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人,都是貪婪的。
在知道了她的家以後,他就會想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在從顧霆之的口中得知顧妙妙因為情傷,選擇旅遊最後到一個貧困山村去教書後,他又想去見她。
託了她的福,因為她的不出現,導致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生怕自己錯過了一件事情,就錯過了和她有關的信息。
現在的他,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
不會時不時的突然忘記自己是誰,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他想去感謝她,順便,再看看,她過的好還是不好。
……
「妙妙阿姨,阿月叔叔給你送的花!」
鄉村學校的職工宿舍里,顧妙妙看著孩子手中的芒果花,不禁笑了起來。
她一手接過花,一手揉了揉孩子的腦袋。
「謝謝小愛當信差。」
顧妙妙從抽屜里掏出來兩顆包裝很是精美的糖果,放在孩子的手裡。
看到糖果,小愛立即喜笑顏顏。
「謝謝妙妙阿姨,妙妙阿姨真漂亮!」
小愛跑了以後,顧妙妙看著手裡的芒果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直男搞戀愛,太嚇人了!
對她來說拿個狗尾巴草來,都比芒果花好看。
她將芒果花放下,準備和傅月說清楚,她對他不感冒。
而且她來這裡只是教學順便幫村子脫困的,她不想戀愛。
嗯……其實也不是不想戀愛。
就是沒有遇到那個,像薄夜衾一樣,讓她眼前一亮,想要不顧一切在一起的男人了。
一想到薄夜衾,顧妙妙地眼神黯了黯。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可一想到當時自己拋棄尊嚴和清白,乞求他疼愛的自己,依然歷歷在目,剜心的痛依然清晰。
相約村屬於南方,有山,地勢不平。
可是種水果卻是好的。
這些年隨著時代的發展,有不少大學生回鄉扶貧。
傅月就是其中一個,他年輕又能說會道,還能做很多事情,給村子裡帶來了創收,是村子裡不少人看中的好女婿。
柳湘南其實也挺看重傅月的。
但她的看重,只是對一個對時代奉獻的英雄那樣看重。
情愛上面,是一點都沒有。
「嗨!妙妙!」
一見到她,傅月就特別熱情地打著招呼。
因為時常勞作在田間地頭,他皮膚黝黑,臉上也有點粗糙,不過並不難看,反倒是踏實感很強,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他特別可靠。
「你看看這些直播設備你會弄嗎?我不太會。」
顧妙妙本來想說她和他之間的事情,結果他來了一句直播設備。
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就順著傅月的話,開始弄起了直播設備。
這種東西,她之前經常擺弄,所以對她來說很簡單。
她就像是老師一樣,教著傅月。
「原來是這樣。」
傅月笑的特別開心,看著她的眼睛有著無數的情誼。
她這麼直白,倒是讓顧妙妙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有可能是太曬了,她的臉就在那瞬間,紅了起來。
不遠處。
薄夜衾看著這一幕,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眼眶微紅,顫抖著轉身離開。
他早該知道的。
人不是長情的動物。
他傷了她,她會慢慢遺忘他。
重新喜歡別的男人,都是很正常的。
只是……
好不甘。
夜晚。
顧妙妙披星戴月從外歸來,心情不錯。
她和傅月已經說清楚了,傅月也說以後不會再追她,讓她為難。
解決了一直憂愁的事情她特別開心,嘴裡也是忍不住的哼唱著歌曲。
她推開了自己的房門,還沒有來得及開燈,她就被人突然從後背抱住!
「救——唔……」
顧妙妙剛想要張口喊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清冷薄荷的味道,瞬間縈繞再了她的鼻尖。
「是我。」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因為那薄荷香味,還有聲音,顧妙妙意識到了身後的人是誰。
她安靜了下來,想要轉過身,但是抱著她的男人,很霸道的不准她動。
「薄教授……」
她想讓他放開她,但是男人卻有點偏執,有些生氣,又有點和自己較勁的說著。
「我已經不教學了,我不是你的教授。」
「行,薄先生,你可以放開我嗎?」
「不可以。」
他小聲拒絕,但又怕嚇到她:「你別怕,我只是,想要抱你一會。」
顧妙妙知道他很君子,畢竟當初她都快脫光了,他都不為所動。
於是,她就站在那裡不動。
不知多久,她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從她的頸肩流淌,緩緩流過鎖骨,再到胸口……
仔細聽,還能聽到有壓抑地抽泣聲音。
「你哭了?」
顧妙妙有些意外。
同時也很不解。
當初明明是他拒絕了她,她還沒有哭,他怎麼哭呢?
顧妙妙想要開燈,但是手被他按住。
「不要……」
他有些著急地說著:「不要開燈。」
「為什麼?」
「我害怕燈一開,你就不見了。」
顧妙妙沉默。
年少的心動真可怕。
明明五年過去了,可他的一言一語,還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牽動了她的心。
或許是因為當了老師,習慣性用溫柔的口吻,她勸著他,「別怕,我是真的,你先鬆開我,讓我開燈。」
「嗯。」
他是這麼說的,但是做卻不是那麼做的。
他一直抱著她,但是不像最開始那樣,不讓她動了。
她走一步,他也就跟著走一步。
顧妙妙無奈極了,「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可以告你性·騷·擾的?」
他聞言,身體僵硬了一會,先是鬆開了她,而後伸出手,揪著她的衣袖。
「這樣可以嗎?」
問的小心翼翼,仿佛迷路的孩子,惹人憐愛。
顧妙妙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這樣總比一直抱著她強。
於是,她就嗯了一聲,準備燈開了,兩個人談談,談清楚他應該就可以走了。
「啪!」
隨著燈光打開,刺眼的光芒,讓兩個人都有短暫的接受不了。
等到適應了燈光以後,顧妙妙轉過身,看向薄夜衾。
或許是因為剛哭過,薄夜衾雙眼微紅,英俊的臉龐滿是楚楚可憐,就像是可憐的泡泡娃娃,一碰就碎。
嘶。
這該死的老男人。
都三十五了,一點不見老,反倒還有著三十歲沒有的蒼白破碎感,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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