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點不想分家了【加更求追讀】
「沒有的事,我們沒有針對梁木匠你的意思。」
林父聽到梁木匠的話,連忙解釋道。
「是啊,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在說你。」林母也笑著說。
梁木匠擺了擺手,搖頭苦笑道:「不管伱們是不是說我,確實是我的問題,給你們賠個不是了。」
「我們拿稱稱一下吧,看看多重的。」林父連忙避開了這個話題,回屋去拿桿秤。
睡房內,秀蘭正在用熱毛巾給林恆擦背,聽到外面的聲音林恆不由一笑:「這梁木匠還算是個人物。」
「你小聲點。」秀蘭提醒。
林恆將老婆的下巴托起,笑著說:「你老公今天厲害吧。」
「厲害,你最厲害了。」秀蘭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給他擦乾了背。
換了一身乾乾淨衣服,林恆走出來睡房,去看林父他們稱豬獾。
「二十四斤,了不起啊!」
看到林恆出來,林父看著稱喜笑顏開的說道。
「二爹,你是怎麼打到這麼大一隻豬獾的啊,太牛逼了。」
大侄子林偉已經把林恆當偶像一樣來崇拜了,這簡直太了不起了。
「是啊,林恆,你怎麼打到的?」林母等人也都無比好奇。
「先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邊吃邊說。」林恆看著眾人道。
這自無不可,上了飯桌,林恆首先夾了一大口涼拌灰灰菜。
吃完了他才開口將自己捕獵的全過程說了一遍。
和給秀蘭說的差不多,沒有過於吹牛,他深知過猶不及。
「我服了,你這一手弓箭沒話說,四十步都能準確射中,叔叔我為自己之前的態度道歉,這一杯我幹了。」
梁木匠搖了搖頭,苦笑著端起酒杯將其中的甜杆酒一口喝乾。
「梁叔你說笑了,我這麼年輕,你覺得我應該再學習一下也正常。」
林恆不是那麼愛計較的人,也跟著喝了一杯。
「喝點這個。」
秀蘭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遞了一碗薑湯。
「純薑湯啊!」林恆喝了一口,感覺有點難以下咽。
「你又不是小孩,還要他糖啊。」秀蘭看了他一眼。
林恆不再說話,將薑湯一口喝乾了。
有時候經常會搞混淆,仔細想想才記起來這個時代送禮都是半包白糖,幾斤大米這種。
飯桌上,因為這一頭豬獾,林恆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主角。
大嫂劉娟都笑著給林恆倒了杯酒,這一刻,他二流子的名聲在這個家裡才真正的開始被洗去。
吃完飯,雨下的更大了,林恆走進廚房看著地上的豬獾笑著道:「老爸,你和我哥給幫忙剝皮吧。」
「沒問題,你休息你的吧。」林父點頭,有些躍躍欲試。
其他人也都沒睡,照著手電和煤油燈,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隻豬獾。
這麼大一隻獵物,對於家裡來說太珍貴了,這將是彌足珍貴的肉食。
林恆去舀了米飯,又給加了一些豬油,給雄霸美美的做了一頓晚飯。
等它吃完,林恆才過去看老爸剝豬獾皮。
豬獾雖然名字帶豬,還長著豬鼻子,但它其實是鼬科的物種。
皮毛也不是豬那樣堅硬粗糙的,其皮革製品美麗大方,色彩艷麗,是製作高級裘皮服裝的原料。
皮毛兩端白色中間黑棕,毛杆粗細適中,彈性好,耐磨,製成女大衣漂亮美觀,是皮革搶手貨。
一張完整的豬獾皮,市場收購不會低於三十塊錢。
在林父的巧手下,這張豬獾皮完整的剝了下來,用竹子將其繃直晾乾。
「這是個公豬獾,皮毛很漂亮。」林父看著豬獾的皮毛笑著說道。
「估計能賣三十多。」
林恆笑著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梁木匠投來了羨慕的目光,打獵雖然滿山跑,經常打不到。
但是真是開張一次頂別人幾個月啊。
大嫂劉娟都開始羨慕秀蘭了,林恆這次好像真的浪子回頭了,這賺錢速度好恐怖。
內臟破開,林恆就走過來將豬獾的肺和肝臟拿走了:「這兩個不用處理,留給雄霸吃。」
一家人都有些捨不得,眼巴巴的看著林恆,這麼好的東西全都餵狗太糟蹋了。
林恆將其放在了一個盆里說道:「雄霸長大了,才能抓更多的獵物。」
「林恆說的也沒錯,趕快把腸子處理一下,大家就睡覺吧。」
林父說了一句。
豬獾腸子可是好東西,肥腸炒起來味道一絕。
大哥接過了這個活,簡單去除了腸子裡的糞便,用草木灰打泡著明天再處理。
「純肉還有十三斤,不錯了!」
林父又稱了一下,喜笑顏開的說。
「蓋房子不用愁肉了。」林母也開心的很。
聽到蓋房子,大嫂劉娟突然沒以前那麼渴望了,蓋完了分家後可能就吃不到林恆打的獵物了啊。
想到這兒,她甚至有種不分家了的衝動。
「好了好了,抹點鹽掛起來,趕快睡覺吧。」林恆擺手說,家裡人簡直太興奮了。
「是的,該睡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有些困了。
