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叫住了她。
「秦總,還有什麼吩咐?」
沈輕虞側過臉,眉眼微淡。
秦宴禮抬起頭,目光很深,「海外分公司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但對於他忽然提起的話頭,沈輕虞還是愣了一下。
在他們過去的五年,他們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她在他高強度壓迫下,愈發能力出眾,獨當一面,可他們之間鮮少有這麼公事公辦的時候。
秦宴禮是霸道強勢的性子,他那方面需求又重,有時談著談著公事,她就被他壓到了床上。
這還是第一次,沈輕虞覺得有些新奇。
「還算順利。」
不過想來,以後他們之間多的是這樣的瞬間。
跟著,沈輕虞又琢磨,待會等出了這個包廂,她就立刻買票,滾去國外,那邊事情雖然進展順利,但少則一季,多則半年,才能完全處理好。
她也落得個眼不見為淨。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再去。」
可,她這邊剛想好,秦宴禮又一次開了口。
沈輕虞抬起頭。
秦晏禮:「寧寧剛進公司,很多地方不懂,需要人帶著,你作為秦氏的首席秘書,是最好人選。」
……
「什,什麼?」
「秦晏禮那個狗男人,真這麼說?」
「他媽,到底哪裡來得臉?」
帝都十二月的室外,已然很冷,沈輕虞從門徒出去不過一會,人就凍得發僵,恰好這時,好友季明媚打過來電話。
秦晏禮想結婚的消息就是季明媚告訴沈輕虞的。
她這時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一問他們的結果,沈輕虞是不是被求婚了。
不料,聽到的卻是沈輕虞苦澀的一句,他們結束了。
季明媚當即開車殺到工體,接了沈輕虞。
此時,兩人正窩在工體附近,一家不知名,卻好吃的火鍋店,批判秦狗的惡行。
季明媚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沈輕虞的臉色:「那你答應了沒有?」
沈輕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季明媚一眼:「我又不是腦子有坑。」
季明媚:「那你?」
沈輕虞:「我打算辭職。」
「啊!」
季明媚瞪大眼睛。
沈輕虞安撫她:「放心,我沒事。」
雖然,秦氏至於沈輕虞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但,她和秦宴禮掰了,他還有了新歡。
這事情一出來,倘若她仍是被調在海外,待個一年半載,等時間過去,她說不定還能忍一忍。
可若是如他要求,讓她現在就去做姜寧的墊腳石,那萬是不可能的。
……
夜裡,沈輕虞一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就給人事那邊遞交了辭職郵件,並告知,下午的時候,再去處理交接事宜。
可她算盤打得再好,秦宴禮不讓她如意都是空的。
因為之前,工作的特性,還有她和秦宴禮那層關係的原因,沈輕虞的手機除非特別情況,否則絕不會關機和靜音。
為此,次日清晨,她好不容易想睡個懶覺,刺耳的手機鈴聲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餵。」
一開始,沈輕虞本想忽略,但那邊的人似是她不接起電話,就絕不罷休,一遍又一遍,她終於瞌睡全無,接起了電話。
「沈秘書,你人在哪兒?」
電話堪一接聽成功,那邊就傳來一道十分著急的女聲。
是同屬於秘書辦的同事:陳伽。
沈輕虞緩了緩神:「有什麼事情嗎?」
「秦總找您。」
那邊,陳伽小心翼翼的話音剛落,從旁側,再切入了一道男音。
「讓她趕緊滾過來。」
是秦宴禮,他就在陳伽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原因,還是說是因為在電話里,他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啞,落在人的耳尖,心痒痒的。
想什麼呢沈輕虞,或許人家不過是因為昨晚縱慾一晚上,把聲音給搞啞了呢!
沈輕虞是不相信秦宴禮和姜寧沒有什麼的。
從她出國至今,算起來,他們已經三個月沒做了,而三個月,對於她來說,都算是難熬,更何況秦宴禮。
他那個人重欲的程度,恨不得一天搞她三回,回回搞她三次。
起初,她出國的時候,還在想,每個月要回來一次,和他過過生活,滿足於他。
後面,她工作太忙,實在抽不開身回來,他也沒提,她還以為他真的禁慾。
原來是:水龍頭的水,如果忽大忽小,那一定是有別人在用。
因為秦宴禮的惡劣語氣,沈輕虞本不打算過去,可想想,她現在畢竟還沒有辦完離職手續,還是秦氏的人,還是得聽領導的吩咐。
再退一萬步說,從秦氏離開之後,她還要再去找工作,倘若秦宴禮因為今天她的忤逆,而感覺到不爽,給她使絆子,該如何?
她更是沒有忤逆的資本。
沈輕虞起了床,趕去了公司。
「沈秘,您可算是來了!」
秦氏集團,三十二樓,高層辦公區,眾人一看到沈輕虞,就好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輕虞不明所以。
眾人:「總裁辦公室,今日十級超強大風暴,還請沈秘救場。」
「沈秘,這是財務處需要秦總簽字的文件,還請您幫忙送一下。」
「項目部。」
「研發部。」
「還有我這邊的,時間有點緊迫,沈秘上點心。」
接著,他們又一股腦的把手裡,需要秦宴禮簽字的文件,都交給了沈輕虞,讓她去處理。
在秦氏,誰都知道,能在秦總發火的時候,去找他處理事情,出來毫髮無傷的,只有沈輕虞。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從前,沈輕虞冒著風暴前進,也不是完全無傷,她只不過是用身體安撫住了他。
現在,他們已經掰了,又哪裡還管用。
甚至於今日的風暴還是因沈輕虞而起。
公司里的人,或多或少的能猜出一些。
今天周一,按照慣例,是要召開例會的,之前,沈輕虞還未被調任海外的時候,例會都是由她主持。
這三個月來,是嚴助替了她。
可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