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棋牌室內,池離心事重重的倚靠在躺椅上,遙望著遠處在夏日照射下泛著白光的牆壁。
有些刺眼,視線輕微移動,發現了牆面上排列有序的焰團扇中好像有一處顏料塗抹錯了。
扇身全部被塗抹成鮮紅色,在白牆上格外醒目。
挪動著身體的池離感受著背後柔軟,嘆了口氣,現在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注意了,這麼簡單的活還不如交給她們老年組,一定能做的盡善盡美。
「別嘆氣了快來玩『斗千手』,現在就差你一個人了。」慢悠悠晃動著蒲扇的白髮宇智波老者,坐在她身邊的矮凳上建議道。
室內的此起彼伏的附和聲伴隨著扇動扇子產生的風聲,飄揚到躺在椅子上休息的池離耳中。
「每次都是我贏的次數多,沒意思。」
抵制住乖孫所發明的紙牌遊戲中巨大的誘惑,池離將額前散落的銀髮撥開,繼續望著門外族地興致怏怏。
房間內正在洗牌和挪動椅子的人,聽出了畫外音,有人猜測道:「是陸生那個混小子惹你生氣了?看我不用拐杖教訓教訓下他。」
「乖孫每天變著法逗我開心,我心疼他都來不及,怎麼會生他的氣呢。」躺椅上池離悠哉的回應道。
「你倒是說啊!」
一旁的二大爺加速了手中扇子的力度,呼呼作響的扇葉帶來的涼意,驅散著內心的焦躁。
「我想起了年輕的時候,你曾經向我借過一批起爆符,到現在還沒還我。」
額頭的銀絲隨風而動干擾著池離的視線,瞥了眼扇面上紅色的殘影,塵封的記憶有些鬆動,扶著椅子站起身說道。
「這都是什麼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二大爺揮動扇子的手停了下來,仰著頭言之鑿鑿,「再說那時候,作戰結束後不是還了你一半。」
屋檐下的站起身的池離,眺望著遠處矗立在村子中央的大樓幽幽道:「我放心不下在忍者學校的孫子。」
「忍者學校都開學幾個月了。」
坐在凳子上的二大爺忍不住的輕聲提醒著。
「閉嘴!」
被識破的池離低著頭和多嘴的人對視著,攥緊的拳頭「咔吧」作響,雖然老了一拳把人打住院還是沒問題的。
「是...」
善於避禍就福的二大爺急忙回應道。
「是擔心千手一族嗎,可他們都開始消失了。」
屋內有人提醒著,前幾日他們這些老古董還在聊這話題,對當代千手一族的氣魄感到敬佩。
「可柱間和扉間還在啊,世代的仇恨哪能這麼容易就化解的。」
夏風吹起池離的襯衣,素色的領口如白雲般微微晃動,能依稀的看見,猙獰的傷疤猶如蜈蚣分布著衰老的皮膚上。
「這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
同樣陷入回憶的二大爺,輕微搖晃著扇子輕聲道。
「是嗎?」池離低著頭沉吟著,突然從身後掏出了紙牌大聲說道:「多說無益,快來速速受死。」
二大爺望著恢復到往日活潑神態的池離。
從她剛才神色變幻的神態中,知曉她已經服老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和他們這些老古董沒關係了。
他知道池離還一直心存著戰勝千手一族的執念,比舞大會的戰書可是他和她一起去千手族地下的啊。
現在不再是之前簡單的族與族關係了,而是更成為複雜的村落,他們已經逐漸跟不上時代了。
見到池離能改變自己的心思,欣慰的二大爺搖晃著扇子緩緩走向室內。
「接下來我們和其他家族的人一起舉辦『斗千手』的比賽吧!」
剛才還一臉欣慰的二大爺急忙走上前,變換著臉色對著興致盎然的池離勸說道:「這個名字要改一改吧!」
「閉嘴,大姐的話也不聽了是吧。」洗著牌的池離神氣的拒絕道。
