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執事長老所賜。」楊慎行回答道,「不知可有問題?」
守衛大門的幾個花果山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那位年紀稍長的修士拍了板:「咱們就先上報執事長老,請他來確認一下。哪怕不是真的,至少也沒驚動五個人,沒那麼大罪過。」
幾個弟子想了一下,認可了這個方法。
層層上報之後,執事長老很快來到了大門口。
他一開始沒認出楊慎行,只看到了那塊掌門令。
「怎麼回事的?」執事長老生氣道,「之前沒培訓過嗎?見到掌門令該匯報掌門和四大長老啊!」
「怎麼還要我親自來大門口確認?本門的掌門令,還有人敢偽造不成?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們誰擔待得起?」
他一邊質問一邊給掌門和其他三個長老傳訊,說是有人持掌門令來見,讓大家在議事殿集合。
然後,他又問道:「貴客在哪呢?」
守衛大門的幾個弟子被執事長老之前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只低著頭不停地點頭稱「是」。如今聽他發問,趕忙抬起頭來,一起看向了楊慎行。
順著幾個弟子的目光,執事長老才轉頭去看楊慎行。
楊慎行趕忙行禮道:「執事長老。」
執事長老想了好一會兒,才把面前這張面孔跟一個名字對應起來:「原來是慎行啊,好久不見了!如今在哪修煉啊?」
執事長老問的,根本是一句廢話。當初,他可是一直關注著楊慎行的動靜,直到得知他加入龍宮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甚至是後來,聽說楊慎行拿了大雁塔試煉賽的冠軍,他還好一陣感慨呢。若不是因為楊慎行的身世,花果山怎麼會錯過那麼好的修煉苗子?
「晚輩如今是龍宮的內門弟子。」楊慎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掌門令一定是沒有問題的,這塊令牌還是自己當初親自交給楊慎行的。如今,他既然將掌門令拿了出來,一定是有事需要求助。
執事長老趕忙帶著楊慎行,飛往花果山的議事殿。
議事殿內,掌門和其他三位長老都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執事長老介紹了一下楊慎行,四個人便假裝不經意地望了一眼,心裡忍不住嘀咕,果然是東海龍王的血脈啊,這隱隱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根本藏不住。
「楊少俠既然拿出了掌門令,可是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相比起楊慎行的身世,花果山掌門此刻更關心的是,他想要用掌門令換取一些什麼?
當初,花果山容留楊慎行修煉一個多月,才告知他不適合留在花果山。為了彌補耽誤他的這麼多時間,也是為了跟龍宮交好,所以,掌門跟四大長老商議之後,決定把一枚掌門令送給楊慎行。
掌門倒不是覺得楊慎行未來不會使用這塊掌門令,只是,他才築基初期的修為,就貿然將掌門令用掉,未免太小看這塊掌門令的價值了。
「我有一個朋友,不慎被人矇騙……」楊慎行把白錦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今天拿出掌門令,是希望花果山能幫忙把那入侵的神識給逼出我朋友的身體,然後消滅掉。並且,我朋友的意識、魂魄和身體不能有所損傷。」
花果山的掌門和四大長老聽得很是稀奇。
傳功長老問道:「我花果山似乎沒有哪門功法可以逼出神識,楊少俠是不是對我們的功法有什麼誤解?」
「這入侵的神識,是那女修用自己的壽元所凝成的。」楊慎行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未誤解,「而那女修,曾經是女魃墓的弟子,因某些原因,被逐出了師門。後來成為了散修,但一直修習的是女魃墓的功法。」
「你是想讓我們使用花果山克制女魃墓弟子的獨門功法,除光息焰?」傳功長老大吃一驚道。
楊慎行躬身行了一禮道:「還望幾位前輩能出手相助!」
「楊少俠在此休息片刻,容我等商議一番。」花果山的掌門開口道。
說完,五人就進入了偏殿,並設下禁制。
「這事不太好辦啊!」傳功長老先開了口。
作為傳功長老,他對花果山的功法最為了解。
除光息焰,駕雲布雨,止熄魔火,令煉焰失輝。雖然這是花果山克制女魃墓弟子的獨門功法,但十八門派開創之初,祖師爺們就立下規矩。
除非是克制對方門派中窮凶極惡之徒,並且,只能使用獨門功法才能制服時,才能使用獨門功法,否則,將會受到獨門功法的反噬。
這也就是為什麼,獨門功法並不為眾多修士所知道。畢竟,想要施行,需要極為嚴苛的條件。但凡還有別的方法,都不會使用獨門功法。
而楊慎行所求,還僅僅只是為了嘗試,並非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掌門令既出,再難辦也要做到。」花果山的掌門嘆了口氣道,「否則,我花果山就失信於人啦!」
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由誰去做。
之前也有花果山的前輩使用過除光息焰,結果,自然是有成功也有失敗。失敗之後,受到的反噬也是五花八門,有減壽元的,有降修為的,有走火入魔的……
大家都是化神期修為的真聖,說實話,誰又願意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成果,受到反噬呢?
偏殿裡的五個人陷入一陣沉默中。
良久,掌門才說道:「乾脆我就跟著他走一趟吧。」
「掌門令掌門令,作為掌門,我應該要擔起這份責任。」
一聽說掌門要親自出馬,傳功長老、執法長老和執事長老都慌了神。掌門,掌管一個門派的大小事務,若是有了什麼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啊。
但如果掌門不去,又該誰去呢?
三個長老一面想要阻止,一面又不知道要如何阻止。
「乾脆還是我去吧。」太上長老開了口。
這下,輪到掌門和三個長老一齊看向太上長老。
「我活的時間足夠長了,擔任太上長老也足夠久了。真要有些什麼,就讓我來承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