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滅火
他扶住許佳覓的腰，騰空抱起。
什麼？溫衍說了什麼？
阿願呆呆站在原地，看著身材頎長的男人抱著屬於他的公主，往客房去。
他的脊背挺直，懷裡的女人似乎是覺察到男性氣息，白皙的十指一點點爬上男人的窄腰，最後再環上……
阿願只看到這裡，他們的身影重迭著消失在拐角處。
這樣親昵，阿願為許佳覓和自己高興。
總算邁出了一大步。
只是，她的喉嚨漫上來一股澀澀的味道，可能是剛才的酒氣還沒下去。
阿願這麼安慰自己。
……
房間裡。
溫衍把許佳覓扔到床上，軟軟的床墊把許佳覓彈起一點，她的醉意未消，迷離的雙目捕捉到眼前的男人，坐起來再次抱他的腰。
剛才路上，她被公主抱的顛簸驚得半醉半醒，抱住他的同時猛吸那股特質的木質香。
「阿衍，我們終於可以睡了。」許佳覓沉醉了，大膽道。
溫衍推開她一點，捏著她的下巴，輕聲笑了。
「你可以睡，不過，先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許佳覓忙不迭點頭，痴迷地看著他。
溫衍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又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面，然後雙手反剪。
許佳覓吃痛叫了聲：「阿衍？這是要做什麼？」
「只睡覺，多無聊，玩點刺激的。」
「刺激的？」許佳覓的腦門嗡地熱了，眉目流轉地抿抿嘴，「好，好啊。」
過了會兒，溫衍看著眼前的景象，特別滿意。
只見許佳覓高高舉起雙臂，捆著的雙手吊在天花板上，雙腿懸在半空中。
她的嘴被毛巾撐得很大，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看著溫衍的雙眼裡滿是驚恐。
溫衍坐在床尾的沙發上，大拇指在打火機的點火輪上一遍遍地滑動，噴火口不斷發出「叭叭叭」的響聲。
他的劉海散在額角，眼睛碎著光，斜睇一眼，抽了口煙，才開口道：「不好受吧？」
許佳覓說不出話，只能眼淚嘩嘩地點頭。
「我很好奇，你跟我的保鏢在搞什麼有趣的？說出來聽聽，大家一起玩兒。」
許佳覓聞言，立刻噤了聲，眼淚洶湧，成串滴在床單上，不一會兒，就浸濕了一大片。
溫衍雙腿交迭，把嘴角噙著的煙拿下來，菸頭猩紅的光忽明忽暗，像極了吊著的女人的眼角。
他抬手一揚。
煙在空中劃出一道火紅的弧線，最後落在床上。
紡織物被燃的氣味衝到許佳覓鼻子裡，她低頭看著床單被菸頭的火慢慢腐蝕，變黑變烏。
男人陰惻惻的笑，令她毛骨悚然。
認識五年，她覺得此刻才認識真正的溫衍。
……
「著火了！」
「救火啊！」
阿願睡得昏昏沉沉，似乎聽到嘈雜的聲音。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仔細聆聽。
著火了？
她打開燈，穿上衣服，衝出房間，在隔壁門上使勁拍打：「溫醫生！溫醫生！醒醒！著火了！」
她拍得用力，身邊路過一個端著盆的女服務生。
她拉住服務生問：「哪裡著火了？」
女服務員慌亂一指，「那邊。」
阿願順著她手指去看，突然身體被一股力量帶跑，來不及看到什麼，她已經站在溫衍的房內。
眼前的男人剛洗過澡，身上穿著白色的背心，下方穿著寬鬆的黑色褲子，頭髮不似平時那樣支棱，被水浸軟，微卷的劉海隨意貼在男人額前，那雙迷死人的桃花眼微笑著看她，清新而溫柔。
「好看嗎？」他問。
阿願點點頭，這才覺察到腰上的手。
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退，磕磕巴巴地找話說：「你，還好吧？外邊說著火了！」
「你是消防員？」
「不是，但是救火人人有責。」
「嗯，覺悟不錯。」
溫衍抬腳往裡走，從桌子上拿起一瓶燒酒，又從酒櫃裡掏出兩個杯子，倒滿。
「那，今晚加個班滅火吧。」他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道。
「好。」
溫衍遞給她一杯，「喝一杯。」
阿願接過酒杯，狐疑地看了眼杯子裡的酒，「不是去滅火？」
「用這個試試，滅不掉再考慮別的。」溫衍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翻轉酒杯，裡面一滴不剩。
阿願端起酒杯聞了一下，眉宇擠到一塊。
溫衍故意道：「不會喝別勉強。」
「誰說不會？」她不服輸的性子被激起，捏住鼻子，一口氣把酒幹了。
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其中的細密氣泡似是勾著他。
他不禁上前，幫她把下巴的口罩取下來，貼心道：「慢點喝。」
阿願停下來歇了口氣，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似的，反射性地咳嗽。
她連忙側過身子，掩住口。
溫衍挑起眉，眼裡笑得曖昧。
端起酒瓶，為自己滿上，喉結滾動，第二杯下肚後，他把杯子扔在地上。
厚厚的杯子在地上打了個滾，阿願輕呼：「小心！」
溫衍歪著腦袋低低地笑了幾聲，抬腳走過來，撫上她的腰，手指貼在她的肌膚上。
「糟糕，這酒越喝火氣越大了。」
阿願不明所以，兩抹紅暈自臉頰快速延伸到眼尾，為明亮的大眼睛添上一層朦朧。她這麼看著他，一陣噁心湧上，她轉身扶住身邊的桌子。
酒意下沉，阿願垂首扶額。
他默默念著：「十。」
「九。」
「八。」
……
「一。」
他攔腰將她抱起，步伐輕盈而均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阿願迷迷糊糊間手指覆在他的胸口，耳邊的呼吸聲心跳聲震耳欲聾。
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阿願像一隻蠶蛹，抓著被子就往自己身上裹。
溫衍用膝蓋壓住被子，雙臂撐在她的身側，整個身體在她上方，看著她的眼睛。
阿願已然醉了，哪裡頂得住這赤裸裸的誘惑。
她噘著唇，呢喃著：「不行不行……」
他低下頭，輕問：「為什麼不行？」
「你是許佳覓的……我不行……」
聽到這話，溫衍不悅地壓在她唇角，淺嘗了味道，低語：「都到這裡了，還在我面前提其他女人，你太不乖。」
「看我怎麼懲罰你。」
話音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像是發泄怒氣一般，咬她時含著恨意。
咬下去很暢快，卻又心疼，這種矛盾的心情折騰得他腎上腺激素攀升，欲罷不能。
阿願被吻得七葷八素，不知道身處哪裡，酒精的作用，讓她渾身軟綿綿的，除了觸碰眼前的男人，其他的都提不起勁來。
「阿願，抱我。」摻了沙子的四個字，在她耳邊吹出一口熱氣。
骨節分明的手從她大腿上移開，關掉燈。
阿願渾身一瑟，環住他的窄腰，迫切想要更多。
……
日上三竿，門外的敲門聲把夢中的阿願驚醒。
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手臂搭在男人身上，嘟噥了句：「喊什麼？馬上來。溫衍這個豬扒皮，睡個覺都不讓安生。」
脖子下有東西動了下。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阿衍！許小姐怎麼走了？」
「你還沒醒嗎？那我去問問隔壁的阿願吧。」
這……好像是雲飛揚的聲音。
腦袋裡的什麼東西崩斷了！
阿願嗖一下坐起來，聽到旁邊有人問：「你壓到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