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第四夜過去了, 第五天到來。
伊澤杉和恩奇都聊的很開心,伊澤杉請恩奇都品嘗了光酒,還順嘴說了金固的事。
伊澤杉沒說提亞馬特女神試圖回歸美索不達米亞平原, 只說了有混蛋將恩奇都的身體廢物利用製作出了金固,伊澤杉和吉爾伽美什為了阻止金固, 曾共同聯手抗敵,這才認識的。
恩奇都聽後瞭然:「原來我的二號機體叫金固, 你是不是和金固有什麼聯繫?」
伊澤杉詫異地看著恩奇都:「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吉爾的態度啊, 他故意讓你來陪我,肯定有原因的。」
恩奇都期待地看著伊澤杉:「所以告訴我吧。」
伊澤杉有些尷尬,心裡將吉爾伽美什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想到當初金固執著地尋找他,伊澤杉還是嘆了口氣:「是的,因為一些原因,金固和我擁有同性質的能力與力量,我們算是兄弟吧。」
「原來如此!」
恩奇都的眼睛亮亮的:「我就覺得奇怪,即便你是諸神製作出的第二個我, 可製作過程和材料肯定有所不同吧, 為什麼我可以使用你的能力, 你的能力也能引起我的共鳴, 原來是這樣!」
自己的廢棄軀殼在被二次製作時,是和眼前的caster一起出生的!
恩奇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伊澤杉:「原來我們是兄弟。」
伊澤杉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率地說:「從金固那邊算起, 的確沒錯。金固和我一起從……誕生, 他非常擅長捕捉我的氣息,我為了幫吉爾伽美什王探查消息,不得不天天躲著金固。」
恩奇都:「金固要做什麼?」
「作為一把兵器, 他當然要幫助主人實現目標,金固的主人想毀滅世界。」伊澤杉攤手:「你覺得我和吉爾伽美什王能坐視不管嗎?」
恩奇都發出暢快的笑聲:「的確不可能,那吉爾肯定和我的二號機體戰鬥過吧?他對金固的評價如何?」
伊澤杉搖頭:「我不知道,我自始至終都沒和吉爾伽美什王面對面交流過,這也是昨天晚上他堵到我後直接放對界寶具的原因。」
明明算是默契的、共同抗敵的盟友,一個幫助另一個解決了心腹大患,一個幫助另一個活下來,結果兩人卻壓根沒說過話,這次聖杯戰爭衝鋒,當然要互放寶具來打個招呼。
恩奇都聽後噗得樂了,他問伊澤杉:「那你要聖杯嗎?」
伊澤杉一愣:「啊?」
「吉爾對聖杯沒興趣,我也不在意,你要是想要,我幫你。」
恩奇都笑吟吟地說:「吉爾一直說那些覬覦聖杯的人全都是小偷,試圖從他的後花園裡偷走寶物,可是我與他共享王之財寶里的東西,所以我拿走聖杯不叫偷,那本來也是我的。」
那麼將好東西分享給這位難得一見的兄弟,這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了嗎?
伊澤杉失笑:「不用了,只要聖杯戰爭結束時御主還活著就可以了,我和御主都不需求聖杯。」
恩奇都得到這個回答後一點也不奇怪,他說:「那最後咱們三個混戰吧~誰贏了歸誰~」
伊澤杉對恩奇都眨眨眼:「我其實更擅長輔助,我幫你打他。」
恩奇都哈哈大笑起來:「好啊,我們一起揍吉爾。」
能和一個與自己機能相似的兄弟並肩戰鬥,這可真是難得的體驗呀~
伊澤杉和恩奇都相談甚歡,踏著初升的朝陽,兩人在新都商業區互相告別,伊澤杉要回去了,恩奇都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吉爾伽美什說。
伊澤杉沒有用飛雷神回去。
他漫步在清晨的街道,到處都是步履匆匆來上班的白領,伊澤杉難得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極為亢奮。
伊澤杉慢慢調整呼吸和體內魔力,心裡想的是恩奇都和金固。
這兩個同一型號機體誕生的意識有著細微的差別。
金固活著的目的完全是提亞馬特和魔術王灌輸的,恩奇都最初也尊從諸神的命令與吉爾伽美什戰鬥,然而通過不斷戰鬥和交流,恩奇都擁有了自己的意志。
至於金固嘛,在排除提亞馬特和魔術王的目的外,金固唯一執著的就是弟弟了,因為這是他僅有的東西。
而伊澤杉將拉赫穆的軀殼送給了金固,也送給了金固一個全新的、尋找屬於自己意志的自由和可能。
想到這裡,伊澤杉輕笑起來。
「不知道金固後來怎麼樣了。」
伊澤杉喃喃地說:「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先不提伊澤杉回到安全屋,和沢田綱吉商量接下來的行動策略,單說衛宮切嗣,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頂。
昨晚他通過與摩根的交易,終於換回了妻子愛麗斯菲爾,雖然阿爾托莉雅非常憤怒於衛宮切嗣利用令咒命令她偷襲,但這怒火不應該傾瀉到愛麗斯菲爾身上,所以在愛麗斯菲爾面前,阿爾托莉雅保持了冷靜,準備單獨和衛宮切嗣協商。
但就在他們撤退回到一棟和氏宅院時,阿爾托莉雅突然覺得不對,有人在追蹤他們。
衛宮切嗣立刻讓阿爾托莉雅迎擊,他和舞彌暗中觀察。
阿爾托莉雅很快就發現了敵人,那是一種類似於幽靈和精靈之間的自然怨靈,能操控這種東西的人只有摩根和烏瑟王,但現在烏瑟王在和archer戰鬥,那追蹤的人必然是摩根了。
阿爾托莉雅心頭疑惑,明明摩根已經和衛宮切嗣完成協議,她盯著衛宮切嗣做什麼?
