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夢
「可惡！」
Lancer的死亡，作為Master的肯尼斯自然也感應到了。
手背上的令咒，也因為失去了Servant而隱匿不見。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肯尼斯忍著魔術刻印反噬的痛苦，魔術禮裝「月靈髓液」化為一個銀色的罩子，往地面上的小櫻撲去。
「轟！」
距離小櫻不遠的地板忽然變為了紅色，隨後，一聲巨響，火紅色的火球突破地面，將撲過來的水銀打得稀爛。
何遠從破洞中飛出，一揮手，炸裂的水銀如同子彈一般，打穿了房間的牆壁，留下了人影般輪廓的血色痕跡。
沒有再去看肯尼斯的下場，何遠輕輕將小櫻抱起，縱身撞破酒店牆壁，消失在夜色之中……
……
「轟隆隆轟隆隆——」
風捲雲涌，黑雲匯聚，遮住了冬木市的夜空，其間雷光轟鳴，聲勢浩大。
今晚發生了這兩次戰鬥，何遠本身的靈力所余不多，一旦再被針對，很可能會就此落幕。
於是，何遠不再掩飾自己的「神性」，掌控雷霆匯集蓄勢，以震懾剩下的Servant。
……
「嘁，小丑！」
遠坂府邸，吉爾伽美什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金光聚集，出現在了屋頂。
作為三分之一人，三分之二神的的存在，吉爾伽美什本身的位格，也是「半神」級別，因此，對於「神性」，他比目前所有的Servant了解的都還要多。
通過Servant之間的感應，吉爾伽美什也知道了這神性屬於誰。
對於那個投機取巧避過自己攻擊的傢伙，吉爾伽美什對何遠的感官自然也不太好。
雖然現在對於Caster能有這般強大的實力有些意外，但對於他來說，Caster的威脅卻直降了好幾個等級。
嗯，雖然本來Caster在他心裡確實也是屬於「垃圾」級別，但這份實力，讓他將「雜碎」改成了「小丑」！
……
「Rider，這是……」
郊區的房頂上，伊斯坎達爾跟韋伯盤坐在屋頂上，那席捲整個冬木市的烏雲，以及其中所蘊含的強大威勢，將韋伯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頭看向伊斯坎達爾。
「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那個小哥居然隱藏得這麼深！」
沒有理會韋伯，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
不過，其搭在雙膝上的雙手，亦不由微微用力。
對於伊斯坎達爾來說，更強的敵人，就越有征服的價值。
勝之而不滅，霸之而不辱，是謂征服!
這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人生信條。
一旁的韋伯聽到伊斯坎達爾的大笑，心裡卻忽然像是有了什麼寄託一般，不再害怕，而是抬起頭，與伊斯坎達爾一同正視天上的雷霆。
見此，伊斯坎達爾的嘴角，不用露出了一絲弧度。
……
「咻……」
風起雲湧的雷光下，何遠抱著熟睡的小櫻在空中不斷閃現。
在這龐大的威勢下，哪怕是Servant們戰意高漲，他們的Master也會阻止他們。
畢竟，先不說自己的Servant打不打得過Caster，就是是打贏了，那如果被躲在暗處的傢伙們截胡了怎麼辦？
哪怕是遠坂時臣，對自己的Servant也沒有絕對的信心，不然的話，他早就讓吉爾伽美什莽過去一波將所有的Servant帶走了，還搞什麼陰謀詭計！
「嗯？」
忽然，急行的何遠忽然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在他的感應中，間桐宅的位置，有一股鋒銳、浩大的氣息肆無忌憚地釋放，彰顯自己的存在。
Saber——亞瑟王——阿爾托利亞！
不用說，現存從Servant中，也只有她才能有這般的氣息。
何遠目光微閃，現在他這樣的狀態，對上Saber確實有些危險。
但偏偏，何遠又不能逃避。
施加給小櫻的鬼道「白伏」時效即將過去，間桐雁夜的傷，也需要馬上治療。
禁術「時間停止」的消耗，雖然是由寶具「崩玉」承擔，但寶具「崩玉」的解放時消耗的靈力，可還需要何遠提供。
時間拖得越長，對何遠越不利。
「嗖！」
降落在Saber對面，何遠心念閃動，整個冬木市天空的雷雲，開始呈螺旋狀旋轉，更多的雷蛇在烏雲中穿梭，陣陣的霹靂聲響徹天地。
只是，Saber似乎沒有與何遠戰鬥的意思，在見到何遠平安回來，並且在看到何遠懷中熟睡著的小女孩時，以她的智慧，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的Master，明面上讓她來與Caster戰鬥，暗地裡卻又與Lancer的Master合作，讓Lancer破壞Caster的結界，擄走這個小女孩。
Caster的Master間桐雁夜她也見到了，雖然不知道Caster用了什麼手段，但以她的見識，那樣的創傷，已經足以致命了。
再一次，Saber心中對於衛宮切嗣的牴觸，冒出了心頭。
收起氣勢，跨上摩托車，轟鳴聲漸行漸遠……
「Saber，無愧於騎士王之名！」
眯著眼睛目送Saber遠去，何遠暗自嘆息。
顯然，Saber之所以守在間桐宅全力釋放自己的氣息，並不是想再次跟何遠戰鬥，而是向現存的Servant宣告自己的存在，以防在何遠離開後被一些魑魅魍魎襲擊間桐宅。
至於這個「魑魅魍魎」，到底是被眾人認為已經死亡了的Assassin還是衛宮切嗣，就有待商榷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Saber的確是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起碼，被言峰綺禮派來觀測間桐宅的Assassin，沒有找到一絲機會進入間桐宅。
……
「唔~~」
迷迷糊糊間，間桐雁夜的意識中，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怪物。
有龐大的野豬，成群的野狼、體型巨大的獸人、陰靈、骷髏、形態各異的妖怪、胸前有洞的怪物、黑衣白色羽織的人……
越往後出現的人物，給間桐雁夜帶來的壓力就越大。
最後出現的那個背後有著蝶翼一般的中年男子，更是讓間桐雁夜連呼吸都做不到……
一個人影不斷地跟這些怪物戰鬥、廝殺，從一個「弱小」的普通人，一步步在殺戮中成長，所面對的怪物，也越來越強。
在戰鬥的過程中，人影的身後，有眾多身影或歡呼或驚恐。
恐懼他的，稱呼他為死神、暴君、劊子手。
而那些擁簇他的，則稱他為狂暴的傳說——黑羽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