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恩義之情!

2024-08-19 18:19:16 作者: 夢境與北海
  半夢半醒間,感到刺骨寒冷的何雨柱,不用眼觀,憑著感知摸索著自己溫暖的棉被;然而,在將手邊看似被褥的物體覆蓋在身上時,便發現事有蹊蹺——因為他感覺所處的空間,不再是那個舒適的軟床。

  緩緩清醒後,何雨柱立刻察覺狀況不對;周圍黑漆漆一片,就連伸手去摸索床旁的檯燈,觸感也像是摸在粗糙的土牆上,並非自家裝潢精緻、平滑牆面的感覺。

  在摸索了片刻仍未能觸及開關之際,他確定了一件事——此刻所躺的位置絕非熟悉的房間。

  心中湧現無數疑問:昨天晚上加班完歸家後的他,只記得疲憊地沐浴並倒頭大睡。

  怎會一覺醒來竟置身陌生空間?是否是有人趁他在睡眠時闖入屋內,將他移轉至此?

  然而,考慮到現實社會的法則與個人現狀——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且獨自生活至中年的人——他難以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正當何雨柱在夜色下努力推想這一切原因時,一陣頭痛欲裂突襲腦際;汗水淋漓的他抱持頭痛,在這個不舒適的床上翻滾哀傷。

  過了好一段時間,疼痛終於緩減,隨之而來卻是大量湧進的資料——屬於某個人十多年以來的生命記憶;當他得知其身份後,不由得驚嘆、無言躺在那裡好一段時間!

  「何大清、何雨柱、何雨水...... 哈哈!萬萬沒想到竟然來到了《情滿四合院》的世界,成了故事的男主角!」何雨柱坐在漆黑冰冷的床上嘆息。

  無可否認,對於這部《情滿四合院》,還有主人公的生活軌跡,他是相當熟悉。

  因為他與角色同名—何雨柱;曾經遭受觀賞過此劇的同事揶揄嘲弄的他,也對本劇產生了好奇心。

  結果看完劇集內容後,他的反應是愈看愈發火大,若不是自制力夠強只怕就當場摔壞電視機——說這戲是「情滿四合院」簡直是大錯特錯,應稱為「畜牲雲集四合院」方為恰當!

  何雨柱心頭一陣煩躁,甚至考慮過要更換這個惹惱他的性名;然而,這份由已故雙親遺留的回憶使他忍下了心中的衝動。

  想起戲劇里同名的主人公被眾人陷害,差點落得孤獨終老,反而還得扶養忘恩負義之人,甚至放棄與兒女重聚的機會,他內心湧起一股欲望——希望能夠跨入銀幕教訓劇中愚蠢不堪的自己,使其能夠看清現實。

  事實上,他在網絡得知的信息還表明,這個《情滿四合院》還不是最早的劇本版本,據說是經過大幅調整的次版;原本的名字就叫「愚者」

  。更糟糕的是故事結尾處,劇中愚笨的角色據說老了之後遭到賈梗一家驅逐、落得一個荒涼地死亡的下場。

  在了解到這些細節後,即便是改版的故事線,他也看出主角的處境並沒有明顯改善:雖住在一個由老庭院轉變而來的所謂「歡樂養老中心」看起來一片歡樂,但是稍微理智一些的人都能看出他老年後的生活不會輕鬆,仿佛就如同原先劇集《亮劍》,後面的情節審查不過、不得公映,但卻不能改變劇里角色的命運。

  聯想到這些,何雨柱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他暗下決定:既然命運把他安置在此刻時空替換原主人,他決意絕不會步向那個愚蠢者的道路,決不會被易大爺以及其他人設局陷害。他,即為新的何雨柱,立志扭轉宿命!

  但是根據現在的年份(1952年三月),他知道暫時不可有所大動作,也不宜立即改變,必須儘可能偽裝原主人的模樣。

  因為這個時間點上,他的父親,何達青,早半年前就跟隨著名為「白寡婦」的女人離開,另娶生活;而「純潔聖潔」之稱的秦懷茹也在嫁入家庭近三個月後開始孕事。從這一切發展判斷下來,即將造成原主悲劇的賈剛已經逐漸浮出表面!