將肉掛到老鼠吃不到的地方,眾人各自回房休息,但卻不時傳出聲音,可見大家都很激動。
林恆躺下,女兒曉霞今天卻沒有睡,在床上翻來覆去,讓他很煩。
但沒辦法,小孩就是這樣的,不可能你讓她睡,他就睡了。
哄了好了一會,孩子終於是睡著了,林恆也沒力氣折騰,靠著老婆,聽著外面滂沱的雨聲很快睡去。
半夜,林恆憋不住起來上了個廁所,外面下著大雨,還要出去旱廁,凍得他渾身發地。
回到屋裡,剛躺下,就聽到一陣一陣的聲響,全都是老鼠發出來的。
他和秀蘭的睡房頂部是用彩色篷布釘起來的,因為上面是土樓,經常落灰。
但是這麼一釘,篷布里也就成了老鼠的天下,每天晚上都呼啦呼啦的,煩人的要死。
而林恆因為有上輩子的生活習慣,本來就不習慣睡十多個小時,起了個夜,頓時睡不著了。
「該死的!」終於林恆忍不了了,從床上翻起來,摸到了手電筒。
「咋了?」秀蘭也被他的動作驚醒,疑惑的看著他。
「老鼠太吵了,我要收拾它們。」林恆忍不了了,重生回來這麼多天,每天晚上都會被吵到。
秀蘭揉了揉眼睛,無奈道:「是討厭,但是他們在頂上的篷布裡面,你能怎麼辦?」
「看我的。」
林恆起身,拿著手電去堂屋大櫃裡面鏟了一鏟子玉米,回來睡房後倒在了窗台上。
然後將窗台上面的篷布用刀鋸開了一個洞,然後拿著彈弓,關了手電,在床上等待。
雖然晚上,屋裡漆黑一片,但是窗子那裡還有些微白光可以看到的,人眼只要在黑暗中待過一段時間就會適應微光的。
「這能行嗎?」湊到林恆耳邊小聲問道。
因為林恆現在橫著蹲在床尾的位置,她也不好睡了。
「看著好了。」
林恆說了一句,就靜靜等待。
這些老鼠經常好吃的很,尤其天黑,看到吃的就吃,才三分鐘,一個老鼠就爬上了窗台。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那隻老鼠就倒在了窗台上,死了後爪子還在顫抖。
秀蘭激動的抓住了林恆的手臂,這麼近距離看老公打獵,她還是第一次。
太厲害了,她都沒反應過來那老鼠就死了,看的她比自己老公還激動。
林恆無奈,老婆完全沒注意到她現在只穿了內衣啊,弄的他心都有點亂了。
就在這時候,一隻看起來和竹鼠大不多大的老鼠從頂上的篷布之中沖了下來。
外面一個閃電閃過,林恆注意到這隻老鼠的毛都黃了,顯然是一隻老東西。
就在它剛剛到達窗台位置,一顆黑色的石子精準無誤的命中了它的腦袋。
砰的一聲,這隻大老鼠翻下了窗台,死在了地上。
秀蘭的手再次抓住了林恆的手臂,表達著對他的崇拜。
安靜了沒幾分鐘,再次一連兩隻老鼠從篷布上面衝下來。
就在秀蘭在發愁怎麼才能一次性打死兩隻的時候,林恆已經出了手。
砰的一聲打死了一隻,另一隻剛跑到窗台邊緣,林恆的第二顆石子再次到來,仿佛黑白無常一般取了它的鼠命。
「這麼快!」秀蘭不由的出聲了。
林恆微微一笑,都快迷失自我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又有五隻老鼠被打死。
「應該沒了,把老鼠撿起來睡了。」又等了十多分鐘,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了,林恆打開了手電筒去撿老鼠。
「這個好大,怕是有三斤重吧!」秀蘭看著那隻都發黃的老鼠震驚道。
「肯定有。」林恆點頭,一共九隻老鼠,每一個都肥的流油,林恆估計總重至少得十一二斤。
「那這些老鼠咋辦?丟了可惜,要不吃了吧。」秀蘭問道,這個年代肉太少了,吃老鼠肉並不是一件稀奇事。
「算了吧,明天把毛燒光,煮熟了餵雄霸。」林恆搖頭,雖然是做熟了也沒啥,但終歸不太好。
「那也行。」秀蘭點頭,老鼠餵了雄霸,那豬獾的肝臟人就可以吃了。
然而弄死了,老鼠,動靜是沒了,林恆卻更加的睡不著了。
秀蘭也一樣,這都是剛剛太興奮了導致的。
「要不我們運動一下?」林恆突然提議道。
「啊?大晚上的咋運動呀?」秀蘭有些呆,不知道此運動非彼運動。
下一刻,林恆的身體就靠了過來,親手示範……
「唔……」
一場運動,兩人精疲力竭的相擁睡去。
一晚上,大雨都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第二天早起,林恆從床上起來,外面還是嘩嘩的雨聲。
「雨還沒停啊。」林恆看著窗子,只可惜這是用白色薄膜封起來的木窗子,看不到外面的雨。
「一晚上都沒停,估計還要下一天。」秀蘭坐起來說道,下雨無事可做,她也就沒有早起。
主要昨晚運動太劇烈,也早起不了。
「可惜了,我還說今天早上不下去把我丟在山上的幾隻綠刁子撿回來呢。」林恆有些可惜的說道。
「你還打了綠胡刁子?」秀蘭扭頭看著他。
林恆當然不會承認這是因為感覺沒希望打到獵物而做的保底選項:「對,打了餵雄霸的,但是害怕血腥味驚到豬獾,就沒拿著,丟在林子裡了。」
「那估計沒了,老鼠都吃完了。」秀蘭搖頭說。
這一張三千五百字,求追讀,月票,推薦票,謝謝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