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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和臻璇並不遙遠,但她也並不熟悉。
對與錯,勝與敗,對男人們來說很複雜的事情,可在臻璇眼裡,有最簡單的分辨方式。
那就是平安。
她在乎的她關心的每一個人,平平安安。
廢后,強硬得只有一紙詔書,連祭天的時間都沒有確定。
這是皇上為了給七皇子剷除異己?讓不在京里的七皇子排除嫌疑,讓得利的只有四皇子?
臻璇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樣的行為,根本不像是那個徐徐圖之的皇上會做的事情。
那麼廢后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能是七皇子做的,他自己不在京里,這等大事總要託付心腹之人,那不可能夏頤卿沒聽到一點風聲,臻琳同樣不知道,裴大老爺也不知道。
那麼,難道真的是四皇子做的?一直在背後想要陷害其他人的四皇子會突然孤注一擲了嗎?
消息太少,想不明白。
添香帶給她的消息應該是真的,要是背後之人的目標是臻璇,直接在他們登船的時候扣下就好,根本不用那麼麻煩。
添香所言為真,那京里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等了一個多時辰,張管事才從客棧後門偷偷溜了回來。
來不及換一身乾淨衣服,張管事來回稟道:「姑奶奶,確實是三皇子,身上還有傷。」
臻璇聞言,眉頭緊湊。
添香過來請臻璇,臻璇隨她去了三皇子的房間。
三皇子剛剛收拾好了傷口,眯眼靠坐在椅子上,聽見聲音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見臻璇福身要行禮,他打斷了:「這個當口,不講究這些。你是老七的小姨子?」
臻璇點頭,道:「七殿下的側妃是我四姐姐。」
三皇子扯出了一個笑容。神色里全是疲憊:「我下面說的,你全部記下。沒有意外的話,張皇后和老六都已經死了,我如果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先走一步,也沒有活路。父皇前段時間就病著,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過他了,禁軍現在被老四捏著,鄧氏代掌了後宮,等老四控制住了京衛指揮使,京城就是他的了。我母后是死在鄧氏手裡的。你助我走,我去找大哥,落在老四手裡我必死無疑,還不如幫老七一把。老四怕是沒想到我已經出了京城,他一心找我。這個時候不會狠盯著老七的人,趁著京衛指揮使還有自己人,讓你姐姐他們趕緊走,我拿他兒子的命換我的命,老七這買賣不虧。」
臻璇的身子晃了晃,腦海中一團亂,但有些念頭卻又格外清晰。
添香說的是對的。三皇子府上逃出來的可能就只有她這個不起眼的丫鬟了,三皇子的嫡妻側妃兒女,都是救不回來的了。
但是,她還能夠救她要救的人。
等四皇子握住了京城守備司,便是宮變之日,在那之前。她要把消息傳回侍郎府。
沒有耽擱,張管事一臉嚴肅,使人回京里報信。
臻璇一夜未睡,和張管事商量著後頭的安排。
此刻時間緊急,七皇子行蹤不明。要第一時間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三皇子也需要快些把信兒傳到大皇子那裡,所以明日一旦能夠登船,他們要馬上出發。
不過,留給臻琳他們走人的時間也不多,虧得夏家船多,可以留下一兩艘給臻琳,只要她們能順利抵達碼頭上船,就有希望。
臻璇迷迷糊糊等到了天亮,碼頭上依舊忙碌雜亂,幸好到了下午時,夏家船舶靠了岸。
添香依舊是丫鬟打扮,緊緊跟著臻璇,三皇子換了小廝衣服,混在夏家僕從之中並不特別招眼。
等上了船離了岸,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臻璇看著越來越遠的渡口,沉默了許久。
那些還在京城裡的親人們,只盼著你們能脫身,千萬千萬別被困在其中。
順風順水,船行飛快。
半月之後,三皇子和添香與臻璇告別,他們要往大皇子的駐地去。
臻璇也打定了主意,與其去甬州,不如去玫州找夏頤卿。別人不曉得七皇子的去處,夏頤卿也許會有消息。
打發了一路人往甬州各家報信,臻璇繼續坐船往玫州。
這一路水域,臻璇從未行過,卻是沒有心情觀賞,沿途休整的時候,有下仆帶了消息回來,此處城中已經收到了廢后的詔書。
而其他的情況,也許是離京城路遠的關係,並未收到。
到了玫州地界,河道再不適合走船,換了馬車趕路。
下仆之中,有人認得去青崖莊子的路,又行了七八天,在離莊子最近的一個小鎮,臻璇見到了滿目的黑白。
