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房間內的扉間,深邃的目光越過廳房中間緩緩燃起的薰香,遙望著廳院內牆邊盛開的不知名的紫色野花。
隨著大名的一聲咳嗽,發散的視線轉移了回來。
華麗的衣著難掩其衰老的面容,大名顫抖著的雙手從一旁的侍從手中接過物資的清單。
千手柱間對著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的大名說道:「麻煩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是宇智波斑吧。」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大名,渾濁的眼光打量著前面的千手兄弟,「那就等等吧。」
暖黃的霞光順著門窗照射進屋內,在木板上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將三人的身影斜拉的到內部的欄杆上。
昏昏欲睡的大名被頭部下沉的失重感中猛然驚醒,感覺到嘴角的濕潤,迷迷糊糊的用袖子擦拭掉,詢問的目光打量了眼銀色頭髮的男子。
扉間搖了搖頭替一旁,在夕陽的照射下宛若木雕的兄長做出了回答。
「是嗎?」大名移動著有些發麻的小腿向後揚著身子,不動聲色的用拳頭輕輕的捶打著,調整好舒服的坐姿,「那再等等吧。」
天邊雲彩的更加赤紅艷麗了些,屋內的餘暉又更盛了。
「幸苦大名了,明天再來參加會議吧。」
柱間有些沙啞抱歉的說道,站起身背對著太陽徐徐離去,落寞霞光灑在他的背影上逐漸消失在長廊盡頭。
「啊~是扉間嗎?」大名將袖中的物資清單遞給他了,「以後還請多指教哦。」
接過清單的扉間打量著上面的文字,仔細來回的看了幾遍,滿意的將其裝在口袋中。
「老師!」
熟悉的訓練場內,剛下課而來的陸生撥開遮擋住視線的樹枝,對著坐在石頭上,遙望著族地的身影喊道。
樹蔭下宇智波斑的身影有些孤寂,陸生知道發生了什麼,坐在他的身邊想說些什麼,卻無法無從開口。
「去過南賀神社嗎?」
斑聲音有些沉悶,目光緊緊盯著神社所在方向輕聲道。
「沒有。」
安靜的陸生脆生生的回答道,他知道斑應該是看過被黑絕修改過了的石碑。
那個有些短暫火影夢的斑,已經死了。
目睹著身邊的人一步步陷入歧途的深淵,可真是讓人倍加難受。
「我帶你去看看吧。」
宇智波斑痛快的站起身,對著身邊唯一可以說些心裡話的人邀請道。
越過矗立的紅色鳥居,跟隨著斑的腳步踏上石階進入古老的神社。
木製建築的內部,斑徑直走到繪製著團扇的牆,將查克拉集中在手掌中,按上了上去。
石牆開始晃動著向著地面下沉,一陣強烈的震動聲過後,隱藏在牆壁後的暗黑,被燃起的火把,露出來本來的面目。
是一條暗道,陸生隨著斑的腳步走了下去。
火把宛若聲控一般,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在暗道中逐漸燃起,明黃的火光照亮著前方的路,直至寬廣的室內。
穿著高領長袍的宇智波斑,凝視著充滿了讓人晦澀難懂的石碑,輕聲道:「打開寫輪眼看看。」
開啟寫輪眼的陸生轉動著單勾玉,目光和石碑接觸的瞬間,腦海中突然融入了許多關於寫輪眼的使用方法。
斑望著緊閉著雙眼消化石碑內容的男孩,緩緩走上前,永恆萬花筒在眼眶中飛速轉動著,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
「轉寫封印!」
瞳力順著手指湧入男孩的緊閉的眼瞳中,特定的條件已經下達。
結束完這一切的斑,安靜的等待著他的甦醒。
「只有單勾玉的信息。」睜開雙眼的陸生,勾玉逐漸在眼瞳中消散,帶著惋惜的語氣說道。
雙眼恢復如初的斑轉過身對著石碑說道:「我在上面發現了實現曾經夢想的方法。」
「不,你發現的黑絕劈月救母的方法。」
陸生在心中默默的吐槽著,他知道就算說出來斑也是不會相信的。
石碑是由六道仙人傳下來的,你說被篡改就篡改了?
證據呢?
陸生拿不出來。
黑絕?
現在實力在頂峰的斑和柱間都發現不了他存在,更不用提現在的他了。
「是什麼?」陸生十分配合的問道。
「一個神明為追求安定將陰陽分為兩極,兩者相反互相作用,得森羅萬象。」
開啟永恆萬花筒的斑盯著石碑上的內容複述著,他並不想將身後的弟子拉扯到太深,隨後陷入了沉寂。
陸生見斑陷入了沉默故作分析道:「從字面上的理解,神明應該就是口口相傳的六道仙人了,創造森羅萬象的難道是前面所說的陰陽?陰陽遁術嗎?」
「陰陽遁術?」斑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他只知曉已經找到了一條新的道路,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泉奈曾經把族人託付給我,如今我想把他們託付給你。」
「?」
陸生表示無法理解,把宇智波一族的擔子壓在還未成年的人身上,這好嗎。
「你的眼睛很特別。」斑點破了陸生心中的密秘,繼續道:「這也是我會選你做弟子的原因之一,這麼多天相觸下來,我相信你不同於一般族人的思考方式,不會讓宇智波一族在村子內消亡。」
怎麼說著說著怎麼開始人身攻擊,說別人另類了,掩蓋著內心的活動,陸生堅定的回應道:「我接受老師的請求。」
密室內拉長的影子隨著火焰的搖曳跳動著,發出「噼啪」的響聲,陰影灑在斑的身上,冷峻的面龐上無聲的笑了笑:「陸生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第一次給後輩過生日的斑,也沒有做什麼準備,詢問到:「是池離告訴我的,有什麼願望嗎?」
「煙花!」陸生脫口而出,不由反應過來,他想看看這個世界特殊的煙花,眨著眼睛說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放火遁吧,最好把團扇也帶上。」
「.....」
宇智波斑無奈的望著突發奇想的弟子,每次他都能給自己整點新花樣,勾起嘴角搖搖頭說道:「團扇就不用帶了,我們去放個專屬於宇智波的大煙花。」
「不會把木葉給炸了吧!」
望著斑開始躍躍欲試的目光,陸生有些擔憂道。
「我不會像你一樣第一天上學,忍具包中塞滿了起爆符。」斑開始為自己的突然奇想,興奮了起來,「不會,一切有柱間在,快走吧。」
「一定是火核長老吧!」
陸生右手一下子捂著腰間的忍具包,一下子就抓到了有可能泄密的人。
「嘛,身為老師對要去千手一族的學校學習的弟子,不額外關心怎麼行。」密室中篝火忽明忽暗,宇智波斑攤開雙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