阿爾托莉雅一邊和十來個怨靈戰鬥,一邊試圖尋找躲起來的摩根。
可實際上摩根並沒有來,來的是摩根的御主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拿著摩根給他的可攜式怨靈,來看他心心念念的衛宮切嗣了。
言峰綺禮趁著怨靈纏住亞瑟王的時候沖入了衛宮宅邸。
衛宮切嗣剛開始心中驚怒,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如果來的只是言峰綺禮,那現在是最好的幹掉言峰綺禮的機會啊!!
只是戰鬥打了一半,言峰綺禮突然抽身就走,阿爾托莉雅面前的怨靈也一個個消失,急速沖回宅邸。
她和衛宮切嗣面面相覷,都鬧不明白言峰綺禮是來幹嘛的。
最初衛宮切嗣在冬木港口圍觀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戰鬥時,他本以為言峰綺禮是吉爾伽美什的御主,但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前,遠坂宅邸被襲擊,吉爾伽美什反應最大,顯然吉爾伽美什的真正御主其實是遠坂時臣。
考慮到摩根作為宮廷魔術師侍奉在吉爾伽美什的左右,衛宮切嗣輕而易舉地得出結論: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結盟了。
如今言峰綺禮戰鬥到一半突然離開,顯然是摩根那邊將言峰綺禮叫走的。
「難道是言峰綺禮和遠坂時臣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戰鬥到第四天了,衛宮切嗣還沒見過遠坂時臣露面,他心中有些不安,考慮到愛麗斯菲爾體內的小聖杯已經被摩根奪走,他勝算極低。
不如放棄,直接遠走高飛。
愛麗斯菲爾明白衛宮切嗣想什麼,她緊緊抓著衛宮切嗣的手:「伊莉雅怎麼辦?即便我們帶出來伊莉雅,難道我們要一直面對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追殺嗎?還有切嗣,你的理想怎麼辦?」
衛宮切嗣長出一口氣,他抽了一根煙,努力壓制心下的慌亂和無能為力。
他看向阿爾托莉雅:「我們去找caster。」
阿爾托莉雅一愣:「找父王?」
衛宮切嗣說:「現在assassin、lancer以及archer聯手,我們必須和caster聯合,否則會被另外三個英靈圍剿。」
阿爾托莉雅卻反問道:「御主,你要和父王聯合,我自然是贊成的,但你所謂的聯合到底是真是假?你敢保證你的聯合里沒有背叛嗎?」
衛宮切嗣看向阿爾托莉雅:「亞瑟王,你在生前與他人結盟時從未用過詭道嗎?」
身為一國之主,理應最明白光明之下必有黑暗這個道理,為什麼眼前這位亞瑟王高潔到近乎頑固呢?
阿爾托莉雅靜靜地看著衛宮切嗣,許久後,她展顏道:「既然這是你的決斷,那就找父王談一談吧。」
衛宮切嗣看到阿爾托莉雅這個反應,心中一動:「難道caster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阿爾托莉雅用幾乎嘲諷的語氣說:「不管是我還是摩根,我們是父王的孩子。」
從那份靈基記錄里就能看出,最後那個亞瑟和摩根外加梅林一起都沒在烏瑟王手裡占便宜,為什麼衛宮切嗣覺得自己能騙過【可以看透人心】的烏瑟王?
衛宮切嗣皺眉,亞瑟王這麼說,是想表達反叛之意嗎?
愛麗斯菲爾眼瞅著兩人要談崩,她笑著打圓場:「孩子見到父母肯定會有所顧忌,不好全力戰鬥吧……」
阿爾托莉雅瞥了一眼愛麗斯菲爾:「不是的。」
看在愛麗斯菲爾的面子上,阿爾托莉雅解釋了一句:「我是指,父王具備我和摩根的特性,父王也能做到摩根的程度,只是他不需要而已。」
阿爾托莉雅的話一下子擊穿了衛宮切嗣的僥倖心,他嘆了口氣:「這可棘手了。」
他是想先和caster聯合對抗archer、lancer以及assassin聯盟,等對面減員了再背刺caster,可如果caster不是他以為的、類似於亞瑟王性格的人,那這聯合的結果很可能是自己折進去。
最後衛宮切嗣做出決定:「暫時先觀望一下吧。」
阿爾托莉雅似乎早就推測出衛宮切嗣的想法,她冷哼一聲,化為粒子消失了。
與此同時,清晨的教會周圍很安靜,安靜到了有些滲人的地步。
恩奇都回到教會,他剛踏入這片土地,就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這片土地的生命如此乾涸,像是被什麼吞噬了一樣?
