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一個眼神，跟她來的男秘書擋在母女倆跟前。
嚴少一側嘴角提起，勾著腦袋斜覷許佳覓：「覓覓，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許母護著許佳覓打開門往外走。
回到許家，許母問：「你和嚴培龍約定了什麼？」
許佳覓躺在床上，被子蓋住臉：「沒什麼，就是一起吃飯而已。」
許母走過去扯開被子，「佳覓，不要跟那種人做朋友，你看，你喜歡溫衍，媽媽都不攔著，嚴家只是一個暴發戶，嚴培龍氏圈子裡有名的紈絝子弟，你跟他混在一起，溫衍還要你嗎？」
本是母親的諄諄告誡，傳到許佳覓耳中，卻感受到了嫌棄，她瞪著眼睛道：「媽，你一直都看不上我，你就喜歡許願，那你去找她啊！別在這裡管我！既然你不願意插手促進我和溫衍的婚事，那我交什麼樣的朋友，你也別管！」
許母一記耳光打在她臉頰，「我沒有把你教好，是我的責任，學校那邊快放假了，你這些天就老實待在家裡，好好學習禮儀。」
許佳覓的左臉頰巴掌印微微顯現，她流著淚大喊大叫：「天天不是學這就是學那，怪不得許願要離開這個家！」
許母停在半空的手發熱，想起在機場許願回望她的那一眼裡充滿怨恨和不舍，厲聲道：「許願是個聰明的孩子，學什麼一學就會，她不會因為這些離開許家。你自己好好反省。」
許母關上門，抬起顫抖的手，眼睛泛紅。
幾個小時前，她收到信息，信息上寫著：許佳覓在東陽區存善街道里的一家地下賭場醉生夢死……
她讓秘書查了簡訊來源處，由於時間關係，秘書只查到簡訊通過網絡埠發出來的，於是她半信半疑過去了。
到那裡，門口一個年輕人掏出時光紀顏的工作證：【許夫人您好，阿願讓我在這裡等您。】
聽到這個名字，她就想起上次扯開她的口罩，看到那些疤痕，忍不住一陣心疼。
這種感覺不是空穴來風。
……
朱珠把患者送出辦公室，接到人事部的電話：「朱助理，你和醫院的兩年合約期本周到期，在溫醫生招到合適的助理前，按照從前工資的百分比支付你逾期的工資。」
「溫醫生招聘新助理？」朱珠呼吸一窒。
「是的。」
那邊掛了電話，朱珠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月入十萬的工資就這麼沒了？
不行，她不要，她剛付了房子的首付，必須保住這份工作。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開溫衍辦公室的門，「溫醫生，你不能辭了我！」
「朱助理，好久不見。」阿願聽到聲音，側過身，歪著頭沖她打招呼。
「阿願……你……所以，你就是那個合適的助理？」朱珠想到人事部的電話，問道。
阿願微笑著蹙額：「這麼說也沒錯，反正不久後肯定是。」
溫衍瞥了她一眼：「你還挺自信？」
朱珠眼裡含著的淚掉下來：「溫醫生，我哪裡做的不好，您可以說，我會改的。請您跟我續約。」
溫醫生公事公辦道：「人事部明天會公開招聘，你的合約還沒到期，幫著他們把助理的條件核對一下。」
他沒有說續不續約，朱珠心裡有了一絲希望，擦擦眼淚，退出去：「好，我這就去。」
阿願正身繼續剛才的話題：「溫醫生，你考慮一下吧，我其實還是在校大學生，只不過還沒畢業而已，所以沒有學歷證書。」
溫衍目光頓住，「你恢復記憶了？」
阿願說：「算是吧，只不過離開許家後的記憶還沒恢復，我覺得，那部分記憶一定是不太重要的。言歸正傳，你跟人事部說一聲，讓我進入招聘筆試，到時候筆試沒有通過，我絕無二話。」
「你這樣走後門，我大哥知道嗎？」
「知道，他允許的，你放心。」
溫衍支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願勾著腦袋湊到他臉前，眨眨眼睛，笑得諂媚：「溫醫生，行行好。咱們這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你太不近人情，是不是說不過去呀？」
她聲音綿綿糯糯的，像是裹著豆沙在說話，意在指他們的幾次肌膚相親。
溫衍順勢抓著她的手，往前輕輕一拽，「這是在勾我？」
「什麼是勾？我不懂。」阿願輕輕回縮，指甲在他手心蜷了又伸，像是無意中撓弄似的，抓得溫衍心裡痒痒的。
溫衍放開她，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面前：「既然你現在恢復了記憶，就再看看這張照片，認識他嗎？」
阿願睜大眼睛，仔細看照片裡的胖子，胖子身上穿著一套名優中學的校服，寬寬大大的，像是裹著一個大圓桶，他笑起來眼睛只剩下一條窄窄的縫。
這個男孩，她當然記得。
「他是我高中時的一個學長，不過我不知道他叫什麼。」阿願手指摸著下巴說。
「哦？只是學長？」
阿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跟你什麼關係？你不會是想拿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拒絕我的請求吧？我承認，他是我當時不小心交的男友。」
「不小心？」溫衍似笑非笑，眼睛裡有股不悅的氣息讓阿願渾身不舒服。
阿願心一橫，身體後靠，一副攤牌的模樣：「嗯，當時我看他可憐，老被人欺負，就出手幫了幾次，那些霸凌的同學打賭說，如果我做這個學長的女朋友，他們就不再欺負他了。我對這種事無所謂，反正也沒有真的喜歡過誰，就同意了。」
這樣的解釋，跟記憶中的完全不一致，溫衍斂色正經問：「那你和他後來分手了嗎？」
阿願手指在唇上點了點，「算也不算，當時我跟他表白，他都沒有回答，所以也不算男朋友，談什麼分手呢？」
溫衍默然，是啊，當時聽到許願的那句「我喜歡你」，他當時的反應就是倉皇而逃，後來也接受她的早餐什麼的，但一直沒有明確表示過是否接受她的求愛。
他的問題。
仿佛總算找到了一種合理的解釋，他塵封多年的心結一下子就舒暢開來。
他說：「好，我會跟人事部那邊交代讓你順利進入初試，不過剩餘的，我就不會幫忙了。」
阿願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謝謝你！這樣就夠了！」
她又坐回去，指著照片上的胖子問：「他是你的誰？」
溫衍高深莫測展開笑容：「你猜。」
他就是我啊，傻瓜！
很抱歉這樣倉促結尾，我也是不得已，有些伏筆沒來得及圓上，就這樣吧！下本更好！再見，一直追的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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