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我們可是共事三十五年啊!」,李志大聲吼道,「我拿您當親爹對待,您可不能丟了親兒子啊!」
張青年看李志這哭爹喊娘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喜來福,您好像才是罪最大的吧?把我們送去將功抵過,又有什麼用?」
「那個,他這幾年都沒有出手,都是咱們在殺人放火,怎麼判他的罪啊?」
這老董剛說完,其餘九人立馬瞪向他,「你在狗叫什麼?」
「咱們都是被喜來福指使的!」
「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憐啊,哈哈哈哈!」
喜來福一連串的笑聲讓眾人忽然感覺毛骨悚然,「真是可憐啊,死到臨頭也還在彼此矛盾之中,又有什麼用呢?」
「我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准啊,3636個低能兒,嗯~~一直沒選錯。」
「李志,張青年,你們兩個本來有著大好的天賦,可一個依賴性強,一個貪圖私慾,白白浪費了好天賦。」
「若是你們靠自己的努力持續成長,三十五年,我還左右不了你們的想法。」
喜來登呵呵一笑,「也對,你們也該是這樣的性子,不然你們當不了演曙三十多年的主人。」
「呵呵呵,有著天賦卻成為棋子的感覺不好受吧?下輩子注意,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
李志不敢置信,「福……喜來福,你不是說他日因,今日果嗎,你反了演曙,又放了演曙,這不已經是因果了嗎?你再抓住我們,怕是又要添一個因果報應了嗎?」
喜來福冷笑一聲,「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我喜來福要在意因果報應,我反你妹的演曙啊?」
接著,他仰天長吼道,「我喜來福旦存一天,演曙便永遠屬於陶家!」
李志恍然大悟,「所以,這才是你一直不出手的理由,你出手又是為了什麼?給陶曙造就了那麼多困難,又傷了那麼多人,你覺得,陶曙還會原諒你嗎?」
喜來福冷笑一聲,「我若在意殺人,當年就不會逼陶曙離開,他恨我也好,理解我也罷,我只在意,演曙最後還是陶家的。」
張青年怒罵道,「喜來福,你就是陶家的一條狗!」
喜來福不屑,冷笑道,「只要能在陶家,我是狗又有何妨?就算是灰塵,只要還在陶家,那我雖百死而無一憾。」
「算了,不跟你們說了。」,說著,他催動精神力用繩子將他們捆起來,並捂上他們的嘴,而後道,「小曙,麻煩你連通世界所有企業手機和直播軟體。」
「小來福,你真的想好了,開弓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陶曙的能力已經夠了,而且,陶家前些年又出了一尊聖階,現在怕是快要化神了,我已經可以放心的去了。」
小曙沉默一時,良久,才點點頭,三秒後,「已經連通,開啟強力噪音模式。」
正在這一刻,世界各地的所有人迫不得已起來環顧四周,然後一臉詫異地看著發出巨大噪音的手機。
迷迷糊糊地打開之後,卻自動進入一個直播間,只見十個「粽子」跪成一排,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只容光煥發,精神奕奕,雙目清澈的老者,好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如今,世界所有人幾乎都起來了,陶曙也停止會議,跟眾人一起看著這一幕,他似乎有了點猜測,可能喜來福要洗罪,也可能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一幕...
