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出來住的生活不要太美好,雖然有個饞人精在身邊,讓她煩的要命,可是他做的飯菜太好吃了。
徐卿卿扒著自己的碗幸福的流淚。
「好好吃啊!!」
博景然手一抖,虛弱的連碗都拿不起來,一連好幾天吃了徐卿卿做的飯菜,沒死算自己命大。
他從沒有見過像徐卿卿這種做個飯,明明看著很正常,吃起來好懸沒給自己齁死,青菜里吃出毛毛蟲就算了,那饃饃更是能把石頭砸碎,帶粉狀的。
甚至有一次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徐卿卿吃完一抹嘴,心虛的跑了,實在看不得博景然那副被虐慘了的那模樣。
造孽啊!
徐卿卿來到地里,熟練割著小麥,絲毫不比其他人差。
大隊長看了看天氣,不見一絲太陽,心猛地一顫,拿著鑼鼓緊急敲響。
「大夥加把油,我們要趕在下雨之前把小麥收完,不然淋了雨發霉我們就餓肚子了。」
所有人手速加快,就連小孩子也不嬉鬧,一個個跟在大人身後撿麥。
徐卿卿加快自己的速度,臉上的汗水滴在眼睛裡火辣辣的,來不及擦掉。
唉,什麼時候大型收割機能出來,就靠人工來一天能割多少,遇到鬼天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糧食爛掉。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一絲太陽,只有不斷聚集的烏雲。
時間越來越近,天色也漸漸變暗,一陣陣風吹過,吹起一陣土沙灰格外迷眼。
所有人心裡不由得一沉,恨不得長出好幾雙手來割麥子,慶幸的是,小麥也只剩下一小部分,就算這雨下下來,頂多也就少一部分而已,省著吃也能撐到明年。
『轟隆隆』
……
這雨終於下了下來,豆粒大的雨滴砸在人身上臉上非常疼。
徐卿卿抹去臉上的雨水,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爭分奪秒搶收小麥,眼睛被雨水淋濕看不清,只能憑著感覺去割。
終於趕在天徹底黑下來收完。
兩人回到家,博景然就去燒姜水,換好衣服再喝辣辣的姜水,體溫一點一點回升上來。
徐卿卿捏住鼻子一口氣喝完,平時做菜放一點點,她吃也吃不出來,這姜水裡滿滿都是生薑,那味道簡直了。
「我以後再也不要喝姜水了。」
博景然無奈:「這也是為你好呀,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可是這也太難喝了,我寧願感冒。」
徐卿卿不服,再說了她空間裡強身健體丸一顆下去,感冒什麼的不存在的。
博景然彈了一下徐卿卿的腦瓜崩,不贊同:「呸呸呸,你說什麼呢,哪有自己詛咒自己的。」
到時候難受的又是她自己,他顯然忘記了徐卿卿手中,有比姜水還要厲害的藥丸。
徐卿卿捂著額頭羞惱不已,這博景然是不是要上天,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彈過腦瓜崩。
「博景然!!」
徐卿卿羞憤的趴在他身上也要給他一下,不然對不起她第一次的腦瓜崩。
博景然怕徐卿卿掉下去,還好心的托著她的小屁股,順手還抓了幾下。
徐卿卿腦子裡那根理智的線徹底斷了,在博景然身上又抓又咬。
「博景——然!!!」
「我咬死你個龜孫!!」
聲音響徹整個周邊,近幾戶人家聽到徐卿卿羞惱的話,心想,這兩人玩的好嗨呦。
……
這場暴雨下了一連好幾天,路上都積著滿了雨水,還好大坪生產隊處在較高地位,像那些處在低洼的,房子都淹了,那糧倉里的糧食全都泡了水損失慘重。
大隊長從公社出來,帶著沉重的心思回到家。
「你這是怎麼了?」
大隊長媳婦拿著線團出來就看他坐在門外手裡拿著菸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隊長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大煙嘆氣:「唉,這一場大雨淹了處於低洼的生產隊,公社那邊要求我們生產隊多加一成糧食。」
「那些糧食也被淹了,真是可惜了。」
大隊長媳婦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這老天爺是不讓他們有活路啊。
「這可怎麼辦呢,這原本除了交糧食的,剩下的我們勒緊褲腰帶也能撐到來年。」
大隊長站起身把煙筒里的渣渣倒掉:「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糧食支撐,上面分配到任務,我們也一定會完成。」
說是這麼說,可就怕到時候其他人不願意,大隊長媳婦深知隊裡一些的秉性。
大隊長媳婦的擔心不無道理,等大隊長召集大夥集合說出上面的要求,一些人就鬧了起來。
「不行,我不同意,我們隊裡也損失了一些糧食,這分到手還不夠我們一家十幾口吃的。」
「沒錯,不同意。」
「大隊長我們不是不想幫,但是你看看我們這一家幾十口,都靠著那一點糧食省吃儉用維持到來年,再多交一成,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
大夥七嘴八舌說著,總之就是一句話,不同意。
知青們這邊臉色也差,原本他們上工就不怎麼行,工分更是少的可憐, 男知青還好說,女知青可就遭了,她們一天下來才幾個工分,這換的糧食還不夠自己吃的。
徐卿卿倒是無所謂,山上那片竹林這麼多,還怕找不到竹筍吃。
再說了,她空間裡什麼不多就山多,到時候隨便薅點就行。
在她身邊的博景然倒是沒有徐卿卿想的那麼開,他自覺已經結婚有了媳婦,那就要承擔起這一份責任。
博景然低著頭,微微嘆氣。
徐卿卿耳尖聽到博景然嘆氣,轉頭看見他不知想著什麼,一副愁苦的模樣,就好像有人怎麼著他一樣。
「你想什麼呢,幹嘛一副小媳婦被人欺負受盡委屈的模樣。」
博景然僵硬著臉,這媳婦其她都好,就是這嘴巴太欠了。
徐卿卿看他不說話,手肘朝他懟了過去:「唉,我和你說話呢,你幹嘛不理我。」
博景然被徐卿卿的力氣懟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無奈:「我沒想什麼,只是在想從哪裡還能弄來糧食養你。」
養我?徐卿卿上下打量著博景然,語氣幽幽:「你確定?」
就博景然這身體,她養他還差不多。
是啊,就他這副殘缺的身體拿什麼來養著她,博景然神情晦澀,壓下心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