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看到郭楓沉默不語,並沒有懷疑。
因為他見過太多人,無法接受,已經要被別人掌控的日子,所以心理崩潰,只會呆愣。
吳羽開口安慰道:「別想這麼多了,雖然日子苦一點,但總比在外面應付那些喪屍要好。」
郭楓默默點頭。
「那你們總不可能就把我一直關在這裡吧!什麼時候鬆開我?」
既然吳羽都已經說明,這裡的人,是想要奴役別的倖存者。
那麼就不可能會把人一直關著,否則的話,誰去做事情呢?
吳羽也沒有隱瞞,他開口說道:「很快,很快就會有人給你穿上束縛衣,到時候,才能夠出去。」
「束縛衣?」郭楓不明所以。
吳羽笑著解釋道:「這可不是那種普通的布條衣服,而是鐵鎖衣,穿在人身上,不僅難受,而且只要被按下控制按鈕,就會立刻鎖緊。」
說到這裡,吳羽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
「都是那些達官顯貴,害怕我們反抗,所以才研製出來這種東西。」
郭楓聽到只不過是普通鐵衣,心中毫不在意。
畢竟只要他恢復了,這種對普通人很難解脫的鐵衣,根本就束縛不住郭楓的。
他們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果然房門又被人打開。
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健壯魁梧的漢子,看上去皮膚黝黑,雙手粗糙,一看以前就是一個莊稼漢子。
可這人卻不像普通農民那麼淳樸,反而神色刻薄。
他對著郭楓說道:「居然真醒這麼快,看來是一個幹活的好料子,給我起來!」
說著話,他居然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條皮鞭子,對著郭楓狠狠一揮手。
這鞭子,是壯漢為了給新人下馬威,所特別製造的,甩出去力度極大。
鞭子打在郭楓身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這一擊,如果是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會立即留下一道血痕。
但落在郭楓身上,除了發出聲音之外,卻沒有太大的作用。
畢竟這點力度,對於郭楓已經經過幾次強化的身軀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壯漢平時遇到新人,一鞭子下去,哪個不是疼得哭爹喊娘,向自己求饒。
但他看郭楓卻一言不發,甚至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種情況,是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
壯漢冷哼一聲,笑道:「還是一個犟脾氣!我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鞭子硬!」
說著話,他又連續抽了幾鞭,但郭楓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就好像落在他身上的根本就不是鞭子,而是布條。
就連壯漢自己都懵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鞭子,好像也沒有出問題啊。
平日裡,打那些人,只需要三鞭,恐怕就能夠打得人躺在地上了。
但現在,面前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自己已經打了這麼多鞭,可是每一鞭落在郭楓身上,他甚至眉頭都不皺一樣。
郭楓不疼,壯漢都打累了!
只見得他對郭楓說道:「我是負責你們這些新人奴隸的隊長,以後叫我王鎮,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否則的話,以後還得挨鞭子。」
郭楓看著這個傻大個王鎮,在心底說:「什麼隊長,不過就是一個奴隸頭目而已,說好聽一點,就是混得好的牧羊犬而已!」
王鎮當然不知道郭楓心中所想,他自顧自地說:「不論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到了這艘遊輪,你就當自己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你的身份只是奴隸,上層那些人讓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否則的話,保證你比死還難受!」
郭楓聽著王鎮這些帶有脅迫語氣的話語,並沒有在意。
在他看來,只要恢復了力量,他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雖說這一艘船上有五個強化者,郭楓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對付五個五級強化者。
但是,不說能夠推翻這一艘船上,達官顯貴的統治。
但郭楓自己想走,這些人根本就攔不住郭楓!
只不過,他現在身體沒有恢復,並且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如果沒有海圖。
那怕就是郭楓搶了一艘小艇,但也根本就走不了。
到時候,只不過是和之前漂泊的日子一樣,漫無目的的在海面上漂泊而已。
那樣的日子還真的是,不如就留在這一艘遊輪之上來得好!
郭楓心中思考著這些,並沒有回答王鎮。
而王鎮這個傢伙,因為是專門管這些奴隸的,手上也有著一些權力。
自認為高人一等,早就已經作威作福慣了,看到郭楓居然不理自己。
他那自卑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團火焰。
王鎮再一次抽了郭楓一鞭子,厲聲說道:「你到底聽明白了沒!」
郭楓平白無故的被打了這麼多下,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因為身體的緣故,需要忍氣吞聲。
被一個實力這麼低微的人,這麼蹬鼻子上臉,換作是之前的郭楓,恐怕早就先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郭楓瞪了王鎮一眼。
王鎮自認為自己,平時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練就出來了自己的氣場。
可是在他看到了,郭楓的這一個眼神之後,卻瞬間愣住了。
雖然這只不過是一個眼神,可是郭楓那殺伐果斷的氣勢,還是讓王鎮,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心想:「這小子難道以前是一個殺手不成,怎麼年紀輕輕的殺氣比我還重!」
認為郭楓有些危險的他,把手中準備好的鐵衣,扔給了一旁的吳羽。
他對吳羽說:「這個小子的鐵衣,就交給你來處理,快點給他穿上,然後帶去幹活!」
吳羽的地位顯然沒有這個傢伙高,面對扔過來的鐵衣,他雖然被砸了一下,但也只能夠點頭哈腰的說是。
王鎮交代完了這裡的事情,快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關上房門之後,確定了沒有人在自己身邊。
他這才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小子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舒服,看了以後必須得提防一下!」
王鎮以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而已,是屬於社會的底層。
早就已經過夠了,那樣天天,面朝黃土勞累打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