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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回家問

2024-08-19 21:22:42 作者: 三千世
  伊澤杉和艾斯在巴苔里拉島轉了大半個月之久。

  伊澤杉非常熟悉這座島嶼, 他告訴艾斯了很多趣事,比如小時候兄弟二人一起在林子裡玩,比如小艾斯和卡普在海邊打架, 比如媽媽帶著他們在花叢中野餐……

  艾斯整個人都沉靜不少,好像一直以來身體內的躁動平息了下去, 躺在海邊的山岩頂部草地上,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 心也會遼闊起來。

  之後伊澤杉和艾斯開啟了從南海到東海的旅行。

  很快艾斯發現自己這位來自異世界的兄長博學多識, 了解很多植物動物的特性,比很多航海士都精通天氣判斷。

  艾斯感慨地說:「要是你上了莫比迪克號,老爹的航海士可能立刻會被下崗吧。」

  伊澤杉失笑:「想什麼呢?我這並非是學來的, 是自然告訴我的。」

  艾斯無語,哦,忘記了,這是個被世界所愛的人。

  伊澤杉突然伸手指著遠處的天空:「啊,要有暴風雨了,風的味道不對, 要小心翻船哦, 無法游泳的弟弟君。」

  艾斯忙不迭去拿放在船舷下方的木桶, 準備隨時舀水。

  一場暴風雨過後, 艾斯累得氣喘吁吁,伊澤杉倒是很精神,艾斯不爽地指著幫伊澤杉舀水的某隻不請自來的章魚, 惱火地說:「你也太作弊了吧?!」

  伊澤杉笑嘻嘻地攤手:「這才不是作弊呢, 這條章魚被暴風卷上天空,落在我這裡,我算救了它, 於是它幫我舀水回報我。」

  這倒不是假話,伊澤杉給與這頭大章魚一點生命力,讓大章魚度過這場暴風雨,大章魚用觸手幫忙舀水,也算公平交易了。

  將最後一桶海水丟出去,大章魚鬆開木桶,用觸手碰了碰伊澤杉的胳膊,圓潤地從船舷邊緣回到了海里。

  艾斯嘖了一聲:「跑得挺快。」

  伊澤杉不贊同地瞪艾斯:「你想吃章魚燒吧?」

  他看到了艾斯心中所想:「不行哦,再過一小時就能看到陸地了,那邊有島嶼,我們上島了再吃東西,現在先忍著。」

  艾斯癟嘴,有點沮喪。

  伊澤杉索性坐到艾斯邊上,他說:「我的按摩手法很好,胳膊酸嗎?我幫你揉揉吧。」

  剛開始艾斯不以為意,結果等伊澤杉揉了兩下,艾斯頓感全身舒暢,甚至暈乎乎地睡著了!

  昏睡過去的艾斯並不知道空氣中閃爍著點點金色光點,慢慢落在了的他的身體內,一點點驅散了他的疲勞。

  伊澤杉摸著大男孩的腦袋,語氣輕快地說:「好好休息吧。」

  旅程雖然很長,但因他們的目的地是風車村,兩人也不是每個島嶼都要停船上去休息,所以旅行速度還是挺快的。

  年底,伊澤杉和艾斯回到了闊別很多年的風車村。

  艾斯有些感慨:「我沒想過還會再回來。」

  伊澤杉看著熟悉而陌生的景色,他微笑著說:「你沒想過的事情多了,先去找路飛吧,他住在村子裡嗎?」

  「現在應該還在達旦那吧?」

  艾斯不確定地說:「我們白天會跑到村子裡,大部分時間都在山林里玩鬧。」


  伊澤杉心里又忍不住罵卡普,將孫子們交給山賊撫養,也就那個混蛋幹得出來了。

  「……你就算了,身份太敏感,可為什麼要將路飛交給達旦養?」

  伊澤杉忍不住問道:「酒吧大叔不樂意照顧路飛嗎?」

  艾斯說:「路飛是橡膠人,卡普老頭說路飛會嚇住村民的。」

  伊澤杉怔了怔,他反應過來,路飛很小的時候吃了惡魔果實,若是被路過的海賊和匪徒見到,很可能突然對路飛動手,不如讓路飛藏到山裡。

  「那我們直接進山找達旦吧。」

  伊澤杉索性道:「和我說說薩博的墓碑位置,我去看看他。」

  艾斯的神色沉鬱了一下,他輕輕嗯了一聲。

  達旦家族,達旦見到艾斯回來後很驚訝:「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雖然達旦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滿是開心的神色,她不斷揉著艾斯的腦袋,艾斯有些不耐煩,卻並未避開,顯然和達旦關係不錯。

