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臣最開始也不知道,還是靖雙她來之前總覺得不對勁兒,提早安排下的。」
聽到這話,太子不由愣住了,抬頭看向韓靖雙來,才突然間想到眼前之人正是翌帝親封的皇商韓靖雙。
「果然是皇商風範,如此我深感佩服。」
這大概也是太子看了這些證據後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此刻看著韓靖雙的眼神比起剛剛也柔和了不少來。
「太子謬讚了,小女當初不過是想著多出些力罷了,只是萬萬沒想到江州城內的請看會如此嚴重。」
太子擺擺手。
「謙虛了,能提早想到如此,這已經是比起其他人要想的深遠的多,不必過謙。」
正說著,肖珵鈺也正合時宜的將另一堆像是碎紙片的東西放到了前面來,正是韓雪陽一路購買糧食是所開的票據,太子翻看了幾眼,心下是愈發的佩服。
這一路韓雪陽購糧而來,卻並未一次將當地搬空而是因地制宜,城池大就多一些,城池小就少一些,相對的價格也略有浮動,但比起江州城內已然要好上許多。
「殿下,這些購糧的收據也算是佐證了江州城內賑災不力的事實。」
韓靖雙看著太子多看了幾眼,便如此說道,其實韓靖雙也並未想說這些所費錢財要找朝廷如何,不過是作為翌國皇商如今出得起這錢,便決心出這分力罷了。
自然太子也聽出了這意思,深深的看了韓靖雙和肖珵鈺一眼,嘴角難得的露出個笑容來。
緊接著便看到了肖珵鈺和韓靖雙在何員外府內取來的那些證據了,這便是一隻木匣以及一大迭的帳本冊子。
還不等肖珵鈺動手,太子自己就先拿過那些略發黃的冊子翻看起來,上面不少東西的名字太子也是略有印象的。
「哎?這寫東西都是……」
太子手指著冊子上的幾樣東西,不由驚嘆道。
「這本內不少東西都是自京城賞賜給各個城池的,在下面的基本則是記錄了許多韋桀和江州城各家只見的勾結往來,不少也都是各家從韋大人手中購買御賜之物等等……」
說著,太子將餘下的冊子也都攤開來,同時翻看著,果然又不少還記得清的,都如肖珵鈺所說倒賣了出去。
最後終於到那隻何員外書案隱蔽處的那一隻木匣來,肖珵鈺一面介紹,一面給太子打開來。
「……這東西是臣在何員外桌案之下發現的,原本所藏也甚是隱秘,只是臣等並不清楚匣子內所裝的東西,還請殿下過目。」
盒子很快便打開來,這盒子也不算是太小,可打開來卻只是空蕩蕩的放著三樣東西。
一張手繪的紙、一塊兒被燒過的部分木料且帶有圖案,另一個就是那塊什麼也認不得的玉佩。
只見太子看著這三樣東西也顯得有些迷惑起來,隨即便自己伸手一樣一樣的拿起來看。
誠然先拿起來的就是那張手繪了圖案的紙。
「韋氏家徽?所以這就是城主府韋桀家的家族徽記了?」
看到這紙上的圓形忍冬花印記,太子不由問道。
「正是,臣之前在城主府的時候也偶然看到過一次,只是不知是為何緣故,這家徽似乎只出現在城主府的祠堂之中,城主府內除了祠堂意外,甚至連江州城內的不少地方,都不曾有人見過這韋氏家徽的。」
待得了肖珵鈺的回覆後,太子心裡對著城主府韋家又平添了些神奇的感覺,接著又拿起了那塊被燒過的木料。
「這……這木料上的印記和這家徽是一樣的?」
太子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雖然那印記留下的不過一小塊的圖案,但是只要認出圖案上忍冬花的樣子來,到還是能夠一眼認出的。
這忍冬花的家徽一連出現了兩次,太子心裡也不由的回想起忍冬花的話語來。
忠誠,一想到這兩各自,太子自己都覺得有些諷刺的意味,都不用太子會想,從來江州城之前,太子就已然對整個江州城的情形很是厭惡了,只是沒想到當真如此罷了。
終於到了最後,太子看起那塊玉佩來,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只這麼從匣子裡一拿起來,太子就發覺這塊玉佩的玉料其實並不算事上乘,不過是略值錢些罷了。
不過雖說如此,這東西畢竟和那兩個稀少印記待在何員外書房的隱蔽處這些年頭,想來這東西應該也是大有深思的才對。
「就這三樣東西收在匣子之內。?」
太子都有些著實摸不清頭腦了,不禁反問道。
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一起點了點頭,二人的表情都告訴了太子,他們二人也看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來著。
只見太子疑惑的看了看二人,復又重新翻看了兩眼手中的玉佩,突然太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裡竟然只覺得自己似乎是什麼時候見過這玉佩一般。
隨即,太子心裡就以,自己怎麼會見到如此劣質的玉佩為理由的,趕走了心裡的那點兒疑惑來。
眼前那一樣一樣的證據,太子都在肖珵鈺的帶領下看完了,雖說這東西里的每一樣都足夠訂任何一人的大罪來。
但除了貪污等,畢竟韋桀是持有開國聖旨的家族,只那一條鐵律,就足夠太子等人暫歇再來的。
越想太子和肖珵鈺等人也都越發的覺得犯了難,如今這案子的情形,著實令不少人納悶到底要如何下手才能令韋桀乃乃至管家等都統統繩之以法的。
「何員外……何員外……姓何。」
只聽太子嘴裡默默的念叨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
「這為何員外之前就一直都是江州城人士麼?」
這倒是把肖珵鈺和韓靖雙都有些問住了,兩人面面相覷了下,都並不是很了解何員外這人,不多時既然便找來了一直在城內打探消息的嚴斌來問。
「何員外?回稟殿下,何員外並江州城人士,也只多年之前搬過來的。」
「哦,當真?」
說著太子似乎是想到什麼來的樣子,隨即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