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剛翻過的墳，這屍體也是剛放進去的，可是偏偏全身都腐爛了，這人要麼去世很久才入墳，要麼就是……被當成試驗品了。」
沈淵明雙眼微眯，轉瞬來到墳墓上空，催動精神力探查著屍體，良久，剛舒緩的眉頭又皺緊，眼神也隨之冷冽起來，
「呵，真成了試驗品？!」
他沒多想，只是揮手間就散去了屍體裡殘留的藥物，轉而借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施展通靈術，「審有道，判有名，抱憾終生，豈不可悲？」
「通靈術，現!」
話落，沈淵明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個麻衣中年「人」。
看著中年人，沈淵明精神化掌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雖然你我素不相識，但一聯一系，一人一靈，讓我見到你，那廢話不多說，誰把你搞成這樣？」
靈體滿眼猩紅，沙啞開口，「我……我不知道，他們穿著白大褂，戴著人皮面具，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沈淵明沒在意後面，注意力反而都在前面，「這種能致人極速腐爛的東西穿著白大褂就能擋下……跟演曙有關係嗎？」
這個世界也就只有演曙能做出這樣的衣服了，但也有可能只是出口，可他們出口這樣的衣服，難道就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嗎？
他沒再多想，只是摸了摸中年靈體的頭，嘴裡還呢喃一聲，「爸媽幫忙。」
話落的剎那，只聽兩道若有若無卻輝煌浩大的聲音飄在中年男人耳邊，「尋功過，見善惡。」
「審其功過。」
「判其天地。」
兩束光忽然照在靈體頭頂，並從上向下貫穿整個靈體內部。
「審之領域」
「判之領域」
「功大於過，所行善事68件，所行惡事1件，一生老實本分，卻不得安寧，天地有愧。」
「審君大善。」
「判君天靈!」
話落的剎那間，無數透明的精神力匯聚在起靈身上，眨眼間，靈體猩紅的雙眼頃刻間褪去，又逐漸清明起來。
良久，牠對著高中一拜，「謝過兩位前輩!」
繼而對著沈淵明一拜，「謝過您!」
望著即便扶了很多次還是在面前久鞠不起的天靈，沈淵明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等牠起來，沈淵明才說道，「借你一點精神力，即便你去了天靈界，我也能查到兇手給你交代。」
靈體搖搖頭，「有恩人在，是非功過，我已不在乎，您且注意安全便好。」
牠眼神堅定，「我相信，此間的事即便再灰暗，只要您們還在，也總會明辨是非。」
沈淵明笑了笑，「世間從不缺明辨是非的人，但只有聚集在一起才有力量，而今我等靈道之輩聚在一起，就當還世界無頭冤案一個清明。」
「你且安心便好，其他的你無須在意，這世間最強大的武器都破不開我們的防禦。」
說著，他拍了拍靈體的肩膀，繼而借牠那一點精神力開始推演。
如今靈已成天靈，無怨念阻礙，他探查還是很輕鬆的，只是眨眼就找到了源頭。
接著就瞬移過來，望著眼前的建築，他眉頭一皺，「真的是演曙？」
雖然詫異，但沒多想，他立即動用精神秘技穿過牆壁直入地下十八層，恰巧聽到他們對話，
「老大，這是新一代護體白褂和護頭面具，請您穿上。」
「怎麼穿上的感覺那麼舒服？」
「因為我們設置的是外面是白的，裡面是黑的，表里不一的人自然穿著舒服。」
沈淵明望著底下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但心底瘋狂吐槽的研究員也是笑笑。
眼前這研究員敢在心底吐槽，卻不敢跟老大直說，只是以沉默的方式回答了一切。
沈淵明沒再聽他們的話，轉而向深處飛去。
地下十八層已經深處底下九百多米了，卻擁有著一個西南大森林般的面積，這裡的實驗室更是數不勝數，單是一掃就超過十萬之數。
「這裡的實驗品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但為什麼整個十八層除了實驗人員就沒有任何防出去的門禁，難道對這些人信任成了這樣？」
「還是實驗人員怕得一點都不敢出去？可就這輻射，吃個飯都能吃死人罷？」
沈淵明有點不明白，他還是得繼續向審了解一下情況，還是得去那個老大那裡看著他怎麼行動。
可這老大剛走到門口，就不再開門，轉而對實驗人員道，「把主要領頭人都叫來吧，昨天照顧你們家人照顧的太累了。」
「你個老登不想挨輻射就直說，還拿家人威脅我……唉，算了...」，實驗人員雖然心裡這樣想，但嘴上說的卻很違心，
「多謝您費心了，我這就把他們叫來。」
「你們也累了，換套衣服再過來豐盛吃一頓。」，老大滿是欣慰地點點頭，想拍在實驗人員肩膀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多謝您關心，馬上就來。」
老大呵呵一笑，剛拿起的茶杯又放下去，心裡不由得警覺起來，「這破地方喝口茶都那麼麻煩，等出去後一定找老大要多點……嘿嘿嘿嘿。」
聽著他的心話，又掃了眼還在找地方換衣服的眾人，沈淵明直接溝通起「老大」的靈，
「這裡是什麼地方？用來做什麼的？」
「這裡是演曙地下新基因研究所，就是改造人體基因，讓人實現超能力的實驗室。」
「所長是誰？要把成果交給誰？」
「沒有所長，演曙3636位老董共享成果。」
「既然沒有所長？那為何沒人監視這些人？不怕他們跑了？」
「他們不會跑，因為他們怕死。」
沈淵明沒再繼續問，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大的職位肯定也很低，只知道片面的事情。
來到這裡的人都相當於刀尖舔血，剛才換衣服的間隙又掛了一個，你管這叫怕死？
怕死的話就該跟這個「老大」一樣躲在這裡什麼也不敢動。
沈淵明看著刀疤男人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說的老大叫什麼，在哪裡？」
「不知道，都不知道，他讓我拿到最新資料後去演曙茶館報信，說那裡會有人接應我。」
演曙茶館一堆人，又怎麼可能找得到是誰？還是得等刀疤男人拿到資料後一同跟著去了。
但人道的事，他這個靈道之人插手竟沒有絲毫阻礙。
感受著人道束縛的逐漸變淺，沈淵明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出動靈道……果然要變成無解慘案了嗎？」
「演曙一手遮天……卻能維護四千多年代代相承本心不變，這才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不過……這個轉基因實驗果真是國人在搞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