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關注著這場一戰,包括兩大組織,以及帝國高層。
許久之後,宛如謫仙一樣的男人面色難看的走下山。細心的人發現,他的雙腳這次是踩在地上的,而不是飄在空中。
而回到諸神殿之後,神主就宣布諸神殿不再插手邪神教之事。
只是,他們依舊並不認可邪神的地位,依舊倔強的認為這是偽神。
偽神?邪神教的人嗤之以鼻,什麼偽神能夠讓諸神殿的神主退避?總不能是你們的神主良心發現吧?
但是對於帝國的高層來說,這樣正好。
雖然邪神教的那位實力有些出乎意料,竟然能夠將神主逼退,這絕對是當世絕巔的實力了。
不過這樣的實力,在神器面前依舊能夠制約。而令帝國高層們看中的,用邪神教限制諸神殿的發展,便能夠持續下去了。
二者相互掣肘,就不會有任何一家威脅到帝國。
諸神殿的人不理解神主的命令,這樣不是白白坐視著邪神教的壯大嗎?
「邪神教真正拿的出手的戰力,只有那名邪神使一人而已。標準被的空中樓閣!人的壽命畢竟有限,等他死了以後,邪神教的一切還是要歸我們諸神殿。」
「要知道,即使想要接受神降,也是需要一定實力的。邪神教其餘的小蝦米,即使接受了那位邪神的力量,提升的力量估計連我們都打不過。那裡需要忌憚?」
有聰明的殿主看出來了神主的謀劃,分析道。
聽到這樣一番話的人紛紛稱讚神主的高瞻遠矚,比他們這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人強太多了。
然而現實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邪神教的神使竟然能穩定一代傳一代。
每一代邪神使的實力都能力壓諸神殿。
雖然整個邪神教的戰力對諸神殿來說,不值一提,但就是一個邪神使,就是能讓整個諸神殿喘不過氣來。
————
寧燦再次回到時空洪流,這次已經沒有那麼多時空中的未知存在嚴陣以待。雙方算是初步建立一份良好的關係,哪怕這份關係十分脆弱。
但是雙方都在盡力維持。
寧燦爭取不在時間洪流中多待,而這些未知生物則爭取表現的友善。
「龍皓晨托我在他走好照看好九州,問題倒是不大,以我的實力,即使出現什麼問題,也應該能很好的解決。」
「唯一可能造成危險的,大概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邪神了。」
從邪神使數次神降,借用邪神的力量來看,對方絕對是諸神那個級別,甚至更強的存在。
不過對方的行事作風實在有些邪氣,說他是正方吧,邪神教和妖族聯合發動戰爭,幫助妖族積攢神性。
說他邪,又不得不承認,正是邪神教的存在,才讓帝國能夠支撐那麼久。
不論最初龍皓晨設立的基礎有多麼好,一萬年都足夠其腐敗了,是邪神教一大堆分部,在用生命為帝國清理蛀蟲,維持帝國長盛不衰。
「總而言之,最好是先找到這個邪神。」
寧燦沉吟了一會,「或者,這個邪神就是自己。」
寧燦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龍皓晨說他已經在創造歷史。那麼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弄成那位邪神。
只是寧燦有些不自信,萬一歷史上真的有一位逆天證道的邪神。寧燦再過去裝一下,那豈不是有兩位了?
「我也不知道邪神教是什麼時候創立,早知道當初就多看一下歷史了。」
寧燦嘆了口氣。
「算了,先不考慮這事了。之後的在不同的時間點裡,想辦法扶持一些天才,也算是為了世界盡力而為了。」
寧燦雖然不記得邪神教的創立時間,但是異族公平攻破萬里長城的時間寧燦還是記得的。
那些東西被記錄在小學的課本里,寧燦從小學習到大。
如果湊巧回到那些時間點,寧燦就自己暗中做點什麼。如果沒有,就為這個世界培養一兩名天才,不說拯救世間,但求能夠在危機的時候做點什麼。
想明白自己要做的之後,寧燦再次跳進時空洪流。
熟悉的暈眩過後,寧燦再次站立於九州大地之上。
依舊是神念掃描這個世界,熟悉這個世界的一切。相比於上次,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非常久,九州世界欣欣向榮,腳步遍布九州。
同時,九州正在和妖族發生戰爭。
雙方之間為了爭奪領土和生存空間浴血廝殺,雙方勢均力敵,你來我往,在戰場上留下無數的屍體。
這些被記錄在歷史上,寧燦知道最後是人族獲勝,妖族大敗。
「這個時候妖神已經自封,我要是過去出手,只怕都不會有誰能夠看出來吧?」寧燦想了一下,隨即打消了這個想法。
雙方看似實力相當,但是人族還有神器沒有出動。
至於妖族,別說底牌了,底褲都快給人族扒乾淨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萬年之後,想盡辦法培育那一堆覺醒先祖血脈的種子了。
「先去找仰光!」
順著和自己降臨身的聯繫,寧燦直接出現在仰光的面前。
而在出現在這裡之後,寧燦一愣,因為這裡正是當初邪神使救他出帝都之後,收留他的邪神教分部。
也是曾經的邪神教總部。
「寧老師!你又回來了!」
看見寧燦,一個清秀的少年驚喜的喊道。
看見仰光,寧燦愣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眼前的少年赫然和初見改了個模樣。
仰光隨即變成最初的模樣,「因為一直保持一個面容不好,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就乾脆換副面孔,反正我就是我就好。」
隨即仰光開始將自己做的一切都告訴了寧燦。
包括建立尊他為些什麼,建立邪神教,對付諸神殿。等等等等,仰光都說了。
寧燦聽完之後陷入了呆滯,他看了一眼少年,對方正一臉希冀的看著寧燦,就像小孩子做了好事想要得到長輩誇獎一樣。
而在寧燦久久沒有開口之後,少年臉上的期待又變成了有些惶恐。
就像是做錯了什麼的孩子,害怕得到責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