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親一個拿拿味
溫衍的手搭上女人的肩膀，喚她：「阿……」
女人轉身，濃妝艷抹的臉上盪著驚喜的神采：「溫醫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晚需要我作陪嗎？」
失望一閃而過。
溫衍道：「你不怕半身不遂，就來。」
女子皮笑肉不笑：「開玩笑呢，我可不想腸子流一床。」
溫衍用酒杯碰了碰女子的酒杯，轉身離開。
來到昨晚練習室的門前，指紋輸入，門往裡面打開。他越過拳台，擰開隔間的門，燈應聲而亮。
黑人窩在牆角，昏昏沉沉地抬眼。
「博朗，你陪著我練拳多久了？」
黑人半眯著眼，眼球在黝黑的皮膚襯托下，格外地白：「五。」
「溫珩什麼時候收買你的？」
「上個月。」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女人。」
溫衍勾唇一笑：「你還挺坦白，看在你陪我練五年的份上，我送你一份大禮。」
說著拿出手術刀。
那天要不是阿願及時跳上台子，估計他等不到程青叫人，就先癱瘓了。
一聲聲慘叫從隔間裡傳出來。
過了會，溫衍用酒精擦拭手上的血，道：「你知道怎麼做了？」
黑人捂著下體，抽著冷氣，語言系統癱瘓：「Get it!我知道知道……」
「做得好了，我會把幫你接上，還會贈送美容。但是時間太長的話，它可等不了。」
從練習室出來，溫衍故意把門敞開。
回到六樓雅舍。
溫衍俯視一眼，就看到雲飛揚他們還在五樓玩鬧。
女拳手個個玩得很開，撈著男人就往拳台上扯。男人的胳膊腿都軟了，哪裡是上去對打，分明就是上去揩油。
台下卡座那裡，雲飛揚拉著一個送酒小妹不鬆手，小妹頂著整齊的蘑菇頭，黑色口罩兩邊垂落著整齊橫切的兩縷發。
剛才的幻聽，似乎不是幻聽。
拳台上，獲勝的女拳手，脫掉拳套，迅速脫掉上衣，只留內衣，向台下的觀眾展示給她健美的身材。
台下的哨聲和喝彩聲，一浪攆著一浪，好不熱鬧。
阿願推著裝酒的小推車，小心地在喧鬧聲中周轉，「先生，獲勝時刻，來瓶龍舌蘭吧。」
雲飛揚有些醉了，從推車裡抽走一瓶酒，彎著腰，湊到阿願跟前，「你用嘴巴把這個瓶蓋打開，我就把你這一車都買了！」
他拉起阿願的手，摸摸手背，翻過來，看到手指頭的繭子，皺皺眉：「指頭上長繭，還戴個口罩……你不會是男的吧？現在的整容技術太強了，阿衍那傢伙就做過幾個變性手術，整得跟真的似的，摸上去軟軟的。我摸摸你的……」
阿願旋身一躲，雲飛揚沒站穩栽到沙發里，「調皮！不讓摸，那你把口罩扯下來，我親一口拿拿味。」
「先生，我的樣子太驚人了，怕嚇著您，要不還是喝香檳吧，不是讓我用嘴撬開瓶蓋麼，我隔著口罩也能打開呢。」阿願從他手裡把那瓶香檳拿過來。
阿願將小刀插入瓶蓋中間的縫隙內，隔著口罩，咬住刀子的另一頭，輕輕割開，旋轉一擰，她沒有立刻打開，而是使勁上下搖晃，最後再用牙齒擰動剩餘的半圈，撬動刀子，瓶蓋隨即蹦到上空。
橙黃色的液體在氣體的壓力下，衝出瓶子，如水柱般噴灑出來，在霓虹燈的籠罩下，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喲呵！」雲飛揚看呆了，連連拍手。
阿願把酒瓶子給他，雲飛揚藉機湊近她提議：「今晚我要留宿這裡，房間號你拿好，你這車酒也別賣了，都送我房裡，咱倆一起品。」
「我怎麼不知道你要留宿。」
溫衍搶先一步取走雲飛揚手中的房卡。
「710？這房間不夠大，你們玩得不夠盡興，不如到我的房間裡。」溫衍把房卡扔給雲少，挑眉道。
「阿衍，別鬧。哥們今晚的床伴看起來特別有趣，你這個清心寡欲的男人別打攪我們。是不是啊？美女。」雲飛揚抓住阿願的手，往卡座里拉。
阿願抽出手，「先生們玩得盡興。」
說完，拉著推車就要走。
「哎！美女，香檳的錢還沒給呢。」雲飛揚抬腳便去追。
阿願停下腳步，攤開手。
雲飛揚搭上她的手，笑得粗野，「手繭太剌，換手背讓哥摸摸。」
阿願反手就拍了他一下，「給錢。」
雲飛揚恍然大悟，掏出手機，「我掃你。」
「現金。」阿願提醒道。
雲飛揚：「這年頭還有要現金的？」
「我有現金。」溫衍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夠了嗎？不夠還有。」
雲飛揚擺擺手，「不要現金，美女，加個微信，我多給你發幾個紅包。」
阿願拿出自己那台諾牌老爺機，「你只要能掃過來，我沒話說。」
「哈哈哈！」雲飛揚張開大嘴笑個不停，「你太有趣了！跟我回房，我送你一台智慧型手機，自帶錢包那種，你想要多少，哥給你發多少紅包。」
阿願眼波流轉，昂起下巴，朝溫衍覷了眼，「好啊，你讓他走，我就跟你回房。」
雲飛揚雙臂打開，往外翻轉，做無奈狀，「阿衍，真是不好意思，哥們第一次在你面前揚眉吐氣了，美女不想見到你，不是哥們不歡迎你一起三人行啊！」
溫衍眼皮一抬，寒芒閃動，舌尖頂了頂腮，嗤笑道：「好，很好。你們去啊！玩得開心了，我也過去玩玩。」
「喲呵！阿衍開竅了！哥們這邊一結束，就喊你續上。」雲飛揚樂得嘴巴合不攏，他倒要看看這麼有趣的女人會長著怎樣驚人的容顏。
雲飛揚讓一旁的酒保把推車裡的酒全部送到710房間，手臂搭在阿願的肩膀上，聊著葷笑話。
阿願微微往旁邊走了些，雲飛揚的手臂滑落，他嘴邊的笑話正往外掏，完全沒注意。
耳邊的笑話一籮筐，阿願聽不懂，只是配合地乾笑。
路過一個洗手間，她小聲道：「先生，你嘴巴有點臭，很影響……嗯，那個……」
雲飛揚一聽，捂住嘴巴，哈了口氣，拿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淘氣！根本就不臭，你湊近來仔細嘗嘗？」
說著，短寸湊近，阿願忙用手機擋住他的臉，笑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肩膀上的胳膊重新搭上，阿願蹙眉，一點點往旁邊挪，心裡有點沒譜。
剛才她說跟這個男人走，完全是看到溫衍就想起早晨被趕走的事，情緒受了刺激。
只要有一線活下去的生機，她就不會再違背心意做取悅別人的事。眼下，她想逃，奈何富二代不吃她那一套，她還得自尋機會。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短短的一段路，阿願絞盡腦汁，雲飛揚把房間推開的一剎那，阿願靈光一現，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我有男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