萬眾矚目下,喜來福終於說話了——
「我叫喜來福,六歲時父母雙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苦的時候,一天要打數份工作,才能安穩生活下去。」
「可是後來,某一天打工途中,突然被人在工地上擄走了,我無力抵抗。」
「但因為身體瘦弱,且器官有問題,才倖免於難,只得在其中做個苦力。」
「也就是這一年,世界霸主——演曙的領導人陶氏派出大量人馬整頓世界,我才因此獲救。」
「因為比較聰明,幸得演曙第115代總董事收養。」
「他對我的關照是無微不至的,就像四五歲時父親照顧我一樣。」
「二十歲時,我早就於商道展露鋒芒,與116代總董事長共謀演曙商業大計,使得演曙更進一步,世人稱呼我二人為絕代雙雄。」
「但116代董事比我稍遜一些,他有意將演曙集團交給我,養父也是如此想法,我沒要,因為……我打算自己搶過來。」
「當演曙的新姓主人。」
「之後我竭力隱匿想法,直到116代總董事長為國赴死,十八歲的陶曙繼位,我才看到機會。」
「陶曙畢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深知他重情重義,心懷蒼生的脾性。」
「於是設下連環計謀,用謠言鼓動華夏絕大多數企業聯合起來造反,並選舉出3636個低能兒領袖。」
「因為低能兒好掌控,可以任我集權。」
「幾年與陶曙博弈,我略輸一籌,畢竟三十多年前的演曙根本不是世界所有企業可以抗衡的,即便是不到一半,即便是聯合世界所有企業一起造反,面的一半的演曙,也是杯水車薪。」
「我迫不得已以我和陶家所有人以及天下部分蒼生的性命為把柄,將演曙從陶曙手中奪過,徹底將演曙掌握在自己手中。」
「俗話說,好人有好報,惡有惡報,對於這句話,我最有話語權。」
「我是惡人,受到了應有的報應,也許這便是器官極速壞死的原因了,而更大的報應,是在臨近盛世之前,我要死了。」
「好報亦是如此,只不過他會更晚,然而得到的好處也會更多。」
「我一直後悔,倘若我從十歲日行一善,哪怕我任勞任怨五十年,即便我當時一百歲,我也想看到自己能成為安穩盛世的標榜人物,得到潑天的富貴!」
「但我沒有,我只堅持了三十年,四十歲之後,我便從了惡,初心太難堅持,我也確實無能為力,我後悔,但只能後悔。」
「這一點,我不如陶曙,陶曙的善心超乎我的想像,所以他得到了屬於他的榮耀,但他定然不會止步於此,這個時代的先鋒善者,不應該只是單純的英雄,他是我的標榜,是每個人的榜樣。」
「如今,演曙集團因我的惡,三十五年不思進取,胡作非為,極速加進社會矛盾,引發一系列重大傷亡。」
「我難咎其辭,罪責也是舉世無雙的。」
「我喜來福對不起諸位,如今一切,陶曙一絲不知,他甚至為了天下蒼生而再次向我出刀,可我與他爭鬥十年,雖然略勝一籌,但心有感觸,於是在此懺悔。」
「演曙姓什麼?」
「這些年來,我發現只有陶才配在演曙之前冠姓。」
「所以,演曙姓陶,一直姓陶,可惜……我現在才明白,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可惜……十分可惜,我只能——」
「以自裁……來謝罪。」
說罷,眾人便見其鞠躬致歉,並拿起刀毫不猶豫地砍斷自己的脖子。
陶曙這時卻恰好趕來,見著半個刀都在喜來福脖子裡,腿一軟,滴著血的手扶著牆,他連連苦笑,「何必呢?」
「你若是心懷蒼生,演曙換主又何妨?」
這一聲低喃,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這才明白陶曙心胸如何廣闊。
但總有人不合時宜,「哪有這麼巧就趕過來了?開什麼玩笑,劇本吧!」
「你看看陶曙的蹤跡,他那時還在演曙集團頂層開會呢!而且這喜來福選在了一個密室,密室可是帶著大鐵門,我這有那裡的監控,陶曙廢了好一會才破門而入的,手都砸爛了!」
「況且,還有人劇本真的死啊?他不會上演一個明主劇本,讓喜來福不死嗎?沙茶吧,不會思考一下,哪有劇本真死人啊!」
「你看看那血柱噴的那麼高,脖子裡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樓上你是變態吧,都能盯著脖子看那麼仔細,我踏馬的,一看就想吐!」
「呃,那個,我就是……那個,就是說一聲,誰是變態啊,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