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肖珵鈺的手看過去,只見酒樓外面緩緩的行過一輛裝飾的甚是繁複的花車。
若是仔細看去,那花車上裝飾的花品種也甚是不凡,韓靖雙看著,想到辛衣舒來看。
這若是衣衣在,估計還能認出那花車上的花種類來。
正想著,只見那花車最後是停在了酒樓的正大門前來,還不等車上的人下來,酒樓里的夥計便早早的就迎了出去。
不多時,花車裡伸出一隻手來,這連車內的人都不曾出來,那花車外的人便恭恭敬敬的上前扶住了那隻手。
坐在樓上的韓靖雙定睛一看,原本還以為這的花車的里坐著的人會是個女子,可沒想到那手確實略顯粗糙和黝黑。
「王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
再聽了店夥計的話,這才確認了花車裡的人果然是男子的,緩緩的花車中的人終於是走了下來。
此人一身 南夜服飾幾乎都是用金線所制的,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的。
這南夜國到底是小國,其實也並不富裕,就拿這南夜都城來說,還比不上任何一座翌國城池或是夏國的城池,至多就更像是翌國那些比城池小一些,比鎮子大一些的地方。
如今看到這樣以為穿金戴銀的王爺,韓靖雙和肖珵鈺還都有些好奇的看著。
只見那人走在馬車,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隨即才緩緩的同那夥計輕輕的略點了下頭,隨即又輕聲的說了些什麼,便看著被酒樓的夥計迎進了酒樓之內。
「靖雙,那人你有沒有看著眼熟?」
韓靖雙還正胡亂的想著剛剛的花車和那所謂王爺的一身大半,一聽到肖珵鈺如此一問,韓靖雙疑惑了下。
「眼熟?聽你這樣說,好像確實是有些的……」
待韓靖雙略微回想了下,這才突然發覺到剛剛那位王爺似乎看起來正是原來的城主府管家久里申。
「難道珵鈺,你說的正是像那……城主府管家?」
想到這裡,韓靖雙試探的問道,肖珵鈺肯定點了點頭。
「應該是沒錯的,這人著實是令人琢磨不透,在江州城的時候,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此人平日裡顯得甚是低調,每每見到此人,也都是恭敬的彎著背,沒想到今日再見果然是腰杆都直了。」
肖珵鈺說著,嘴角一面冷笑。
因著韓靖雙和肖珵鈺所在的雅閣正是酒樓的二樓處,不多時就聽著外面的酒樓夥計十分恭敬的引著人往更裡面的雅閣而去。
「王爺,這前面就要到我們酒樓最好的雅間了,等會兒您就能看到整個南夜都城的模樣……」
「哦,視野最好的?不過這不重要,我今日是聽聞酒樓新來了一種叫冰粉的東西甚是爽口,便特意過來嘗嘗」
「哎喲,王爺您來的正好,等待小的趕緊給您上來 。」
夥計諂媚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了些,韓靖雙光是聽著,都能想像到夥計那滿臉堆笑的模樣。
略等一會兒功夫,韓靖雙大著膽子開了雅間的門偷摸的望了出去,可惜只看到了身後那些跟隨者的人,並沒看到其他的,不禁有些失望的退回了雅間裡來。
不過一想起剛剛聽的的要點冰粉的事情,韓靖雙便顯得沒有剛剛那麼失望了。
「等等吧,等他們的冰粉上了,咱們也點,這樣也能聽的他們幾人的消息的。」
肖珵鈺看韓靖雙略微有些失望的模樣,趕緊勸慰道。
「嗯,我知道的。」
沒多久是後,先是酒樓夥計從雅間往下走去的匆匆腳步聲,再後來便是小廝因著人再一次去往雅間的聲音。
「今日來的可是咱們南夜新晉的王爺,你是外來人可當心這些,把這冰粉也做好些,萬不能有失誤,不然你又不歸我們酒樓,到時候我可保不了你!」
夥計一個勁兒的祝福著身邊的人,韓靖雙和肖珵鈺一聽就知道這是自家的侍衛送冰粉去了,如此便也心安的等待這了。
「你聽,那是新晉的王爺,看來此人應該是無誤了。」
肖珵鈺聽的夥計的話,便壓低了聲音指著外面才過去的聲音同韓靖雙道,韓靖雙亦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是如此想的。
這等待的時間畢竟是漫長的,明明並沒有過多久的時候,韓靖雙和肖珵鈺專注的聽著外面的聲音,只覺得時間漫長無比,二人連對桌上這些南夜特色菜餚都沒了興趣。
許久,終於傳來了雅間開門的聲音,而後便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韓靖雙和肖珵鈺又是等了一會兒,這才又拉了叫夥計的鈴鐺,不多時便有酒樓的夥計過來,二人亦是點了酒樓的冰粉過來。
「好,您稍等,如今酒樓來了貴客,等下若是這冰粉不夠了,還請您見諒。」
這夥計的話說著還有些趾高氣揚起來,不多時二人的雅間外還是來人敲了門,一進了便道。
「客官久等了,如今只餘下一碗的量,不置可否?」
進來的人一面說著,一面端了東西進來,剛剛的話聲音還略微高一些,分明是說給外人聽的。
這端著冰粉的正是蔣侍衛,只見蔣侍衛一面說,一面同韓靖雙和肖珵鈺二人擠眉弄眼的,不一會兒便過來走到了桌邊來,手裡飛快的弄起冰粉來,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
「掌柜可是想問剛剛那個王爺?」
韓靖雙點了點頭,只見蔣侍衛一臉高深的模樣,還不是往門外偷看了兩眼,這才重新壓低了聲音說道。
「此人正是原來的江州城城主府管家。」
「當真?」
韓靖雙和肖珵鈺立刻有些激動起來,韓靖雙更是立馬摁住了蔣侍衛,死死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問到。
「在下絕對沒有看錯,那個所謂的王爺正是久里申!」
聽的蔣侍衛確認的說法,韓靖雙和肖珵鈺如同心裡放下一樁大事一般,長嘆一口氣。
「終於……終於這深藏不漏的久里申,終於是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