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固想起了林默那句話，林默是支持起訴夏靈的。
支持....
而且是大力支持。
為什麼？
嚴固大腦極速的運轉。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了！
會不會是因為關注度！
天武可是紅圈所啊！還是楊田工這樣有身份的人起訴一家小律所的一名小律師。
以大欺小。
而且還是欺負目前網絡知名律師林默的漂亮小助理。
關注度肯定不小。
「所以他林默需要這一場流量之戰，增加他順和律所的曝光度？！」
作為一個律所創始人，他可太懂律所曝光度的重要性了！
當年他們三個為了給律所打GG，多一些曝光度，簡直費盡心思。
耗費大量金錢打GG都是平常事。
像是百度搜索這種地方，哪家律所出價高，那麼網民搜索律所的時候，搜索結果第一個就是出價最高的律所。
這都是GG。
「所以，林默其實是把這一場官司當做GG來打，根本不在乎輸贏？」
「不對，他可能都不會輸！」
「這樣的局面對他律所的曝光度來說，簡直最好的GG！」
嚴固越想越覺得這個結果是對的。
不然，無法解釋林默的行為。
於是，他又撥通了林默的電話。
林默笑眯眯的聲音再次傳出：「嚴律，衣服收好了？」
嚴固也沒心情開玩笑了：「林默，開個條件。」
他知道，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來抑制林默了。
起訴夏靈，林默獲得了流量，贏。
林默起訴楊田工，極大概率把楊田工送進去，而且還損害了天武律所的名譽。
想到這裡，嚴固雙拳已經握緊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林默布局的能力竟然如此強悍！
比楊田工這傢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不是楊田工在南方這一塊，有關係，可以為天武律師南下提供不少的資源，嚴固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這不，現在就鬧出事情來了！
這時候，林默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嚴固這傢伙反應這麼迅速，看來是看懂我的操作了。
「看懂了？」林默試探性的問道。
嚴固也沒藏著，直接說道：「你想用起訴夏靈博關注度，給你的律所打GG，而且我還知道，你自己都不會上，夏靈的辯護律師應該是柳蘇吧。」
既然要博流量，給律所打出名氣，當然就要流量最大化。
這一點他可太懂了。
林默笑了笑：「不愧是紅圈所的創始人，鄙人的一點小手段一下就被識破了。」
「少廢話，開個條件，我能給你們律所價值一千萬的案源，你應該懂含金量。」
一千萬案源背後，其實就是一大批客戶，這些客戶滿意了，可以介紹其他客戶來。
或許這一千萬能夠繁衍出來的價值，是好幾千萬。
嚴固的條件可以說是非常有誠意了。
林默當然懂：「嚴律師，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這個就不談了，但我是不會放棄起訴的。」
嚴固無語了，有些生氣道：「那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默一笑：「很簡單，想和你們天武律所交一個朋友。」
「交朋友？」嚴固無語的笑了：「你還起訴我們律所的資深合伙人，這個朋友怕交的有些不夠意思吧。」
而這時候，林默意味深長的說道：
「嚴律師，其實你們三個創始也想除掉楊田工吧。」
嚴固一愣，本來帶著無語笑容的臉，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心臟跳動開始加速。
「你....你想要說什麼？」嚴固嚴肅的問道。
林默：「很簡單，你們天武律所南方的業務幾乎都被楊田工把持在手裡.....」
林默還沒說完，嚴固立馬打斷了林默：「等等！我換一部手機跟你通話，你手機可以接聽衛星電話嗎？」
「可以。」
「好！」
掛斷電話，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現在可以說了。」嚴固冷靜的說道。
林默：「呵呵，嚴律師你還挺嚴謹，既然你都換電話了，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你們天武律所主要在北方活動，這次開拓南方市場，幾乎都是靠著楊田工的人脈關係才立足下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現在已經無法掌控南方分所了。
天武律所大灣區分所甚至已經被楊田工霸占，整個律所都是他的人。
而且他近些年來的作風，導致你們天武律所風評變差。
不論是從管理的角度，還是從聲譽的角度，你們都沒有理由不踢掉楊田工。
但是你們踢不掉，你們天武律所，整個大灣區的關係網絡，全部都由楊田工一個人把持。
把他踢掉了，你們大灣區的分所，可能會受到巨大的波動，這不是你們願意見到的，對吧。
畢竟現在律所還能穩定賺錢。
所以為了保持穩定，你們只能任由楊田工亂來。
但你們作為創始人知道，任由楊田工這樣下去，只會越陷越深，說不定律所的聲譽都會被他毀掉。
比如說這一次，他膽大包天，竟然公然威脅柳蘇。
你們也看到了這一層，但是又無法順利的清除掉他。
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當中對吧。」
嚴固聽聞，心中大驚。
他沒有想到，林默竟然能夠看到這一層！
這可是他們三個創始人中，最為頭疼的問題！
就是如何處理楊田工。
律所開拓南方市場的時候，確實得由楊田工這個地頭蛇來把持，保持發展。
現在到了一定的地步，結果發現，楊田工已經自立為王....
還反過來影響天武律所的整體聲譽。
如果不是還上繳稅款，嚴固三人早就對他下手了。
但難就難在這裡，楊田工雖然自立為王了，但他還是向中央上繳稅款。
現在動他，沒有理由，又動搖南方的根基。
但是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楊田工把親信放滿整個律所，最終反噬天武律所。
林默說的太准了，確實是兩難的抉擇啊！
嚴固也沒隱藏，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楊田工的大灣區分所，就跟分封的諸侯一樣，我們對其的掌控力越來越差了。」
這時候，林默說道：「如果我說，我能在不影響你們大灣區分所的情況下除掉楊田工呢？」
嚴固表情一凝，而下一刻瞬間露出了一絲喜色，語氣溫和：
「林兄，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大了一點，我向您鄭重道歉。
至於關於這個問題您請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