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M國的林墨染看著手機中二哥給她發的老A的照片,對著來接機的一眾仔細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覺得這外國人都長的差不多,這讓她怎麼認?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人發呆,沒一會兒一個高大的陰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無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那個陰影也跟著挪了挪。🔥🍮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本就焦急的林墨染突然就有些火大的抬眼瞪著面前的人,用英語問道,「有事兒?」
高大壯碩又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她,「林墨染,你好。」
被對方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林墨染看了眼手機中的照片又對比了眼前人,有些疑惑的叫道,「老A?」
盧尼,「那是以前的代號,你可以直接叫我盧尼。」 ✪
林墨染,「你好盧尼。」林墨染不放心的又問了一些關於他二哥以前的事情,沒想到對方都能如實回答,看來沒認錯人,不過這前後差別可真大。
盧尼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退役回國後,就有點放飛自我,為了和以前的自己告別特意留了鬍子。不過你倒是和你哥哥說的一樣可愛。」
林墨染尷尬的笑笑,「咱們現在就出發去Y國嗎?」
盧尼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哥說,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去Y國,我會和另外兩個朋友一起送你過去,如果你想要在這邊散散心,我也會全程陪同保護你。咱們現在去那都小鎮,還有兩個朋友在那等我們。到那之前你都可以改主意。」
林墨染想也不想的回道,「謝謝,接上你朋友我們直接去Y國吧。」
盧尼好奇又欽佩的問道,「Y國常年戰亂,各方麵條件都差,沒有人願意去,你為什麼要去?」
林墨染看著窗外空曠的原野和那不斷後退的風景,笑著朝著窗外大聲喊道,「為了自由!」
林墨染也不管他聽沒聽懂,只是眼神中充滿了光,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沒了之前的晦暗頹靡。
盧尼雖然沒聽懂的她的意思,但看她突然很高興的樣子,也跟著高興起來。
林墨染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太累,還是因為過度緊張惆悵後又過度放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她醒過來時,已經到了那都小鎮,她坐在車裡看著盧尼和兩個身型一樣的彪形大漢交談著什麼。
雖說這三個人都是二哥找的,理論上來說她應該信任的,可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她摸了摸揣在包里的各種自製藥粉,如果這三人要死敢對她圖謀不軌,她不介意毒死他們。
看似意志很堅定的她,摸著藥瓶的手卻在微微發抖。
盧尼帶著兩位壯漢走了過來,盧尼介紹道,「埃里克,安德斯。」
那位叫埃里克的壯漢見林墨染一個女孩子,忍不住調侃道,「這麼漂亮一小妞為什麼要去Y國,就留在這裡不好嗎?」
林墨染突然氣勢一變,做出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冷眼看著他,「你不會想我留下。」她說完對著空氣隨意又輕鬆的甩了甩手。
埃里克湊到她面前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可正當他伸手想要摸林墨染的下巴時,突然臉色一變,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林墨染就那麼冷漠的看著他。
急忙上前查看的盧尼和安德斯不斷的喊著埃里克的名字,眼見他臉色烏青,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立馬就意識到可能是林墨染對他做了什麼,盧尼對著林墨染哀求道,「求你饒恕他,他只是一時玩笑,他也不敢真對你怎樣的?」
安德斯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強壯如牛的埃里克放倒了,他有些心生恐懼的望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盧尼保證道,「你放心,我們定會遵守承若將你安全送到Y國交給劉先生。」
林墨染冷冷的看著他們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門下車走到埃里克跟前,將手裡的銀針對著他身上扎了幾下,那人就緩了過來,恢復如常。
三人現在看林墨染的眼神竟有幾分害怕。尤其是安尼克,更是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經過這事兒後,幾人一路相處的還算和睦,他們日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第四天傍晚趕到了Y國邊境。
接到消息的老劉早已等在那,看著風塵僕僕的林墨染疾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終於到了,咱們抓緊時間回營地。」
老劉和盧尼短暫敘舊的時候,林墨染似笑非笑的盯著埃里克和安德斯,害的那兩人急忙躲回了車裡。
經過三四天的探查,傅潮生也收到了傑森的消息。
收到她去了Y國的消息,恐慌、無力,自責、後悔等種種思慮一一閃過傅潮生的心頭,他盯著眼前的郵件發愣,為了躲他竟然去了Y國!!!林墨染你還真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既然你這麼厭惡我,厭惡到可以不惜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地方,那我成全你,從現在開始你林墨染,林家,包括一切和你有關的人和事我都不再過問。你們都想我放手,那我就放手。
傅潮生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撥通了阿五的電話,「收拾東西回京城,現在。」
阿五有些不確定自家二爺是一時衝動,還是京城有事需要他回去處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那小六繼續留在這兒觀察林家的動靜?要是夫人回來。。。。」
不待他說完,傅潮生打斷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夫人,與她有關的一切都不准提。」
阿五心中很是詫異,但還是順從的回道,「是。」
傅潮生剛剛一出蓉城,林墨森和林墨川就收到了消息,林墨森急忙給遠在異國他鄉的林墨染打電話,只可惜她所在營地的電話無人接聽。
蕭東籬安慰道,「估計是在忙,或者你直接給老劉打電話讓他安排人送墨染回來?要實在不放心,我去接她?」
林墨森一把將蕭東籬拉進懷裡,「你去我更不放心,那丫頭主意大,膽子也大。等她呆夠了自己就回來了,只是不知道傅潮生那狗男人是幾個意思。」
蕭東籬安慰道,「不用管他,他都將墨染逼去了Y國,咱們沒上門找他要公道已經是給足他傅家面子,他哪還好意思為難咱們。」
林墨森,「你說的對,管他呢,咱們該幹嘛幹嘛。」
而回到京城的傅潮生就像換了人似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以前不喜歡的應酬現在也是只要有人請,時間允許一定會參加,醫生讓戒菸戒酒,全然不放在心上,好像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而被他冷落許久的顧魏和陸庭之好幾次想要約他吃飯喝酒都被他拒絕,更別提蘇婉瑩,更是很久都沒有他消息了。
陸庭之借著工作的事將他堵在公司,忐忑的問道,「二哥,我知道因為她的事兒讓我們兄弟之間有了隔閡,我和顧魏也知道錯了,我們也想彌補,可人家看不上,也不給我們機會。但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傅潮生冷聲回道,「我沒對你們怎麼樣,已經是看在你們是我兄弟的份上,以後只談工作!」
陸庭之自知在林墨染的事情上是他和顧魏做的不對,但見他這樣不要命的工作,活的像個行屍走肉除了自責懊悔和於心不忍外,也想彌補。
他思來想去只能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君博然!
突然接到君博然請他吃飯的邀請時,傅潮生有一瞬間的愣神。兩人約在君家莊園。
見面後,傅潮生開門見山的問道,「找我什麼事兒?如果是新藥研發問題,你找庭之談就行。」
君博然笑著說道,「就是聽說你這段時間活的不像個人樣,特意叫你來看看怎麼個不像人。」
眼見著傅潮生就要發火走人,君博然立即改口道,「你怎麼打算的?」
君博然見他眼神疑惑,幽幽的吐出兩個字,「墨染。」
似乎好久都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這突然間聽到讓他早已麻木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皺著眉,臉色痛苦的說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兩個字,和她有關的都不要提。」
扔下這句話,傅潮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君家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