  通過回想過去的記憶碎片,他了解到這段時間裡,儘管易中海有算計他的想法,但並不強烈。至少目前沒有將他認定是養老的目標,僅當作一個待定考核的人選。

  同時,此刻的易中海更加依賴其 ** 賈董旭,平時主要也是與賈氏家庭和聾婆婆交往較多。

  同樣,聾婆婆也沒有表現出對新的何雨柱特別關懷的態度,尚未認可他將成為未來的「親孫子」。

  換言之,自從賀大清離開之後,這個院子裡頭,除了對賀余柱有謀慮之心的易忠海,偶爾登門說些寬慰之詞之外,其他住戶為了避免將來受到貧困兄妹賀余柱和妹妹的牽連,一見賀余柱遠遠就躲開。

  就連以後人稱"守門大師"的閻埠貴——一個見面就伸手討好處的人——碰見賀余柱兄妹倆,也會繞道走。


  再說,這時三位大爺尚未真正坐鎮管理。

  整個京城尚處軍事管轄期間,得過一年軍事管治期結束後成立街區辦事處;鑑於當時人力不足、加上擔心潛藏特務等因素,才在此類人口眾多的大雜院選出管理人員協助街區管理大院。

  聯想到此,賀余柱猛然醒悟:易忠海平常探視他,除了盤算將來利用他為養者預備之外,很大程度是在藉此行動塑造自己關心下一代的形象,以強化他在大院中的地位。

  依從原始記憶所知:賈東旭,活生生的一個例子,不僅是孝順明理之人,並在工作上勤勉不懈;他對師長易忠海相當尊敬,逢節日必親往問候。平時如果買了美味食品,也一定分送給易忠海伉儷。

  並且他對自己妻子秦淮如關懷備至,而這時賈老太也並未像將來那樣——因痛失獨子而在家中閉關不出——相反地她會幫忙妻子處理日常雜務,也絕少無緣無故向全大院高呼"賈家"。

  尤其在秦淮如懷孕期間,遵照著賈東旭吩咐,家務洗衣烹煮都由賈老太接手,並不見賈老太有何怨言。

  待賀余柱徹底明白賈東旭人格後,隨即洞悉劇情原由下秦淮茹為什麼會在失去賈東旭後仍選擇堅持獨立撫養孩子們。

  一方面離不開自己的子女,同時內心中一定也有感謝賈東旭的恩義之情。

  再論及針對賀余柱以及徐大茂等人的策略手段,在秦淮茹立場來看或許也僅僅是出於養家所需不得不做出的選擇;當然也未必不能說明那也是她的本來個性。

  無論如何對於秦淮茹此人,賀余柱並無好感,並斷然不會如同原著角色一樣迷戀上她。

  此外賀余柱通過原有經歷意識到如今的易忠海和賈家,以及耳背的聾老太太似乎結成一種關係。在這個院子裡,他們似乎總是一同面對所有事情。

  只是,原來的傻角未能體會到其中玄機。

  顯見地,此時大院的局面因為仍有活生生的賈東旭,讓易忠海與聾老太太對他的依賴並不強烈到如同後來的情況。

  他們為了計算利用賀余柱以至於鬧得整座院子紛擾不停。

  就算有時鄰裡間會有些口角,但問題很快就得以化解,大致仍是非常和平安定的氣氛籠罩。

  最使賀余柱意外的便是現在的聾老太太竟也因為看重賈東旭,因此不再表現出日後那種對賈家強烈的不滿情緒。每次易忠海夫婦邀約賈家三人一同晚餐,聾老太太從不缺席。而且,能十分冷靜的與賈家交談,沒有任何爭執。

  這讓何雨柱頗感困惑,不清楚在原來的劇情中,傻柱是何時被聾老太太視為孝順的孫兒,以及這背後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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