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把你跟姜寧的工位調換了。」
一句話被陳伽含糊說出,沈輕虞如臨大敵的情緒,在瞬間瓦解,她無所謂地看著眾人笑了笑。
「就這點事兒,也值得你們這個反應,就一個工位,她愛要就給她。」
連男人她都不想要了,一個工位又算了什麼。
眾人是知曉沈輕虞跟秦宴禮的關係的,之前外界傳的風言風語,他們只當是閒話,現在那新人蹬鼻子上臉他們這些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只當沈輕虞是在說氣話,忍不住地一個個抱怨。
「那個姜寧有什麼,除了年輕一無是處,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沈秘!」
「真不知道秦總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要我說她就是個會下咒的妖精,早晚有一天要涼。」
秘書辦的眾人七嘴八舌地替沈輕虞打抱不平。
沈輕虞聽在心中是感動的,卻又不想他們背後嚼舌根被抓,側眸深深看了幾人一眼,制止了他們未完的話。
「沈秘,秦總找你。」
嚴牧的聲音突然傳來,沈輕虞朝他看了眼,兩人四目相對皆有些尷尬,想起那晚的事,嚴牧還是有些自責的。
沈輕虞倒是沒多想,轉身朝著總裁辦走去。
剛到門口,迎面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人。
姜寧滿臉幸福地捂著胸口,轉身撞見沈輕虞時,面上還有一瞬的尷尬,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緩緩鬆開了手,朝著沈輕虞自然地打招呼。
「沈秘書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請假這幾天,秘書辦都要忙死了,秦總見我辛苦還特意送了我禮物。」
她歡喜地說著,還顯擺地讓沈輕虞去看自己的脖子。
素淨的脖頸間掛著一顆價值不菲的粉鑽,吊墜是愛心的款式,暗示的意味明顯。
沈輕虞看著除了覺得諷刺,就只剩下厭煩。
她沒興趣觀摩別人的愛情,如若可以她只恨不得這兩人能原地結婚,好讓她解脫。
「那可真是要恭喜姜秘書了,深得盛寵呢。」
姜寧被她這話刺得面色變了變,隨後又委屈地抿緊了唇,「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沈秘書你別誤會。」
身後房門被拉開,男人沉臉望著沈輕虞,沉冷的眉間帶著幾分不耐煩。
「沈秘可真難請,你攔著寧寧想要做什麼?」
質問的話依舊專斷,聽得沈輕虞只想罵人。
她錯開身子給姜寧讓開道,忍不住嗤笑,「我可不敢攔姜秘的路,是姜秘書想給我看她新得的項鍊,閒聊了兩句,秦總要是這麼寶貝自己的未婚妻,不如把人藏家裡的好,免得讓人看壞了。」
陰陽怪氣的話,帶著諷刺的意味,秦宴禮面色依舊暗沉地看不出情緒。
姜寧倒是委屈地眨了眨眼,看著秦宴禮解釋,「秦總,你別誤會沈秘,我們沒什麼的。」
秦宴禮見不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柔聲安撫道:「你先回去,我等下去找你。」
姜寧原本還有些不願,見秦宴禮態度強硬,她不敢真的惹男人生氣最後乖順地點頭離開了。
沈輕虞看兩人依依不捨的黏糊勁就覺得噁心,繞過秦宴禮進了屋。
「秦總找我什麼事不妨直……」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便被男人一把擒住,跟著人就被他粗暴地壓在了門板上。
唇齒相交,某人像飢.渴的野獸肆意撕咬著她的唇,瘋魔的樣子像是想要將她吞吃入腹。
包臀裙被他大手撩起,滾燙的掌心貼著她的肌膚摸索著,沈輕虞面色一沉,待他停頓時冷嘲道:「秦總的寶貝剛走沒一刻,秦總就這麼飢.渴,怎麼她餵不飽你?」
掐著她下巴的手用力,強迫著沈輕虞仰著臉。
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沈輕虞心下一沉。
衣領被對方暴力撕開,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刺得沈輕虞身子瑟縮了一下。
她想要出聲制止,他已經撕咬上了她的肩。
她被秦宴禮抱著壓在辦公桌上,身子羞恥地依附在他身上,在他手的探索下,沈輕虞的呼吸徹底亂了。
身子軟成了一攤水,嬌喘著迷了眼。
就在她以為對方要行動時,秦宴禮只是冷笑了一聲,接著將衣衫不整的她抱起,按在了玻璃窗前。
大樓外光線明亮,目光所及隱約間還能看到樓下走動的人影,被這樣對待,沈輕虞的呼吸瞬間一窒,她啞著聲音呵斥秦宴禮。
「你瘋了!放開我!」
雖說她這樣被人看到的概率不大,但難保不會發生意外,而那結果是沈輕虞無法承受的。
她掙扎去扯秦宴禮的人,手被對方鉗制在身後,沒法挪動分毫。
沈輕虞氣紅的臉,卻見他俯下了身,唇貼著她的耳低笑。
「沈秘書覺得現在是誰無恥?是誰飢.渴地想要男人愛?」
他醞釀了良久的報復,只為了在這一刻給沈輕虞最痛的羞辱。
沈輕虞面色沉了沉,這樣的秦宴禮無疑是再度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
「你混蛋!」
她顫抖著身子忍不住地罵他。
被罵的某人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冷了。
「沈秘只會這一句話?不過我覺得這句留在床上叫更動聽些。」
話落他抓著沈輕虞最後那件衣服的手又用了些力,見此沈輕虞終於鬆了口。
她抓著秦宴禮的手用了力,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中,「秦宴禮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她還想要臉,她要安然地從秦氏離開。
秦宴禮很滿意沈輕虞的乖順,帶著她從窗前離開,這次卻沒再動她,只是將人嫌棄地丟在了地上。
他衣衫整潔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睥睨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低廉的貨物。
「沈輕虞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留著你除了暖穿別無他意,再有下次就不單單是警告了。」
他在責備她的諷刺,沈輕虞拉著衣服的手有些僵,垂眸看著狼狽的自己,只覺得可笑。
她有滿心的不滿,想要宣洩卻連責罵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她以前竟然還妄想秦宴禮能看上自己,能跟她在一起。
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