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覺醒與起落

  第一章：覺醒與起落

  南迦鎮，蕭家。

  朝陽落幕霞光泛起紅暈光華，層層疊疊的山落處，那裡有緊緊封閉的石門。

  四處來回走動的族人，心裡升起忐忑心，只見有人緊撰著手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看著那凝厚的門。

  「哐啷。」

  大門剛剛被打開，就有幾人出現，身穿長老服飾的老者，從其中灰頭土臉的出來。

  臉色都不是很好，有點嘆息，還有失望。其中一人按捺內心的思緒，朝著開敞的廣場，賣力的凝望幾眼。

  突然發生的事情，頓時惹起群情好奇，當那幾名長老走遠，紛紛把期待的目光，全部投向了緊閉的石室。

  「嘿嘿，我看長老們臉色都不好，想來蕭萬春沒有覺醒祖血吧？」

  大約十來歲的少年，雙手環抱胸前，失望的看向昏暗的石門，心裡升起嘲諷，若是祖血沒有被覺醒，就還有希望。

  「呸，少主血脈最接近祖血，他都沒有成功，你們就別想，你蕭青厲害，你怎麼不去試試。」

  身旁灰衣粗布衫的另外一人，馬上就升起不滿，朝著蕭青破口大罵，整個人居高臨下，帶著淡淡的俯視感。

  此刻鶴立雞群在人群中，蕭瀚本來就高，特別還是那種壯碩身材，現今看著蕭青，把他注視的心頭髮顫。

  時間過去數分鐘，那石門被推動，裡面走出來虛弱的少年，臉頰稜角分明，特別是那眉宇間，散發著淡淡英氣。

  他的衣衫破損一些，嘴角已經發乾，面容顯得蒼白，萎靡還有頹廢，把少年虛弱的很透。

  作為一名修煉者，自然散發的氣息，就表露的很氣質，可是當蕭萬春走出來，給人的感覺很平凡，而且十分的普通。

  靜靜的走入人群，蕭萬春嘴角微笑，瞧見那些目光，只好無奈的躲避。

  心裡帶著蕭索，當來到人群邊緣，走向中央的區域，裡面快步走來一名少女。

  「萬春哥哥，你的祖血返璞成功了嗎？」

  幾步來到身前，少女長相清麗，特別是五官，如同熟透的果實，有種採摘而不得的感覺，總之她很魅惑，成熟而嫵媚動人。

  兩人目光接觸在一起，引起了眾人的仇視，蕭紫嫣本來就美，人氣還有追隨者，占據蕭家大部分人，主動詢問蕭萬春，自然吸引無數人。

  「失敗了，我已經是廢人，紫嫣還會一直叫我哥哥嗎？」

  失落的攥緊拳頭，蕭萬春內心滴血，被強行提純血脈，導致氣血全虧，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思考到關鍵時刻，蕭萬春有點情不自禁，習慣性的抬起手掌，想要和往常一樣，拍拍蕭紫嫣的腦袋。

  這動作很隱晦，手掌剛剛抬起一點點，少女馬上就避開了。

  「額，失敗了嗎？你的修為怎麼回事？」

  想要快速知曉真相，蕭紫嫣詢問的問題，成為所有人的疑惑，於是連忙避開，追尋心中好奇。

  時間定格在此刻，蕭萬春心裡百感酸澀，只是簡單的振作，就把眾人求知的結果，靜靜的簡述說出來。

  「紫嫣，你以前都不會躲避我，我現在血脈虧空，修為跌落淬體期，不再是你的親近哥哥了吧？」

  微微散開情緒，蕭萬春緩步離去，曾經最耀眼的少年，如今徹底跌落凡塵。

  翠竹羅列鳥語花香的後山，放眼望去就是雲霧十里，美景充實眼球，卻痊癒不了碎開的心。

  放心的垂坐懸崖邊，看著那天邊的紅霞，少年想要找尋安慰，或許只有自然的景物，才能安慰些少年，讓他不再那麼悲寂。

  「咳咳。」

  體內好似有鬱氣，接著咳嗽幾聲，只感覺一陣眩暈，那是氣血虧空，導致的頭暈眼花。

  「我蕭萬春勤奮修煉，十五歲凝氣圓滿，血脈更是家族最高，好不容易成年可以提純血脈，本以為能夠返祖血，卻跌落萬丈懸崖。」

  深邃的目光接觸雲端，那晚霞的美麗，烙印在眼珠內，安靜的凝望著，只是過去數分鐘，那內心的鬱氣，終於是開始散開。

  「我是家族少主，就是實力不濟，我也能富貴一生，平凡人有什麼不好，就算是安逸一生，我也能自在逍遙。」

  「老天，我看不到雲顛的風景，就做那仰望的人，觀賞世間的經歷，品味人生的過程。」

  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只感覺目光酸澀，那眼眶內的晶瑩，沒有滴落出來。

  夜晚來的很快，還有晚風吹動，因為身在崖巔，昏暗的月色內，不少鳥獸蟲鳴，正在細微的鳴叫。

  正值夏季，夜裡並不冷淡，因為武者不懼微寒，索性在高聳的孤崖，自己獨自一個人。

  呼吸越來越平穩，悄無聲息進入夢鄉，遠處的竹林後，有一老者偷偷的打量，大約過去小半會，老人悠悠一嘆，就是無聲離去。

  進入朦朧的世界，意識凝結成氣霧，氣霧是白色的，可是那昏暗的夢境，正在漸漸的散發光芒。

  點點滴滴的血色，開始散發顏色，當意識甦醒一點，那昏暗的夢境，居然把原本的昏暗，逐漸的改變顏色。

  「唔…這是哪兒？」

  心裡發出來好奇，朦朧的目光睜開眼，奇異的一幕陡然發生，若是真實的夢境，正常意識的身體，根本不會睜開眼，可是如今凝結的意識，卻是擁有身體還有感官。

  安靜的世界沒有聲音，靜止的很可怕，那紅色的格調，若是心智不堅定，無疑會迷失其中。

  步伐走動在其中，那無形的虛空內部，自動的出現無數道路，蕭萬春一直走著，行走在道路上，一直賣力的行走。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道路的盡頭，居然出現一點晶瑩，那散發紅芒的物品，也不知道是什麼，好像是一顆紅瑪瑙，也好像是一點鮮血。

  「好奇異的壓迫，我竟是有點膽怯…」

  突然那紅色的血珠，閃爍漫天紅芒，紅色的氣浪，一下子把蕭萬春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