二丫此時徹底傻了:「這,這怎麼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本以為能夠藉此將白映雪趕走,不想到頭來自己還輸了。
「二嬸!」白映雪笑眯眯地看著她:「願賭服輸啊。」
「映雪,你之前跟二嬸打的賭是什麼來著?」高春生故意在一旁又問了一遍。
「二嬸說她如果輸了的話,就要跳舞吃屎對吧?」
孫二丫臉色瞬間鐵青,立刻就否認起來:「俺,俺可沒有說過。」
「沒有?」白映雪就知道她不承認,從兜裡面拿出那張紙:「你這是要反悔嗎?」
孫二丫看著那白紙黑字,上面可還有自己畫押簽字無法抵賴。
她就想去搶奪,白映雪立刻將賭約收了起來:「輸了打算毀屍滅跡啊?」
「啊,我知道了!」她表情驚訝地扭頭看著屋內:「我這裡可沒有,二嬸是打算去茅廁。」
白映雪拉著孫二丫:「咱們現在走吧,去晚了掏大糞的就陶走了,你可就吃不到了。」
孫二丫氣得臉色鐵青,面紅耳赤大叫起來:「你放開俺!」
她激動不停地求救:「她爹,小翠,救救俺啊,俺不想吃大糞!」
高勝國站在一旁滿臉尷尬,小翠撲過來抱著她的腿:「你放開俺娘。」
一旁的高春生看得忍俊不禁,孫二丫為了不吃屎死死抱住門框。
「啊。」白映雪忽然捂住嘴巴驚訝:「原來二嬸不想去茅廁,是想在家裡表演跳舞吃屎?」
「沒關係,我勉為其難去幫你帶回來,不知道二嬸喜歡什麼口味的?」
還有口味?孫二丫一想到感覺要吐了,捂著胸口坐在地上。
「哎呀,俺的親娘啊!你,你……」她顫抖地指著白映雪,眼皮子一翻就暈了過去。
小翠哭著抱著她:「娘,你這是咋了?」
白映雪看著孫二丫緊閉著眼睛,眼皮子還在顫抖分明是裝的。
「看來二嬸是激動的暈了,小翠趕緊扶著她回去休息,等她醒了咱們再繼續。」
高勝國和小翠七手八腳地把人抬了進去,嚇得門都不敢留縫隙鎖得死死的。
生怕一會兒白映雪想起來,又要端著各種口味的過來找他們。
「呵呵呵!」高春生忍不住笑出聲來,怕是這幾日這孫二丫都要躺在床上不敢起來。
二嬸兒吃癟的模樣太可笑,果然都斗極品,她白映雪可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