國喪……
和三皇子說得一模一樣,皇上已經駕崩,四皇子占了京城。
臻璇握緊了身邊挽琴的手,她的四姐姐呢?她的臻衡呢?她的叔伯兄弟們是不是已經脫身了?一路上都在想這些,卻在見到這片黑白的時候一併爆發了出來。
挽琴百感交集,正猶豫著要勸幾句,突然聽見押車的小廝歡欣喚了一聲「爺!」
臻璇聽見了,渾身一震,她從挽琴挑起了帘子里望出去,不遠處轉過身來的不正是夏頤卿。
四目相對,臻璇嘴唇動了動,望著快步向她走來的夏頤卿,還未說出一個字,便已流淚滿面。
夏頤卿跳上車,沉聲問臻璇道:「從京里來的?」
臻璇深吸了一口氣,用力點頭:「恩。二爺曉得七皇子在哪裡嗎?」
夏頤卿對車把式吩咐了一聲,轉身又把臻璇扣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我帶你去見殿下。」
臻璇緊繃著的身子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夏頤卿既如此說,可見七殿下所在並不遠。
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臻璇用此刻平靜一遍遍理著自己的思路。
馬車最終停在了一處小院,夏頤卿跳下車,直接抱了臻璇下去,牽著她往裡走。
在屋外時。臻璇聽見了隱約說話聲。
裡頭的人正在等夏頤卿。
「有什麼消息?」七皇子開口問道,而後看到跟著進來的臻璇,他疑惑著挑眉。
夏頤卿拱手道:「正好遇到七娘,她從京里來的。」
臻璇福身行禮,除了七皇子,另有一人在座,她並不認識,抬眸詢問夏頤卿,卻見他頷首,這才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三皇子要轉告給七皇子的話。臻璇一一傳達。
七皇子闔目許久,啞聲開口:「你姐姐呢,有脫身嗎?」
聽到七皇子詢問臻琳的事,臻璇紅著眼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四姐姐。還有我弟弟……還有我大伯他們……我不知道……」
七皇子沒有再問,臻璇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做到了把消息帶給七皇子,這份「擔子」放下之後,她越發掛念其他人。
夏頤卿把臻璇送出房間,讓挽琴把她帶去其他屋子裡休息,又轉身進去和七皇子商議。
臻璇靜靜坐了很久。直到屋外漸漸暗了,挽琴點了燈,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什麼時辰了?」臻璇問道。
「申時三刻。」挽琴柔聲道,「二爺讓人送了飯菜過來,奶奶用一些吧。」
臻璇本要拒絕,轉念想著此刻耽誤不得身子。便點頭道:「好。」
待用了飯,臻璇才打量起了這間屋子,屋裡東西很少,但看得出都是夏頤卿隨身的,這讓臻璇安心許多。
夏頤卿直到深夜時才回來。見臻璇趴在桌上淺眠,他眉頭微蹙,不滿地看向執棋和挽琴。
臻璇聽見腳步聲驚醒,見他不滿,道:「是我不聽她們的。都下去吧。」
親自伺候了夏頤卿梳洗,臻璇等他開口講述。
夏頤卿曉得她心思,把人擁在懷裡,道:「殿下此刻不能貿然回京了,皇上駕崩,四皇子繼位,回去就是死路。」
臻璇低低應了一聲:「要兵戎相見嗎?」
「對……」夏頤卿道。
能孤注一擲逼宮的四皇子,是絕對不會給其他兄弟活路的,他之前百密一疏,讓三皇子事先察覺到了不對勁逃離了京城,現在手握京畿重兵,七皇子除了起兵,別無他路。
「大皇子那邊呢?」臻璇又問。
「大皇子會起兵。」夏頤卿撫著臻璇的脊背,一下一下順著,「現在情況,大皇子能掌控西南,北疆那邊你知道,聽令於傅家,一旦起兵,傅家會第一時間把以甬州為中心的東南抓在手裡,永涼王萬事不管,又有世子在,不會給傅家找麻煩,四皇子即便控制了京師和其他地區,我們並非沒有勝算。」
這些話是事實,也是安慰,行軍打仗哪是那麼容易能夠說明白的?不論其他,只南北被四皇子橫腰截斷,形成飛地,而東南和西南能夠控制的地方亦並不相鄰,各方力量要統一行事,要考量的事情還有許多。
但這些,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和臻璇解釋。
「我弟弟和姐姐他們……」臻璇開口,聲音喑啞。
這是她最最關心的事情,不安、緊張、惶恐,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境。
夏頤卿把臻璇箍得更緊了些:「你六哥哥是京衛指揮司經歷,照三皇子說的,暗度陳倉送你姐姐和那幾個無官位的兄弟出城,是有機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