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玩家頓了頓，「謝朝辭。」
他甚至懷疑降臨為了搶人在玩美人計。
他們那副只要你來就把謝朝辭給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拉皮條，太不講武德了！
——
姜棲是先收到曲舒的消息，她說降臨的老大孟明想見她一面。
然後才在集市見到謝朝辭，曲舒他們也在。
見孟明的時候，她是一個人進的會議室，其他隊友都在休息室。
降臨的老大，遊戲裡有不少他的傳聞，有人說他的實力一般，但布局指揮一絕，也有人反駁，他手底下那麼多平時笑嘻嘻動起手不要命的玩家，實力一般怎麼可能鎮得住。
他真正的實力至今是個謎，就沒幾個人能讓他拿出真正的實力。
姜棲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他看上去太平和，眼神有點滄桑，一點也不像降臨這個組織的首領，身上看不到殺伐果斷的氣息，反差感很強烈。
「我就不說客氣話了。」穿著襯衫的孟明雙手交迭，看著對面的姜棲，和藹地說，「這次請你來是想問問你是否有意向加入我們，我知道另外兩家也在找你。」
「如果你願意來降臨，我可以給你材料倉庫的權限。」
這在一個組織里，可是只有舉足輕重的藥師才能拿的權限。
孟明給的不止是足夠她刷熟練度的材料，更是話語權，未免太重了些。
姜棲緩緩抬起眼眸，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
「是因為你們都知道我手裡有等級特別高的道具？」
與之相關聯的還有一個問題，孟明當初讓謝朝辭留在降臨，只是因為實力嗎？
姜棲認為沒那麼簡單，謝朝辭的實力不是重點，而是他的特殊。
孟明就是謝朝辭說的那個有推算能力的人。
「的確有些關係，不過，現在那件東西不是誰都用得了。」孟明笑了笑，「你可以放心。」
「聽起來，你好像對那件東西很了解。」姜棲語氣淡淡。
「算不上了解，畢竟是神之造物。」
孟明直接說的是『神之造物』，而不是別的稱呼。
「如果是之前，使用它只需要精神承受得住，現在」說到這裡孟明頓了頓，「你接觸過那個存在，而且沒有瘋。」
「唯一能打開那扇門的鑰匙，也是規則的本身，你不是第一個接觸到『神之造物』和神的玩家，但卻是第一個掌控得了它的玩家。」
聞言，姜棲平靜地看著他，聲音里沒什麼情緒，「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在它的影響下撐多久，這也算掌控得了它嗎？」
「至少你的精神力量比一般人強的多。」孟明微笑。
姜棲：「你剛才提到了門，門後是什麼？」
她確實在幻覺中看見了一扇門，這件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孟明的能力恐怕比那個預知的玩家強得多。
「不知道。」孟明搖了搖頭，繼續說，「也許日後，你能夠到達那裡，只是，等到那時候你會變成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這就是我希望你來降臨的原因，跟謝朝辭一樣，你加入之後，也不會有人干涉你的決定和選擇。」
姜棲想起杭璟曾經告訴過她關於孟明的信息，降臨成立之前，還有一個組織叫黑暗盡頭，孟明就是管理。
後來這個組織幾個核心成員，除孟明之外，全部死亡，『黑暗盡頭』消失一段時間後，降臨出現了。
在當時，那幾個組織的核心成員實力特別強，外界也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死亡。
這個遊戲裡，失敗者的名字向來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黑暗盡頭』和『降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黑暗盡頭會幫助低戰力玩家，而降臨要形容的話就是散漫但玩命和強勢。
他們不需要為團隊帶新人玩，加入降臨的新人本身單體實力就不弱。
降臨只有一條約束，不殺自己人，
除此之外，只要自己有本事，怎麼玩遊戲組織不管，遇上命運審判和神之信使的人也不用顧及背後的勢力，打就行了。
外面都知道降臨是什麼風格，也不可能吃飽了撐得來跟降臨要說法，要找就找有過節的人。
惹上一兩個瘋子，總比惹上一群瘋子好。
姜棲從回憶中抽離，抬頭看向孟明，「好，我加入。」
她本來也是想選擇降臨，只是需要先確認一些事情。
「我在找一個有預知能力的玩家，孟明老大，你有消息嗎？」
既然是自己人，打聽點事情不過份吧？
「你想找的是下單讓時微去殺你的人。」孟明眉眼舒展，笑道，「本來也想用這個作為條件拉你加入我們。」
原以為要費些功夫才能得到的信息，居然這麼輕易就收到了，意外但姜棲也沒太驚訝。
降臨的老大有點什麼超乎預料的手段，太合理了，更別說他的能力跟預知也有那麼點關係。
孟明看著姜棲離開的背影，眼前突然浮現出推算中的一個可能——她終將站在莊嚴的教堂之上，漠然地看著時間和空間之門關閉，然後是世界的坍塌。
祂會醒來。
——
姜棲走出會議室還在想那個人的名字——吳德，神之信使的樞機，地位和實力都非常高。
即使知道了他的名字，現在的她也沒有殺他的能力。
打呂天隊伍，她已經拼盡了全力，拿出了所有能夠使用的底牌，贏得那麼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實力，資源比呂天更高的玩家，他還能預知。
當然，姜棲也不是別人說一個名字她就信，她正在對照上個副本里通關玩家的編號和信息，是有一個吳德的人，叫蔣遠。
謝朝辭把吳德的資料拿給她了，高攻高防，夢境領域，被他拉進去的人精神和數值下降，很難走出來。
據說這個人曾經的攻擊並不高，定位應該是控制，是他自己把數值硬拉了上來，控制技能之外輸出同樣不容小覷，他的心腹蔣遠在上個副本後也應該到了S級。
他在探索類副本里可以用技能給人設陷阱，在對戰類副本又能輸出又能扛，是個硬茬子。
「你就是姜棲？」
身後突然響起詢問的聲音，說話的是個穿著風衣的男子，
「之前就挺想見見連拿首通的玩家，沒想到，剛一來就聽說你帶著隊伍加入降臨了，徐一帆，我很喜歡你玩遊戲的風格。」
姜棲點了一下頭，算打招呼了。
她身旁慵懶地靠著椅背的謝朝辭，緩緩睜開眼睛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