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公平決鬥

  高肅冷笑道：「我只是不想在裡面動手，怕驚擾到少帝，娥將軍放下武器，束手就就擒吧！」

  先退出的十幾個百保軍士紛紛抽刀出鞘，把娥永樂圍在當中，娥永樂不服氣道：「高肅，都說你是百保鮮卑的佼佼者，卻不知你我之間，誰才是第一，你若有膽，就不要仗著人多欺我一人，就咱們兩人來場公平決鬥如何？」

  高肅知道娥永樂是激將自己，想和自己來個魚死網破，點了點頭道：「好，我也想領教娥將軍，你若打贏了我，我的生死隨你處置。」又對眾禁衛高聲道：「我與娥將軍要公平決鬥，無論誰處下風，你們都不得上前幫忙，否則就是違我軍令。」

  「拔刀吧！」高肅側過身、手握刀柄，對娥永樂道。

  昭陽殿內，婁昭君問高演：「楊郎何在？」畢竟楊愔是自己的女婿，有心想饒他性命，不然他死了，女兒又成為可憐的寡婦。

  高演沉默無語，婁昭君嘆了口氣，明白楊愔已經去見文宣帝了，流下兩行眼淚，道：「楊郎是個人才啊，我沒有想要殺他的意思。」轉而怒罵高殷：「你用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想謀害我兩個兒子，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這個老太婆啦，你為什麼要縱容他們？」

  高殷手足無措、渾身顫抖，頭就差要埋進胸口裡了，婁昭君心疼孫子，怕把孫子嚇壞了，轉而罵李祖娥：「豈可使我母子受你這個漢人老嫗的算計？」

  李祖娥趕緊跪下謝罪：「設計陷害兩位王叔，不是我和兒子的意思，都是楊愔他們非要這麼做，我們也是被迫無奈……」

  婁昭君見李祖娥急於和楊愔等人撇清關係，跟高殷一樣嚇得渾身發抖，便安慰道：「你放心，常山王沒有異心，他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高演聞聽，叩首不止：「臣只是除去挑撥離間的奸人，沒有要逼迫陛下的意思，請陛下和太后放心，臣對陛下絕無二心。」

  婁昭君對高殷道：「你還不安慰你六叔？」

  高殷結結巴巴，終於開口說話：「即、即、即使是天子之位，讓與阿叔都可以，何況是幾個漢兒！只要給阿兒留一條命就行，朕……不、不，我、我、馬上就離開這裡，那些奸人任由阿叔處治。」

  說完，他就從御座上站起，低著頭匆匆走出昭陽殿。

  昭陽殿外，娥永樂揮刀砍向高肅，高肅挺刀直刺對方，娥永樂閃身躲過甩手又揮出一刀，高肅反手執刀擋住，抬腳猛踢對方膝蓋，娥永樂避讓開，用力蹬地，躍到在空中翻轉身體，趁勢揮刀劈下，高肅旋轉身體避開刀鋒，迅速揮刀左右刺砍對方……，兩人你來我往，從殿坪打到台階，從台階打到長廊，從長廊打到涼風堂，從涼風堂打到水車下，只見水花四濺，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娥永樂漸漸感到氣力不繼，而高肅卻是越戰越勇，果然年輕十歲就是不一樣，這小子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勁，想起第一次見高肅時，看他在決鬥場上一次次從血泊里爬起來，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少年有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