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好牌也被她打爛了。」
林靜瑜輕輕搖頭,「她好不容易從張家脫身,又那麼快栽進別人家去,而且還埋下一個雷,誰知道會什麼時候引爆。
一旦這個雷爆出來,很有可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日子很有可能過得還不如在張家。」
「靜瑜說得對。」
陳馨月點了點頭,「她在京城讀書,只要努力工作,再加上有書珏扶持,她的路可以走得很順。
等她有一定的資本,願意娶她的人肯定不少。
哪怕是她公開以前的過往,別人也不會介意,因為她自己有這個價值,叫一些人甘願忽視她以前的事情。
說難聽一點的還能讓男人更心疼她遇人不淑,而不是把過往當成不可揭示的傷疤。
現在她自己沒有積下什麼資本,僅僅一份普通的老師身份,還不能讓她的婆家人對她另眼相待。
再加上她自己沒腦子還埋下一個大雷,竟然還想著跟書珏恩斷義絕,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不是被換成狗屎做出這種自斷靠山的事情。」
「馨月姐,我算什麼靠山啊。」
楊書珏露出自嘲之色,「人家現在見到我就好像見到了瘟神,口口聲聲說她不想跟我有什麼牽扯,求我給她一條活路呢。
好像我才是張家人,不想她好過一樣,真是差點沒把我氣死!」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林靜瑜輕輕搖頭,「她真是辜負了你一番好意和心思,既然她不認抬舉,你也不用管她死活。
將來不管她過什麼日子,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由她去就行了。」
「靜瑜姐說得對,我們跟她非親非故,管她幹什麼。」
彭詩語贊同地道:「再說她本來就是沒什麼腦子的人,以前為了趙巧顏處處為難靜瑜姐,明知道趙巧顏是什麼人,還幫著她欺負靜瑜姐。
像她這種不分是非的人,做出這種選擇一點都不奇怪。
書珏,你不會還想著照顧她吧?」
「我照顧她幹什麼?」
楊書珏氣得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犯賤,趕著去照顧不知好歹的人。」
「每個人走什麼路都是自己的選擇。」
陳馨月輕聲說道:「同樣要去承擔自己相應的後果,將來不管她是站著過日子還是跪著過日子,都是她自己釀造出來的結果。」
「她不需要我們這些朋友,我們也不必湊上去。」
林靜瑜看向楊書珏,「既然她不領你的情,你也不必為了一個不值得交往的人而不開心。」
「切,我才不會為她難過。」
楊書珏有些嘴硬,「就當我以前的好心餵狗了,她愛咋咋的,以後不管她日子過得好還是過得不好,都與我沒關係。」
「人家都不要你管,當然跟你沒關係。」
彭詩語回應了一句,便轉移話題,「對了,靜瑜姐,妙珠好像是下個月預產期,我們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她?」
「我剛回來暫時不方便四處走動,遲一點再說。」
林靜瑜看向其他人,「你們要是打算去的話,順便跟她說一聲,我遲一點再去探望她,相信她會理解的。」
陳馨月點頭,「行,回頭我們約個時間去瞧瞧她。」
楊書珏跟著說道:「我也去看看她。」
……
沒出去社交,也沒有出去應酬。
林靜瑜在溫家足不出戶。
就算工作事的事情,她都儘量在家裡解決。
每天的時間都用在兩個兒子身上。
轉眼兩個小傢伙已經半歲。
開始折騰人了。
「這兩小子精神真好。」
郭若芷拿著兩瓶沖好的奶粉進來,「要不是咱們輪流照顧他們,一個人還真的撐不住。」
「媽,辛苦您了。」
林靜瑜笑著接過其中一瓶,然後送到嗷嗷叫吃的小兒子嘴裡,「整天陪著我帶孩子,弄得您一點自由都沒有。」
「我要什麼自由。」
郭若芷笑著搖頭,「現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帶好兩個小子,只要他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們會的。」
林靜瑜輕聲回應,「有我們照顧著他們,誰也別想傷他們一根寒毛,否則我不介意讓他們的整個國家跟著陪葬。」
「你這孩子別瞎說。」
郭若芷無聲地笑了笑,「以後我們一家人都會安安穩穩過日子,不會去沾那些事情。」
林靜瑜順著她的話回應,「媽說得是,我們都好好的。」
「你呀!」
跟兒媳婦相處久了,郭若芷才知道看似強勢的她其實私下就是個麵團的性子。
還有點小迷糊的,啥事都聽長輩的安排,真是應了那句話,大事聰明小事糊塗。
臉上再次揚起笑容,摸著長孫的小臉蛋,「軒兒越長越像樂淳,逸兒長得像你,兄弟兩人明明是個雙胞胎,卻一人一個臉孔。」
「這樣挺好的。」
林靜瑜笑著回應,「我們都不吃虧,一人像一個,很公平。」
「確實是很公平。」
郭若芷笑容更濃了,「看來軒兒和逸兒很懂你的心思,免得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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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兩個孩子都很懂事。」
林靜瑜拿開兒子喝完的奶瓶,抱起來拍嗝,笑著回應,「他們就是老天爺恩賜給我的寶貝。」
「也是恩賜給我們溫家的寶貝。」
郭若芷跟她做著同樣的動作,輕輕地拍打著溫晨軒背心,輕聲說道:「靜瑜,你也是老天爺送給我們溫家的好孩子。」
「媽,這也是我的福氣。」
林靜瑜一臉真誠的笑容,「我很慶幸嫁入溫家,這輩子多您們這些親人,是我不敢奢求的幸福。」
「你這孩子,說來是我們溫家對不起你。」
郭若芷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略些黯然地道:「樂淳這孩子沒躲過大劫,留下你們母子三人,叫我們愧疚難安。」
「媽,您別這樣說。」
林靜瑜心抽痛了幾下,輕聲輕語安慰,「身為軍嫂,必須有承擔一切後果的覺悟,我沒有後悔,也不會後悔。
再說君爺爺他們沒有虧待我,雖然我軍銜跟樂淳哥一樣,我仍然兼職兩個職位,而且都不是什麼虛職,像我這樣身兼多職的人應該很少。
我對大家只有感恩,沒有抱怨和怨恨。
當然對待敵人我就會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冷酷無情,對他們絕對不手軟。」
「你這孩子就是這樣深明大義。」
郭若芷再次露出笑意,「你放心,我們大家永遠是你的後盾,不管你想去做什麼都可以放心去做,我們願意跟你一起去承擔一切後果。」
「媽,我記住了。」
林靜瑜心裡升起一股暖流,笑容燦爛。
……
婆媳兩人經過日日夜夜相處,時常談心說心裡話,不知不覺在各自心中都占有很重的分量。
時間過得飛快。
林靜瑜雖然深居簡出,一直宅在家裡帶孩子。
該知道的消息她還是一清二楚。
這天。
兩位好友帶著孩子過來探望她。
「靜瑜,詩語的兒子滿月,你去嗎?」
陳馨月出言詢問,「如果你不去的話,我相信詩語會理解的。」
「去,幹嘛不去。」
林靜瑜微微一笑,視線落在一起玩耍的四個奶娃娃身上,「妙珠她們孩子滿月我都去,沒有理由詩語孩子滿月我不去。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別人不招惹我,難道我會去招惹別人?」
「不是你去招惹別人,分明是別人要招惹你好不好。」
楊書珏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位極品人物肯定也會到場,說不定看到你又要說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