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州城內,沒了之前那個獨斷專行的城主韋桀存在,漸漸的在府衙內眾人的帶領之下,逐漸恢復了翌國其他城池百姓的正常生活來。
之前韋桀在江州城內還曾大興土木,興建了不少自家私用的,所占之地也都是江州城內百姓原本的住家。
雖然韋桀一行的出逃捲走了不少城主府內的細軟,但許多值錢且搬不走的到底多少只是留下了一些的,這些東西便在肖珵鈺的做主之下一一變賣了,所賺的銀錢便都用在了恢復用地,賠付城內百姓家園以及興建城內百姓居所所用。
也算是大大改進了不少江州城之前那,蝸居於一處的平民百姓們。
再後來畢竟出逃的還只是韋桀一人,餘下的不少韋氏其他宗族的人似乎對韋桀也頗有些怨言,便不曾置喙什麼,肖珵鈺便也算是和善的將最開始城主府大小的地方都留給了韋氏一族。
多出來原城主府用地,肖珵鈺自然是交給了府衙去重新規劃了的。
這些日子以來,府衙官員們對於江州城不少事務漸漸上了手,肖珵鈺這個欽差的職務也終於是有機會可以暫且放下了。
「呼~如今算算日子,太子大約已經快要趕回京城了的,估計不出多少日子,靖雙,也許咱們就能回京的。」
終於閒適下來的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此刻坐在江州城街邊的小吃攤上要了不少江州城小吃,悠閒的坐著吃著,肖珵鈺也是難得喘息過來,不由同韓靖雙感嘆道。
這些江州城小吃里又不少和韓靖雙現代的川味小吃類似,韓靖雙忍不住又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直吃的嘴巴鼓鼓囊囊的。
聽到肖珵鈺如此道,連連點頭,鼓著嘴努力沖肖珵鈺露出一個滿足的笑,並說不出話來。
肖珵鈺見韓靖雙吃的高興,亦是微笑起來,好看的臉上露出標準的八顆大白牙,甚是好看。
大概是在江州城的日子裡許久都沒這樣輕鬆過了,這都有些老夫老妻的韓靖雙又一次看呆這笑容來。
此後的二人在江州城的日子裡,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去城裡那些施工的地方隨意轉轉的。
自二人在小吃攤那日後不久,太子重回到翌國京城中,這太子一回去便馬不停蹄的進宮面見了翌帝,將在江州城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陛下。
再加上肖珵鈺從到江州城之後就一直記錄著的奏摺,以及太子帶回去的種種證據,這一次翌帝當真大怒,一面派人來江州城尋了先帝給韋家的那份保命詔書回去,更遣了禮部給南夜國送去了公函。
因著南夜國一直以來都只是翌國的附屬國,且南夜國主之於翌帝也是稱臣的,故而翌帝這公函內的言辭也甚是嚴厲,直命南夜國主交出已經出逃到南夜的韋桀一行人來。
萬萬沒想到的是,南夜自收到公函之後,一連許多日子都不曾有回應,就仿佛是石沉大海一般。
再過了沒幾日的功夫,南夜國國主直接宣布了稱帝,且亦不在對翌帝稱臣,將整個南夜國的地位抬的同翌國、夏國一般的高度來。
京城的那些事情,自然是肖珵鈺和韓靖雙所不曾知曉的,不過這南夜國國主稱帝的消息,傳到江州城倒也算是快的,肖珵鈺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原本帶著笑的臉也沉了下來。
」哎……「
聽到這裡消息的時候肖珵鈺和韓靖雙還在第一酒樓的大堂內用著早飯,好半天肖珵鈺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隻怕是不好了啊……」
韓靖雙有些迷惑不解。
「這南夜國國主稱帝難道和韋桀的出逃有什麼關係麼?」
肖珵鈺臉上的模樣已然恢復了過來,看著韓靖雙這才解釋起來。
「原本南夜屬於翌國的附屬國,是對陛下稱臣的,此次的韋桀出逃一事,陛下只需找南夜國討要此人,按理來說南夜就該替我們抓到人並押送至京城的,只是這一次南夜國突然稱帝那自然是不會如此了,只是……」
說著,肖珵鈺也有些拿不準了。
「只是我也沒明白這南夜國國主稱帝到底和韋桀出逃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卷了些細軟,這……」
說著,肖珵鈺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韓靖雙如此一聽,心裡也明白了許多,但看肖珵鈺又一次因著此事發愁,便握住肖珵鈺的手,道。
「別想這麼多了,如今這事情既然上升至此,只怕之後咱們同南夜國也安定不了,不過這些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眼下還是好好休息的。」
「靖雙說的是。」
聽到韓靖雙這樣說,肖珵鈺微笑了下,便繼續用著自己的那一份早飯來。
再後來,翌帝先是在全國下了旨意,將韋桀在江州城的罪名一一公布。
從江州城水患期間起,那些禁止災民進城、救災糧以次充好、私自以上游村落和良田分流洪水、驕奢淫逸、為私大興土木等等為禍一城的罪名一條條一例例公開。
最後這韋桀出逃南夜國一事才徹底定性為叛國謀逆的大罪來,至此韋桀便成為了全翌國的通緝之人。
同這些消息一起到江州城的還有邊境的消息,肖珵鈺雖然如今在江州城內不過是擔著個欽差的名頭,但大部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肖珵鈺再幫府衙什麼的。
就在這些消息在整個江州城公開之後,肖珵鈺也同時知曉了翌國、夏國、南夜國三國邊境之處,幾國之間的異動。
第一酒樓內,肖珵鈺和韓靖雙自得知了那兩個消息後,便難得在今日沒有出門去,肖珵鈺心裡甚是擔憂起來,想了好半天,有些苦笑的和韓靖雙說道。
「靖雙,我有種預感,只怕咱們沒辦法直接回京城了。」
韓靖雙也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來。
「這……」
二人的話音未落,屋外嚴斌便找了過來。
「肖大人,府衙派人送了信兒來,說是陛下有旨意給您。」
聽完嚴斌的話,肖珵鈺和韓靖雙不由對視一眼,都有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