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楊田工非常不爽，現在讓他跟林默去道歉，那跟自己扇自己耳光有什麼區別？
「嚴律，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道歉理由，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在這種關乎顏面的事情上，就算是創始合伙人，他也不懼！
此時，嚴固嘆了一口氣：「楊律，我知道你為天武律所在南方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是就在剛剛，林默通過羅大翔聯繫到了我，他說要跟我們魚死網破.....」
嚴固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為了穩定楊田工的情緒，他連「他媽的」這種語氣詞都不敢加了。
「你是明白人，林默的律所幾乎是以他的名氣立足的，我們耗費精力去黑他的律所，用處不大，甚至等於變相給他們律所打GG，吃虧的永遠是我們。
就道個歉而已，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你說是吧。」
嚴固把話說明白了。
天武律所是紅圈所，去耗費精力黑一家新興律所，搞不好就是給對方打GG。
就算黑成功了，順和律所倒閉就是了，而林默的名氣是不會倒下的。
因為林默的名氣是靠一場場戰績博來的。
而且道歉了，林默那邊就會收手，不會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不會影響天武律所的名聲，間接不會對營收造成影響。
楊田工聽到錢，思緒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心裡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林默就是一個新星律師而已，憑什麼這麼耀武揚威的。
可是....
最終楊田工還是冷冷的說道：「嚴律，我們律所也是要臉面的，你跟林默說，我可以道歉，但必須給足我體面！」
嚴固眉毛一挑，這個完全可以談。
很快，林默這邊就又收到了嚴固的電話。
林默一看，嘴角微微揚起，成年人的世界只會對錢感興趣。
如果不用花錢，就能保平安，這些老江湖根本不會在意什麼面子的。
林默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嚴固溫和的語氣：
「林律師，我這邊可以道歉，但楊律師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給他體面，這個意思你懂吧。」
林默聽聞笑了笑：「可以。」
嚴固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林默會如此的豪爽，原本以為還會苦戰一番的。
這時候林默笑眯眯的解釋道：「嚴律師，你們是知名紅圈所，我想在這一行混下去，怎麼會得罪你們呢，所謂和氣生財嘛，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而已，剛剛我的話語嚴重了一些，只是為了引起你們的重視，話術而已，別介意。」
嚴固一聽，林默的態度竟然變好了？！
他更加迷惑了。
這林默，怎麼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剛剛那語氣恨不得跟自己自爆了！
不過嚴固轉念一想，林默也是聰明人，能得到一個紅圈所的道歉，算是給足面子了。
於是嚴固也沒多想了：「好，林律師，有你這句話，我現在就讓楊田工過來道歉。」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林默聽著手機掛斷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
我林默做事怎麼可能只是為了博得一個沒什麼用的道歉？
成年人做事，講的可都是利益。
此時，林默身後，柳蘇正撫摸著夏靈的小腦袋：「小靈，別怕，不會進去的，頂多賠錢....」
夏靈倒是抿著嘴，歪著腦袋：「如果要賠錢的話，我寧願坐牢呢。」
柳蘇：「？」
林默聽聞，不由自主的笑了，尤其是柳蘇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柳老師，夏靈性格就這樣，別聽她胡說。」
「還有，等下楊田工要過來道歉，我們得給他體面。」
「體面？！」夏靈就忍不住了，捏了捏拳頭：「明明就是他們的錯，道個歉還想要體面，那我今天就要告訴他什麼叫做體面！」
「夏靈，之前都白學了？你覺得我會吃虧？」林默意味深長的說道。
夏靈一愣，然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老大，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好了，你有沒有錄像設備，找個能覆蓋大門的角度，偷錄下來。」
「有的！」
夏靈立馬掏出了小型的攝影機，在辦公桌上，用文件壘出了一個縫隙，然後將鏡頭對準了整個大門區域。
期間柳蘇見夏靈布置，吩咐其他三名律師去把門口守好擋住門外宏文李獄等人的視線。
布置完後。
林默：「好，先過來，我說一下。」
三人圍在了一起，林默開始說自己的計劃：「計劃是這樣的....」
計劃說了一小會，夏靈眼神都亮了，握緊了興奮的小拳拳。
柳蘇則是睜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林默真的敢這麼幹！
忽然夏靈想到了什麼：「老大，要是楊田工不上當怎麼辦？」
「那這事好辦，不過就是要委屈一下柳老師你了。」
「我？」
林默點點頭：「當然，也得老師你同意。」
「我同意。」
「我還沒說呢。」
「那我也同意。」柳蘇露出堅定的眼神：「我不信林默你會坑我。」
林默：「呃...這應該不算坑，是布局，那柳老師你聽我說。」
說著，林默湊到柳蘇的耳邊小聲的說出了計劃。
聽完的一瞬間，柳蘇臉色瞬間就漲紅了，然後一路紅到後耳根，低著頭，兩隻小手無措的捏著衣擺，像極了害羞的小女孩，只不過渾身依舊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真...真的要這樣說嗎？」柳蘇喘著氣，吞吞吐吐的說道。
林默點點頭，林默自己知道，這種話對柳蘇這樣的溫柔靦腆含蓄的女人來說，一輩子可能都不會主動說出口。
「柳老師，這也是律所發展大計，就犧牲一下。」
「呼...」柳蘇深呼吸一口氣：「我...我可以，就是一句話而已，我可以的！」
夏靈在一旁見兩人悄悄話後，柳蘇直接通紅，露出嬌羞的表情，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嘿嘿，老大你是不是跟柳老師說顏色笑話了。」
這下，一旁的柳蘇臉色更加紅了！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這樣說話。
邦！
一記重錘敲在了夏靈的腦袋上。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這些都是計謀，你不懂。」
「哦....」夏靈抱著腦抿著嘴，依舊好奇林默到底跟柳蘇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