恩奇都皺眉,他提高警惕,快速衝到教會內部。
空闊的教堂前方擺放著一排排座椅,言峰綺禮站在前方的講台上默默念誦經文。
摯友吉爾伽美什穿著黑色外套,正坐在後方的長椅上,他背對著恩奇都,似乎在等恩奇都歸來一樣。
看到吉爾伽美什,恩奇都鬆了口氣,他快步走進兩側長椅中間的走廊,在恩奇都進入教堂後,門無聲無息地關閉了。
「吉爾。」恩奇都開口。
背對著他的吉爾伽美什揚了揚手,他沒有回頭,只是用慵懶的語氣說:「你回來了。」
恩奇都嗯了一聲,當他走到吉爾伽美什坐著的這排長椅時,突兀停下腳步。
恩奇都的神色一點一點冰冷下來,周身出現了細微的魔力共鳴,有電光從空氣中炸出。
「你……是誰?」
伴隨著恩奇都這句話,原本維持著吉爾伽美什模樣的黑色狂化騎士瞬間剝離了虛假的外殼,他化為黑色的散發著可怖魔力的狂化者,咆哮著拎起旁邊的長椅砸向恩奇都!
恩奇都側身避開,他下意識地去看講台前念誦經文的言峰綺禮。
那個男人像是人偶一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恩奇都心下一沉,下意識地放開感知,試圖捕捉摩根的氣息。
然而令他震驚的事出現了。
整個教堂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禁錮空間,腳下的大地被截斷,空間被隔離,他被關在了這個陷阱里!
電光火石之間,恩奇都想明白了一切!
「assassin!你背叛了吉爾?!」
沒有人回答恩奇都的話語,眼前的黑色狂化騎士不斷攻向恩奇都。
恩奇都張開金色鎖鏈攻擊對方,一副要和對方誓死戰鬥的樣子,但恩奇都心裡已生去意。
他的魔力供應者是肯尼斯的妻子索拉小姐,索拉小姐被恩奇都帶回教會後就沒管過了,如今魔力供應被截斷,顯然是摩根做了什麼。
恩奇都又不能通過呼喚大地得到力量補充,若是不趁著體內還有充裕魔力時爆破教堂跑路,等魔力被消耗到一定程度,他就完蛋了!
作為一把戰鬥經驗豐富的兵器,恩奇都幾乎是在瞬息間就做出了決斷。
「吉爾到底怎麼樣了?!」
恩奇都一邊高聲厲喝,一邊加緊猛攻,當黑色狂化騎士被恩奇都猛烈攻擊打飛出去的瞬間,恩奇都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具人偶。
這人偶的手臂上有從肯尼斯手臂轉移過來的三發令咒,恩奇都飛速道:「以令咒之名,賦予我最大魔力釋放!」
「世人啊,冀以鎖系神明!」
恩奇都的舉動出乎摩根的預料,摩根以為恩奇都怎麼樣都會衝到她面前詢問吉爾伽美什的事,結果恩奇都居然利索地開寶具,試圖在封閉的教堂陷阱上空鑿出一個洞!
這若是被鑿開了,恩奇都就跑了!
摩根一咬牙,從教堂角落裡出現,她單手握住魔杖,魔杖底部輕輕碰觸地面,下一秒,無數黑色如觸手一樣的帶子蜂擁衝出,試圖捲住恩奇都。
恩奇都見狀卻是笑了起來。
他的寶具在千鈞一髮之際轉移了目標,居然直直地墜向了摩根。
摩根同樣微笑起來,她就知道恩奇都會忍不住攻過來的!
她沒有躲避,反而張開懷抱:「來吧,與我融為一體吧。」
這一刻,摩根臉上浮現黑紅色花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充滿了惡意、黑暗與污穢的魔力噴涌而出,宛如一朵盛開的污濁之花,試圖吞噬這枚從天而降的金色楔子。
轟隆!轟隆!轟隆!
滂湃的力量撞擊在一起,一瞬間,教堂如螺旋迸濺的雨滴,徹底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後就是一更了,我終於還完債務了,太不容易了……
金閃閃在fz里沒被黑泥污染,在fsn的櫻線里卻被黑泥吞了,前者貌似是黑泥要污染金閃閃的精神,後者是直接吞噬並解析魔力,所以總體來說,fz的黑泥還試圖以理服人,櫻線的黑泥就是不講武德了。
這裡摩根直接將金閃閃當成魔力經驗包硬生生吞了,所有從者都是根基於聖杯召喚出來的,所以聖杯里的黑泥可以污染併吞噬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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