  伊澤杉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他向達旦做了自我介紹,並誠懇地感激對方對艾斯的照顧,還拿出了一些藥品送給達旦。

  達旦有些驚訝地打量突然冒出來的、據說是艾斯哥哥的名為烏瑟的人,她作為達旦山賊家族的首領,也算是見多識廣,略微和伊澤杉聊了兩句後,達旦忍不住扯著艾斯在角落裡說:「你這個哥哥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卡普老頭知道嗎?」

  艾斯沒好氣地說:「關他什麼事?」

  達旦給了艾斯一個爆栗:「你小子犯什麼蠢?你現在好歹也是有高昂賞金的大海賊了,萬一有人故意打著家人的旗號騙你,你被海軍抓了怎麼辦?」

  「你這個哥哥烏瑟一看就是正派人,哪怕他是你親哥哥,可你又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萬一呢?」

  艾斯無語地看著達旦,他很想說自家異世界哥哥可是全世界的作弊王者,根本不需要騙人。

  但考慮到達旦這麼說也是在關心他,艾斯只能敷衍道:「我知道了,我會和白鬍子老爹打聲招呼的,卡普老頭就算了。」

  達旦聽到四皇的名頭頓時安心了:「找白鬍子也行,卡普是海軍,你找他的確會很麻煩。」

  達旦和艾斯說話時,伊澤杉在另一邊和別的山賊聊天,達旦的聲音雖然很低,伊澤杉依舊聽完了全程。

  伊澤杉的心情突兀好了起來。

  雖然達旦的職業讓人心塞,但她的確在關心艾斯,這就足夠了。

  可能是有山賊去通知路飛了,艾斯回來後一小時,從遠處傳來噠噠噠地奔跑聲,還未靠近,聲音先傳了過來。

  「艾斯——!!」

  那是路飛的大嗓門:「艾斯!!你回來嗎?」

  艾斯一躍而起,臉上滿是歡喜和激動:「路飛!」

  他嗖一聲衝出門,和迎面狂奔而來的路飛抱在一起,兄弟二人歡喜地拍著對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路飛,你長高了!」

