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淺和根底
對艾倫來說，上是一個狀態，而不僅僅是一個動作。Google搜索閱讀
他跟祗園的距離越十米的模樣，對他來說，這個距離剛剛好。
不是因為他足夠長，而是他足夠快，雖然他確實也很長。
在十米這個範圍內，艾倫又准又快。
咻！咻！咻！
艾倫做出突進的動作，但身體卻沒有挪動半分，而是十根手指連彈，看不見的透明玻璃穿透空氣，以近乎音速卻幾乎無法聽見的細微聲音襲擊至祗園跟前。
【蜂刺·無影十指】
短距離內，這是比槍更厲害的攻擊。
因為艾倫的實力限制，蜂刺的速度還無法超越音速，但優勢同樣是槍比不了的。
比如說玻璃製成的蜂刺本身透明，無影無蹤，肉眼根本就看不見，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而且，還是十指連發。
幾乎無可躲避！
一般人除非掌握鐵塊，要不然已經躺了。
但祗園不是一般人。
她手中的金毘羅在空中畫出一道光圈，叮叮噹噹的聲響幾乎匯聚成一聲，所有的蜂刺全都被她手中的刀斬落。
只是一刀！
嘶，這女人竟然恐怖如斯！
艾倫以前沒見過高手，但他自行練過劍術，還有抽獎給的經驗卡也自覺是個高手了，再加上自從吃下果實之後再也沒有過敗仗，心裡難免有些飄。
現在祗園只一招就告訴他一件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祗園看著他認真道：「不用為了怕傷到我特意避開要害位置，來吧，你的果實能力應該不止於此，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根底。」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顆惡魔果實，自然也不清楚有多少奇異的能力。
別看她剛才很輕鬆的破了艾倫這一招，那是因為她已經掌握了見聞色霸氣，可以料敵先機。如果換成一般的上校，說不定已經落敗了。
那也讓我探探你的深淺……
這個念頭在艾倫心底一閃而過，他並未多話，而是又瞬間連續幾次快速彈指。
如同暴雨一般的蜂刺幾乎把祗園全部籠罩，艾倫覺得他的兩雙手都快要加藤化了。
這一次，祗園沒有在傻傻的拆招。
【剃】
一道影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另外的地方。
正是祗園。
她剛落地，臉色一變，見聞色霸氣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想要再次發動【剃】時間上已經來不及。
名刀金毘羅心隨意動，瞬間橫在了身體的左前方。
鐺！
清脆的聲響帶著交手的震動，空氣如同漣漪一般蕩漾，把祗園身上的披風吹動飄蕩不止。
她身前是同樣快速移動至此的艾倫，這個年輕男人雙手握緊，看似手中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都距離她一米開外，只能隱隱感覺他手裡握著要命的東西。
【無影劍】
這是艾倫特地選好的地方，從剛才出手的瞬間就留了一個『破綻』，就是為了讓祗園往這個方向移動。
他自己也會海軍六式，知道【剃】的距離最開始比較固定，需要掌握到爐火純青才能隨意控制距離的長短。
這原本是一個陷阱，奏效了，卻未能完全奏效——因為他的偷襲又被擋住了！
要不是見聞色……
艾倫有些遺憾的嘆口氣。
幸虧是見聞色。
祗園的神色卻有些欣喜。
她嘴角勾起，那顆美人痣愈發的嬌艷：「抓住你了。」
她可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相對而言，她的體術、劍術都出類拔萃，還掌握了雙色霸氣，近身戰鬥能力可以稱得上強悍。
金毘羅微微一收，下一刻就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凌空斬了過來，不知道幾分之一眨眼的瞬間就到了跟前，幾乎要把艾倫的一隻手臂斬斷。
祗園是比艾倫還要高的，所以她是從上壓下。
而艾倫如果不想被壓就要攀高而上，翻身在上面才行。
但他被祗園占了先機，只能獨自支撐。
艾倫手臂收回，無影劍消失不見，一面透明略帶弧度的玻璃在胸前成型，恰好擋住了祗園這一刀。
【琉璃·盾】
緊接著。
嘩啦～
倉促形成的玻璃盾牌還不夠堅固，厚度也不足，被這一刀直接斬碎，無數的晶體爆開，仿佛在空中下了一場夢幻般的彩虹雨。
只是美麗的光彩之下，是可怕的危機。
出乎祗園的意料，艾倫竟然絲毫不退，他十指在這樣的夢幻光彩之下連連跳動，修長的手指在光彩下帶著獨特的美感，仿佛是鋼琴家在演奏一場完美的樂章。
帶來高潮一般的關於鮮血和死亡的樂章！
破碎的光彩遮住了祗園的眼睛，幸好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並不需要眼睛這個器官，要不然她此時身上可能已經千瘡百孔。
這個女人的劍術遠超艾倫的想像，在這之前他從來不會想到劍術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他近在咫尺的如同彈雨一般的蜂刺，跟那把名刀金毘羅竟然一起合奏出近乎完美的音符。
這是屬於名刀的獨奏，而艾倫的果實能力卻匍匐在恐怖的劍術之下，像是在為王先驅。
這電光火石間的交鋒，劍術更勝一籌！
好在艾倫知道自己的戰鬥天賦一般，他戰鬥時候更喜歡動腦子，就像玩遊戲，他的意識和套路永遠強於操作。
祗園的劍術雖然出乎意料，也在預案之中——這可是後來的大將候補，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他雙手虛握，透明無影無跡但在自己感知之中的兩把長矛凝聚成型，半收回的手臂如同彈簧一樣猛然反彈，恐怖的力道讓兩把完全看不見的長矛幾乎刺出音爆聲，好像勢必要在祗園的身上捅出兩個洞來。
咔！咔！
這位美麗的海軍上校臨危不亂，金毘羅在空中連續兩道閃光，兩聲連在一起的輕響過後，長矛變成了短棍，矛頭被斬斷落在了地上。
這樣就太短了，捅不到祗園了。
艾倫暗自吐槽，他後退一步，一隻手掌平伸，剛想衝過來的祗園不得不停在原地。
她能感知到，在艾倫手掌的前面，是比剛才那年盾牌更難以攻破的玻璃盾牌，或者稱呼它為『門』更合適，把艾倫整個人都護在身後。
沒錯，這一招艾倫把它稱之為——【防盜門】。
祗園無奈一笑。
果實能力有時候果然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每一種能力如果用好了，都會有可怕的作用。
當然，如果把武裝色也用上，這個門還是能輕易的斬斷，只不過沒這個必要了。
艾倫短短時間內的表現，已經足夠優秀。
祗園收刀入鞘：「好了，這場測試到此為止，我會把對你的評估整理出來，儘快送到新兵營那裡。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海軍的一員，關於你的檔案會馬上建立。
看來我們海軍又迎來了一名天才，歡迎你，海兵。」
祗園伸出白皙卻掌面滿是老繭的手，那全是磨鍊劍術留下的痕跡。
玻璃在手前破碎消失不見，艾倫伸手跟祗園握在了一起，感受到一面粗糙另一面細膩。
手感很不錯，很有力道。
「謝謝，其實我就這三板斧。」
幸好你收手了，要不然真被你摸到根底。
他果實能力吃下的時間還不長，目前開發的還不深，武裝色才剛掌握，時靈時不靈的，繼續戰鬥下去就要露怯了。
艾倫相信祗園還留有不少餘力，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深吶……
嗯，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深入探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