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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字跡組成各種形態,整齊有序地分布在扉間的眼中,可黑白相間的字樣,隨著視線上下挪移,愈發變得模糊了起來。
躺坐在搖椅上的扉間伸出了消瘦蒼老的手臂,卻展現出和老年人截然不同的靈活,探向放在桌面上的眼鏡,精準無誤地放置在鼻樑上。
忍界的變化,越來越讓老年人看不懂咯。
戴著老花鏡的扉間,收斂起來了年輕時的鋒芒,慈祥的臉上帶著疑惑,閱讀著名為「電腦」的特殊科技。
看著所謂的媒體忍者,對著「電腦」大肆吹捧,扉間眯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縷輕蔑。
這種東西。
哪有經過第二顆神樹,改造出來的「進化版·無限月讀」好?
雖然心有不屑,坐在庭院內躲在陰涼處的扉間,借著明亮的天光還是把水平參差不齊的忍界刊物閱讀完畢。
揚起頭看見的顏岩告訴他,現在已經是第五代火影了,時代的變化澆滅了扉間心中泛起的整頓心思。
第五代火影,是完美習得妙木山仙術,和忍者仙術的自來也。
嗯。
處事圓滑,實力還算不錯,就是容易受到美人計的誘惑。
扉間扶著扶手站起了身,拿起放置在一旁能獲得各種待遇的拐棍,轉動身子凝視著顏岩。
「已經第五快第六代了呀。」
目光最後在巨型石雕上一掃而過的扉間,輕捶著後背跨越門檻,在嘴邊嘀咕了一聲,匯聚進了木葉的人潮。
「你好,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
扉間疑惑的視線,在面前充滿熱情穿著緊身服的少年身上掠過,從他手臂夾著的傳單,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在為火影候選人拉票。
「老爺子,請您在公投時,投波風水門一票!」
傳單上金髮男子充滿陽光的笑容,惹得扉間一時恍惚,這種天真的笑容有點像他的傻大哥。
「老爺子您聽我慢慢講,波風水門啊,他繼承了四代目的各種仙術,還掌握了三代目的時空間忍術,並把仙術融入了螺旋丸。」
「螺旋丸和飛雷神嗎?」
年輕人繼續在耳邊念叨著水門的性格還有各種新政策,扉間的被動技能「做聾做啞」在此刻啟動,心神卻止不住地飛往捕捉尾獸時意氣風發的自己。
只不是不知道大哥和斑,他們在宇宙怎麼樣了,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變得衰老,還是像大筒木一樣,騙過時光始終保持著巔峰狀態。
自己可要多堅持點時間啊,別讓大哥回到忍界時,只能見到印刻著「千手扉間」的冰冷墓碑。
「波風水門嗎,真是個不錯的忍者,老頭子我啊,記住咯。」
扉間收起了傳單,對著熱情的小伙子鄭重點頭,向著佇立於大地的神樹走去,衰老的身體已讓他記憶變得模糊,有些記不太清他們的模樣了。
「凱!」
「怎麼樣卡卡西,我剛才成功為水門大人,拉了一票!」
穿著緊身服的邁特凱,對著一臉詫異的摯友兼勁敵,閃耀著白牙豎起了大拇指。
……
同樣拿著傳單的卡卡西,無神的目光凝視在那激動的臉龐上,見凱是真沒發現自己剛才是和誰說話後,拿出了熟悉的套路進行著對話,「不過是領先一票而已,我隨時都有可能會反超。」
「笨蛋卡卡西!」
走過街角戴著防風護目鏡的少年,對著熟悉的臉孔激動地揮動手臂,「我剛才又拉到十票!」
「帶土等一下我了!」
「噓噓,琳,小點聲!」
「卡卡西你這是什麼表情?!意思是這十票,都是琳的功勞嗎?不要太小瞧人了,我明明也出了很大力!」
「不服氣嗎?在這裡來一場決鬥吧!」
「等你開啟寫輪眼,拿回宇智波之名再說。」
「琳,你別拉我,我今天一定要讓卡卡西知道,豪火球的厲害!」
「喲,這就是青春嗎?」
凱當即把手中的傳單拋向天空,看了眼握緊帶土手腕的琳,在帶土和卡卡西臉頰對峙的空間,再次豎起了堅不可摧的拇指。
少年人的喧鬧聲即使隔了很遠,依舊清晰地傳入了扉間的耳中。
無色無味的聲音,扉間卻嗅出了一股沒有戰火的硝煙,沒有大筒木威脅安寧祥和的味道。
改良版的無限月讀,成為了忍界人人必不可少的第二個世界,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可以在這個世界得到宣洩。
更為關鍵的是,能挑戰忍界任何時期的強者,也包括大筒木一族的幻影。
浩瀚的宇宙對忍者的科技而言,還是太過於遙不可及,即使是在後來,戰勝了大筒木浦式、桃式、金式,但大筒木的威脅絲毫沒有減少,反倒因為大筒木的實力清楚地在忍界公之於眾,忍界始終保持統一不可分離。
反攻計劃。
最終也只能由忍界最強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進行著反攻,並了解宇宙深處大筒木一族的最新動向。
步履蹣跚走到神樹前的扉間,平息了在心底翻動的念頭,來到排起長龍的隊伍後,準備進入睡眠艙。
站在長隊後的扉間並沒有等待多久,特殊的查克拉讓維持秩序的日向忍者一眼就認了出來,直接越過重重人海抵達了圍繞著神樹修建的圓形建築內。
扉間看著一副研究人員打扮的大蛇丸,不禁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三代目請跟我來。」
點著地板發出的咔噠聲,隨著扉間躺入用木繭製成的艙內,在空氣中銷聲匿跡。
曾經的參與和研發,讓扉間很容易就找到了漏洞,雙眸隨著艙門緊閉,從神樹內湧來的查克拉,如水流般裹緊全身,意識在查克拉的暖流內陷入了沉睡。
「這是?」
扉間驚訝地閃動雙眼,抬起緊實有力的手臂,體內旺盛的血氣無一不在提醒他。
回來了,他回到了那個曾經終止的夢境,他所熟知的人和物,一切都還沒有被時光偷走。
「扉間老師,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
熟悉且陌生的疑問聲,擊碎了扉間腦內的迷茫,時間仿佛發生了倒流,側過臉龐,略顯發愣地望著,站在他們身後少年模樣的陸生、治里和真央。
「我知道了。」真央用手遮擋著眼帘,眺望著山岩方向,「顏岩正在雕刻,扉間老師一定是在看自己的雕像,畢竟是二代目火影了嘛!」
治里的視線則越過散落眼角的幾縷紫發,面前的扉間老師好像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感覺不再那麼嚴肅變成隨和許多,「扉間老師快跟我們走吧,分發尾獸大會還等著你主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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