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那一下一下的是水滴的聲音,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看看四周陰暗、濕冷、甚至還有些多年空氣不流通等的臭味。
自從被人從王府後面發現和韓靖雙分開後,肖珵鈺就一直都被關在了這裡,此處乃是一處在久里申王府底下的水牢之內。
在這裡面肖珵鈺幾乎是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聽得到那滴水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滴落這,在這樣一處陰暗且有安靜的詭異的地方,這滴水的聲音就像魔音一般,在肖珵鈺的耳朵里的聲音是愈發的大。
到後面就如同是坐落在肖珵鈺耳邊一般,這大概就是水牢內折磨吧。
此刻的肖珵鈺並非被關押在水牢之內這樣簡單,這水牢之內正中間的位置乃是一處水池,池子中央緊緊只有一塊凸起的石頭,而肖珵鈺此刻就站在這一小塊石頭上,幾乎動彈不得。
而水牢之上,肖珵鈺的雙手亦是被鐵鏈鎖著,整個人就這樣吊在水牢之上。
肖珵鈺如此想著,好在水牢深處里肖珵鈺倒還是保持著清醒,沒有讓自己就陷入到這有規律的水滴魔音當中去。
水牢之內幾乎一直都是黑的,就算是外面隱隱透過些光線來,也不過是上面的火把。
雖然並沒有過多久的時間,但肖珵鈺只覺得是度日如年,好在肖珵鈺此刻心裡還算是清明,自然是十分惦記著韓靖雙的安危。
「也不知道靖雙她怎麼樣了……」
如此想著,肖珵鈺漸漸回想起了之前那一夜來。
韓靖雙拿起靈鏡之後很快便和之前幾次一樣昏睡了過去,肖珵鈺也很有經驗的接住了韓靖雙的身體。
不過這一次那時空空隙的位置實在是有些特別,沒想到竟然會在久里申的王府後牆這邊,如此肖珵鈺和韓靖雙也都是冒了些風險的。
而最最奇怪的還是這王府,按理來說久里申的王府也該和南夜王宮一般,前後都該有人把守這才對的,可這王府附近的空無一人,也不知是故意而之,還是就是被肖珵鈺和韓靖雙這日的夜探給了空子。
原本肖珵鈺半抱著韓靖雙的身體時,就想著正好王府附近沒有人,如此只要等著韓靖雙能儘快回來,那今日的王府夜探就算是沒有一點兒有用的消息,也還算是有收穫的。
可這那裡是肖珵鈺如此想一想就能輕易放過呢?
韓靖雙進入時空空隙後,這個夜晚也愈加的漫長起來,肖珵鈺不敢讓韓靖雙的身體距離這裡太遠,但好在二人這次也都穿著深色的衣服,肖珵鈺便抱著韓靖雙盡力躲到一處昏暗的地方來。
可哪知這久里申的王府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會有人在後半夜裡從牆頭觀望。
這也是肖珵鈺並沒有注意到的,很快王府內就悄悄的派了一隊人出來,等肖珵鈺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然是被包圍了。
肖珵鈺抱著韓靖雙亦是跑不了多遠,但看著眼前這麼多人,肖珵鈺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隨即將韓靖雙一把背在身後,便找了一薄弱的地方,準備突圍出去。
雖然韓靖雙進入時空空隙之前也和肖珵鈺囑咐過的,可肖珵鈺如何忍心只將韓靖雙一個人留在這裡呢?
久里申的手下人數眾多,亦是多年訓練出來的,肖珵鈺兩個人自然是跑不快,還不等肖珵鈺跑出王府的圍牆的這距離,久里申的手下們便飛快的圍了上來。
肖珵鈺已然無路可走,不一會兒久里申自這些手下當中走了出來,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肖珵鈺以及韓靖雙,隨即久里申意味深長的一笑。
「上!給本王將這二人分開!」
記憶里那個許久未見的久里申冷笑著同肖珵鈺身邊的一眾手下一揮手,待話音一落因著這些人也都是有些武藝的,便立刻朝肖珵鈺蜂擁而上。
肖珵鈺抱著韓靖雙無法施展,很快就被幾人制服,另外兩個自然是一把拉走韓靖雙,只見韓靖雙昏沉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閉著眼昏睡著,全無知覺。
久里申也發覺了異常了,打量了肖珵鈺和韓靖雙之後,便命人將肖珵鈺押會王府關在了水牢之內。
而也是那之後,肖珵鈺便再也沒有見過韓靖雙了,甚至肖珵鈺幾次在水牢之內的大喊,也不曾有過回音,如此肖珵鈺的心裡甚是擔心韓靖雙。
正想著,水牢外響起了腳步聲,這聲音走的還算是整齊,想來必定是有人身後帶了隨從前來的。
「不錯不錯,不愧是大翌國的寧武侯,在水牢內都快一日多了,竟然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嘛。」
只見那腳步聲就停在水牢的入口處,肖珵鈺借著昏暗的光線看過去,一眼便認出正是原來的江州城城主府管家久里申,亦是如今的南夜國王爺。
水牢昏暗,久里申看了一會兒才適應這光線來,肖珵鈺的輪廓亦是漸漸浮現,只見肖珵鈺看起來似乎還不錯,並不像之前被關押在水牢內的人,不多時就會被這水牢內壓抑的氛圍給壓制的受不了的。
「靖雙呢?你把靖雙怎麼樣了,我警告你,若是感動靖雙她一根手指,你不要想好過!」
一見到久里申的臉來,肖珵鈺便想到了在江州城內韓靖雙曾被活埋的時候,一下子肖珵鈺這心便平靜不下來了,隨即怒氣沖沖的朝著久里申吼叫道。
說完,肖珵鈺再想起二人分別時,韓靖雙還仍舊在時空空隙之內並沒有回來,身體還是昏睡著的,這肖珵鈺便愈發的擔心起來。
「啪啪……啪啪啪……」
久里申忍不住鼓起掌來,一臉調笑的樣子隨即往肖珵鈺這邊走了過來。
「肖大人當真和侯夫人感情甚好啊,都這個時候了不擔心自己,倒還是擔心著夫人呢。」
說著,久里申已然來到了肖珵鈺的面前,待鐵鎖將肖珵鈺吊過來,只見肖珵鈺的模樣果然是比以往關在水牢內的人要好上許多,甚至此刻還有力氣死死盯著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