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王宮前,百姓們的情緒已然達到了頂峰,嚴斌、韓雪陽幾人來早,此刻站在人們的最前面裝模作樣的和其他人一般一聲一聲的喊著。
這一直快到午時的時候,王宮的大門才又一次打開了,只見久里申和賀蘭叡二人率先走了出來,久里申尤其會做戲,竟然還將南夜帝的排位捧了上來。
不多時,韓靖雙和肖珵鈺也都被帶上了高台,二人皆是被綁住了雙手吊了起來。
果然在此。
台下一男子越過高台看向賀蘭叡那邊,心裡不禁默念道,待看到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又同身邊的幾人囑咐了幾句,一行人便防備的往高台的方向湊了湊。
高台之上,韓靖雙和肖珵鈺交換了個彼此安心的眼神,顯得十分的坦然,已經靠著耳機溝通了好些日子的二人,終於看到了彼此,雖然是在高台之上,但二人的心裡也都安心了許多。
「此二人乃是翌國派到我南夜的奸細,也正是此二人害死了陛下,幸得攝政王神勇,如今已經抓住藏匿在王宮內的二人……」
台下的王宮內侍高聲和都城百姓解說著所謂的「真相」,一直到最後終於說起了二人的真實身份來,翌國寧武侯的身份一暴露,台下的百姓們愈發的激動。
「殺了他們!為陛下報仇!」
「……用他們的人頭祭我南夜軍旗!」
……
高台之下的人們一個接一個的喊著,催促著,嚴斌和韓雪陽也都一臉擔憂的看這上面,突然高台另外一遍騷動起來,還不等韓雪陽和嚴斌幾人反應,只見另外一邊好幾個身著一樣顏色一副的人已然是飛身上到了高台之上。
韓雪陽心下著急,雖然自己並不會什麼武功,但卻立馬用了些術法,亦是飛身上台去。
台下的人們已然是亂成一團,王宮守衛也開始往騷亂的地方趕來。
韓靖雙見狀趕緊用自己早就從琉璃境內拿出的小刀片割斷了繩子,隨即反手有用一道雷射射斷了肖珵鈺的繩索。
「靖雙,你沒事兒吧?」
「方向沒事。」
肖珵鈺一下來,便過來纜柱韓靖雙,生怕剛剛上來的人要對其不利。
「老大!」
韓雪陽也立馬趕過來擋在了韓靖雙和那幾人的身前。
「雪陽?」
還不等韓靖雙三人反應,就聽另外一夥上到高台的人驚訝的說到,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賀蘭澤,而賀蘭澤的一旁還站著郎昆和孔若桑師徒倆。
「阿澤,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還不是為了那一個。」
說著,賀蘭澤隨手指了之賀蘭叡的方向,韓靖雙立馬明了,此刻的形勢已經不足以往高台上的幾人再多說什麼了。
王宮守衛已然沖了上來,賀蘭澤率先帶著自己的手下衝到了前面去。
「你們先走,這裡我們來斷後。」
說著,賀蘭澤還丟給肖珵鈺一隻竹筒來,肖珵鈺一握在手裡,便趕緊到了竹筒上的印記,知曉這裡定然是有信息的。
王宮門前越來越亂,久里申和賀蘭叡皆是沒有意料到,不多時韓雪陽便帶著韓靖雙和肖珵鈺突圍而出,嚴斌幾人隨行其後護衛著,很快幾人的身影就不見了。
另一邊,翌國京城內南夜攻占甘州城的軍報和肖珵鈺以及韓靖雙的消息都一起傳到了翌帝的耳朵里,翌帝勃然大怒,當即便發出兩道旨意。
一道直接送去雲州城,由李都尉從雲州城親自率領大軍先駐紮到瀾江對岸。
而另一道旨意則交給李葳,由李葳親自帶著旨意,走最快的水路往江州城和汐州城兩處,待到了那邊之後,再帶領這兩城的駐軍出發。
與此同時,賀蘭澤亦是以最快的速度命人送了消息給夏可汗,夏可汗至此已然對自己這個被貶黜且還不悔過的兒子徹底失望。
南夜都城內,一直到翌國大軍陳兵瀾江對岸之後,賀蘭叡都一直沒等到夏翌邊境傳來夏軍突襲的消息,至此南夜王宮的賀蘭叡徹底有些慌了。
自那日南夜王宮前突圍,此刻韓靖雙和肖珵鈺已經和南夜都城外的元晰兒一行匯合,眾人這些日子為了安全便都暫時呆在南夜都城外的神農廟內。
而這些消息也都是靠著韓雪陽在外打探,才傳到韓靖雙和肖珵鈺二人這兒來,這一日韓雪陽除了帶回戰事的消息,還帶了另外的東西來。
「哎,雪陽今日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是飛鴿不夠了麼?」
畢竟韓靖雙、肖珵鈺和賀蘭澤元晰兒一起,這些日子以來的消息韓靖雙便和韓雪陽一起做戲似的,以飛鴿傳書的形勢來回互通著。
「老大,這個是專門帶給你的。」
韓靖雙接過韓雪陽遞過來的東西,這第一眼看去,便是韋桀的名字,隨即韓靖雙便拿去和肖珵鈺一同來看。
這是韋桀的親筆所書的認罪書,二人看過後,才知曉了韋桀自到了南夜之後的事。
原來韋桀自江州城種種事情之後被久里申所利用,聽信了久里申那所謂借南夜之力占據瀾江以南,自立為王的鬼話,跟著久里申逃到了南夜來。
一開始韋桀是信任久里申的,自久里申以韋桀的財物等坐上了王爺的位子,韋桀便自願呆在王府之內,過屬於自己的自在日子。
而這其實不過是韋桀在陌生地方不願面對現實,且也回不去江州城的逃避罷了。
後來,自南夜帝和太后久里申也都沒有避諱韋桀的存在,也正因韋桀看到了久里申是這樣對待久里申自己唯二的兩個親人的手段,這才漸漸認清了現實。
「……桀不願甘於久里申之所謂供養,此刻亦是明白當年爺爺和父親多年來,為何在聖眷濃厚之下還是要謹小慎微的意義,今桀親筆寫下這認罪書,供述多年來在江州城的行徑,雖已無法當面認罪,但桀願以今日一死謝罪於翌帝……」
看完這些,韓靖雙和肖珵鈺皆是默然,韋桀多年以來的種種罪行實在是罄竹難書,可眼看著韋桀留下的認罪書,二人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那韋桀他人……」
「已經自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