悻悻的二大爺乖乖的站在她身後,擠眉弄眼瘋狂暗示著其他人也說兩句。
「還是要換一個好,池離。」
「是啊,是啊,和其他家族的比賽,這個名字肯定是不合適的。」
老年人的團結是不會讓他失望的,果然大家都站了出來。
「叫什麼名字呢。」
一句疑問,讓房間內年齡加起來超過三百歲的人群,集體陷入了沉思。
「不如叫宇智波紙牌大亂鬥吧!」
「不行太具有家族特點,下一個!」
「五十四張紙牌三人亂鬥?」
「...是誰想出的?」
池離探頭著腦袋尋找著剛才是誰在說話,要是被她抓住了,可沒他好果子吃,這麼直白的名字簡直是丟他們棋牌室的人。
「木葉撲克?」
「斗火影?」
「斗大名?」
神色複雜的二大爺望著池離,「斗火影,這是木葉忍者能想出來的?」
用扇子遮住笑容的池離,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退休了,沒有領到新發的護額。
「那就『斗大名』吧。」池離將扇子放下,對著周圍的說道:「木葉撲克雖好但是不朗朗上口,卻沒有『斗大名』好記。」
木葉居酒屋和熱鬧的宇智波棋牌室相比,要顯得安靜了許多。
豬鹿蝶的族長聚在一起喝著小酒,醉眼迷離的聊著加入村子的見聞。
各類事情忙完後,他們好不容易有了次放鬆的機會,可要好好聚一聚痛快下。
青色長袍背上印著奈良族徽的男子,打著酒嗝拒絕好友遞來的清酒說道:「丁空,別這樣再喝下去,我回家可是要挨打的。」
「嘛。」秋道丁空也不惱,將手中清酒一飲而盡說道:「奈良家主要是在行政部和暗號部嗎?」
鹿平點著頭表示確定,看了眼四周壓低著聲音回應道:「你們秋道家不是也加入了後勤部,不要監守自盜,如果要行動的話請通知我一聲。」
對於好友的玩笑話,秋道丁空只是莞爾一笑,拍著身邊喝著悶酒的肩膀,「亥律喝悶酒了!快說說山中家的情況,豬鹿蝶同氣連枝的啊。」
山中亥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碧色的眼眸望著倒影出自己苦惱臉龐的清酒,說道:「也沒有想隱瞞什麼,只是一想到要讀取其他忍者亂七八糟的記憶就有些頭疼。」
「是啊,我還要在工作之餘協助柱間大人處理各種事務呢。」奈良鹿平將倒滿清水的杯子一飲而盡,帶著輕鬆的語調說道:「嘛,還好有扉間大人在,不然可要麻煩死了,村子剛成立,忍者檔案和紛至沓來的各類信息可是要比山還高呢。」
鹿平揮動著雙臂,在空中誇張的畫著圈,口中抱怨著堆積成各類形狀文件,讓人忍俊不禁。
秋道丁空顫抖著雙肩,放聲肆意的笑著。
彷佛讓他回到了小時候,在奈良族地剛結識鹿平時,他那時在用木棍在地上畫著各類的圖案,恰如此時此刻。
「嘛,總比處於不斷廝殺的年代要好吧。」山中亥律有些出神,輕聲道:「現在我們能夠安穩的坐在這裡,這一切功勞都要歸柱間大人和斑大人啊。」
鹿平和丁空點著頭表示贊同。
隨即鹿平糾正道:「是火影大人和斑大人。」
「嗝...火影大人的的氣魄可是讓人...建立隱村後還要去捕捉尾獸。」有些醺醺然秋道丁空頭腦發脹,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對。」清醒的鹿平分享著自己的情報,在行政部他可是知道不少密秘的,「是宇智波一族提出來的建議。」
山中亥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清酒一干而盡,想起了解析他人雜亂記憶中那個宛若神魔的身影,眼眸恢復了清明輕聲道:「宇智波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