  「那是當然啦!」

  路飛大笑著,然後拎著拳頭捶向艾斯:「我也變強了!」

  艾斯不懷好意地說:「是嗎?那讓我看看你都有什麼長進吧~」


  說吧艾斯和路飛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在了一起。

  伊澤杉跟著達旦他們走到門口,達旦嘴上抱怨著:「這兩個傢伙一見面就打架,我這邊房子都要被打壞了。」

  她轉頭就去吩咐手下支架子做烤肉:「這兩個小混蛋能吃光我半個月的庫藏,可惡啊!」

  伊澤杉微笑著看著艾斯和路飛嬉鬧,這是獨屬於這兩人之間的羈絆和情誼,伊澤杉徹底放心了,他轉身走向達旦,曼聲道:「我比較擅長烤肉,我也來幫忙吧。」

  路飛和艾斯打完後全都餓得飢腸轆轆,兩人一邊含糊著說話一邊大口大口吃烤肉。

  艾斯:「我又一次贏了!對了,這是我哥哥,叫烏瑟。」

  路飛:「可惡,居然還是沒打贏!什麼?你哥哥?那也是我哥哥啦!烏瑟大哥好呀!」

  伊澤杉:「…………」

  仿佛當年看到路飛說共享親爹時的場景。

  伊澤杉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揉了揉路飛的腦袋,笑著說沒問題,你是我弟弟了。

  艾斯和路飛胡吃海喝,肚皮吃得圓鼓鼓的,最終兩人倒在巨大的石頭上呈鹹魚狀。

  艾斯喃喃地說:「啊,感覺肚子要炸開了。」

  路飛:「吃的好撐,但還想吃。」

  達旦罵罵咧咧:「滾啊!老娘這裡要斷糧了!」

  艾斯和路飛被達旦掃地出門,兩條鹹魚倆相視一笑,滿臉得意。

  艾斯伸了個懶腰,對伊澤杉說:「跟我來吧,薩博的墓碑在能看到海的山崖邊。」

  路飛怔了怔,笑著說:「我也去。」

  伊澤杉跟著艾斯和路飛進入山林,路飛嘰嘰喳喳地問了很多出海的問題,艾斯有些回答了,有些表示等路飛出航自己就明白了。

  伊澤杉一直沒怎麼說話,只是在路邊採摘了一些花朵,準備獻給薩博。

  等到了薩博的墓碑前時,艾斯和路飛都沒再說話,兩人靜靜看著墓碑。

  伊澤杉將花朵放在墓碑前,蹲下來雙手合十,然後他習慣性地伸手觸碰土地時,神色有些細微變化。

  他回頭問艾斯:「薩博沒有被埋在裡面嗎?」

  艾斯說:「達旦說沒找到薩博的屍體,當時薩博被天龍人的槍炮直接擊中了,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

  伊澤杉微微眯眼,他抿唇道:「告訴我那個海域,我去找找。」

  路飛認真地說:「烏瑟大哥,雖然很高興你也喜歡薩博啦,但薩博的確死了。」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活著的人要繼承死者的意志,繼續堅定地走下去!

  艾斯聯想到被世界所愛這個能力,他眼睛一亮:「你能找回薩博留下的東西嗎?」

  伊澤杉不置可否:「如果真的落入海里了,我可以驅使附近的海洋生物幫忙搜尋一番,當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可能什麼都找不到。」

  艾斯頓時高興壞了:「那就麻煩你了。」

  鑑於艾斯和路飛都是果實能力者,只有伊澤杉一個人能下海,兄弟倆就在小船上等著。


  路飛小聲問艾斯:「艾斯,烏瑟能找到嗎?找不到就不勉強了,薩博也喜歡在海里吧。」

  艾斯撓頭說:「烏瑟的能力特殊,應該可以吧。」

  僅僅過了兩分鐘,艾斯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是不是沒上來換氣?」

  路飛抓起船舷邊的繩子,另一條連著伊澤杉:「我們將他拽上來吧?」

  就在此時,伊澤杉從海里冒頭,他對艾斯說:「艾斯,你確定是這片海域?」

  艾斯和路飛對視一眼:「是這裡啊!哥亞王國的港口,怎麼了?」

  伊澤杉先是皺眉思考了一會,然後表情古怪起來。

  「你們再等等,我這次下去的時間有點長,不用擔心我缺氧。」

  這一次伊澤杉下去了十來分鐘才上來。

  他回到小船上,抹了把臉,語氣微妙地說:「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

  伊澤杉看向艾斯:「薩博應該沒死。」

  海底並沒有薩博慣穿的衣物,伊澤杉詢問了海床上的海星什麼的,也沒有線索。

  但伊澤杉從一條匍匐在海底遊動的海蛇口中得知,在薩博死去的那期間,曾有可怕的風捲起附近陸地的山林和泥土,直接砸入了海中。

  而那樣的氣息也曾來到過這片港口海域。

  這說的不就是路飛的父親龍爸爸嗎?

  伊澤杉用肯定的語氣說:「估計有人救走了薩博,我大概知道是誰。」

  艾斯和路飛激動壞了,艾斯緊緊抓著伊澤杉的胳膊:「是誰?」

  伊澤杉:「路飛的爸爸。」

  艾斯一愣,想到在伊澤杉這裡看到的異世界故事,表情古怪起來:「革命軍?」

  路飛驚訝地說:「啥?我爸是革命軍的?」

  伊澤杉也很驚訝:「你不知道嗎?」

  路飛:「等等,我居然是有爸爸嗎?」

  艾斯滿頭黑線:「你當然有啊。」

  路飛發出靈魂質問:「那我媽媽是誰?」

  伊澤杉不懷好意地說:「你可以問你爺爺。」

  路飛一拍手:「你說的對,我回去問爺爺!」

  下一秒路飛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開心地說:「所以薩博是跟我爸爸走了嗎?太好了!我去找爺爺,再聯繫爸爸,我們就能見到薩博了!」

  艾斯抬手扶額,恐怕路飛對革命軍和海軍之間的關係沒什麼概念。

  伊澤杉打個哈哈,提前為卡普老頭點根蠟燭:「我們先上岸,實在不行,我去找薩博吧。」

  作者有話要說:  路飛一開始不知道自己父親是龍,伊澤杉那邊是因為阿杉和卡普談了革命軍的事,卡普嘴巴一松就提前告訴路飛了。

  以及一無所知的卡普:路飛你不要過來啊!

  同樣一無所知的龍:烏瑟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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