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諾菲留斯如此高的評價,盧平面上是止不住的喜色,心中涌動著強烈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安德烈用力拍了拍盧平的胳膊。
「來姆斯先生,現在你相信我之前的話了嗎?這東西會讓你在魔法界家喻戶曉的!」
盧平點了點頭,至今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而更讓他感到夢幻的事情還在後面。
安德烈對著盧平道。
「這張角色卡上應該留下屬於你的名字和記號,讓每一個使用它的人都知道是誰的作品。
來姆斯先生,要不你在上面署個名吧?」
盧平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行?這是《唱唱反調》發行的東西,我已經拿了這麼高的薪水,沒必要再署我的名字。」
「就寫《唱唱反調》出品的就行了……」
只是不管是謝諾菲留斯還是安德烈,都表示盧平作為角色卡能誕生的最大功臣,署名是必須的,否則這事也太不地道了。
盧平心中一陣季動,想想自己的名字接下來可能會被整個魔法界看到,他的心跳也是忍不住一陣加速。
深吸一口氣後,盧平努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拿起羽毛筆在這張初版角色卡上寫下了自己的外號——月亮臉。
停頓片刻後,盧平按捺著筆鋒,在安德烈的鼓勵下繼續寫了一行小字。
……
這天晚上,陋宅之中。
韋斯來夫婦看著安德烈提前送來的一份《唱唱反調》,拿起後面附帶的角色卡,看到上面盧平留下的字跡時眼眶都紅了。
「月亮臉——一個狼人。我想告訴所有人,狼人也可以做出一番了不起的事業。」
韋斯來夫人用力擦著眼眶。
「來姆斯,他太了不起了,他做到了!」
韋斯來先生也是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吞雲吐霧,面上浮現愉悅的神色,顯然是為自己的老朋友邁出這一步感到相當的高興。
他也不知道所謂的角色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不管盧平做的怎麼樣,敢於在上面留下這段話那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突破。
無論以後再發生什麼,韋斯來先生相信盧平都不會再像十年前那樣切斷和眾人的聯繫,一個人在魔法界中漂泊了。
這才是最讓韋斯來先生感到欣慰的地方。
同時,對於安德烈,韋斯來先生心中的感激之情越發濃郁。
如果不是安德烈,盧平絕不會有這樣的改變,恐怕還是之前那樣找不到歸屬感的狀態。
在韋斯來先生看來,是安德烈改變了盧平之後的人生,讓盧平能過上有尊嚴的體面生活。
就跟安德烈對韋斯來家做的事情一樣,跟安德烈在一起合作,是真的能讓合作者過的越來越好的!
這也讓韋斯來先生心情複雜無比。
他想起了鄧布利多,越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跟隨鄧布利多那麼多年,他們這樣的鳳凰社成員生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尤其是盧平這樣苦苦在泥潭中掙扎的人,鄧布利多十年間也未曾伸出過援助之手。
反倒是才認識不久的安德烈這麼做了,並且在短時間內就取得了成效……
一個孩子,再怎麼天才那也還是個孩子,他能做到的事情難道鄧布利多這樣了不起的巫師會做不到嗎?
不是做不到,恐怕只是不想做,或者壓根沒有想到為他們這些有困難的支持者提供一些幫助罷了。
韋斯來先生搖了搖頭,打斷了腦海中複雜的情緒。
此時,韋斯來夫人道了一句。
「亞瑟,天色不早了,該回房間了。」
韋斯來先生看了看手中的《唱唱反調》,決定把它看完了再去睡覺。
按照以往的經驗,仔細讀完頭版文章應該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樣子。
哪怕自己再抽一會煙,也就是一個小時的功夫。
「莫麗,你先去房間吧,我看一會兒《唱唱反調》就睡。」
在韋斯來夫人走後,韋斯來先生翻開了《唱唱反調》,映入眼帘的便是《上古捲軸》。
「《上古捲軸》,需要配合附帶的角色卡進行體驗?」
「這倒是挺新鮮的……」
韋斯來先生饒有興致的按照《上古捲軸》中的提示進行著各種操作,也是逐漸像謝諾菲留斯一開始那樣沉浸入了這個風光無限的天際省。
他穿行於巨龍咆孝的城鎮火海、他手持長劍從監獄殺出、他行走在野外擊殺了三頭野狼、他清理了一個強盜窩點,然後他在溪木鎮門口殺了只雞,喜提在天際省的第一次死亡。
不過這小小的挫折並沒有讓韋斯來先生感到氣餒,他繼續著自己在天際省的旅程。
他非常喜歡在野外亂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強盜的窩點進去除暴安良。
要是能找到那種古老的墓穴,那就再好不過了。
亞瑟·韋斯來穿著一身重甲,將清除其中的邪惡力量,讓古老的諾德人先祖安息!
就在韋斯來先生接到一個跟「紅鷹」有關的任務,正聚精會神的探索墓葬,咬牙切齒的跟屍鬼搏鬥時,耳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將他從極度的沉浸感中拉了出來。
韋斯來先生一轉頭,這才看到韋斯來夫人正滿臉生氣的揪著他的耳朵。
「莫麗,痛,痛,痛!你幹什麼啊!」
韋斯來夫人都快氣笑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
「亞瑟,這就是你說的看一會兒就來睡覺?」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韋斯來先生愣了一下。
「這不是才一會兒嗎?」
他扭頭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鐘表,就更莫名其妙了。
「我是七點半開始看的,現在不也才七點四十?」
「我才看了十分鐘,正精彩著呢,你著什麼急啊!」
一向跟韋斯來夫人非常和諧的韋斯來先生罕見的著了急,想趕緊把這個墓穴探完回去交任務。
那可是傳說中的紅鷹啊,據說有一柄威力強大的長劍,自己這長劍用了很久確實該換換了。
這緊要關頭,韋斯來夫人來打擾自己幹嘛?
只是韋斯來夫人也怒了。
「你看清楚了,現在是早上七點四十,你都看了整整一夜了!
亞瑟,都快到你去魔法部上班的時間了!」
韋斯來先生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窗外,還真看到了一輪升起的朝陽。
這下子他心中登時一驚。
臥槽?
我不知不覺就坐在這看了一晚上?
這時候韋斯來先生才感覺到渾身上下傳來的酸痛感,只是他也管不了這許多了。
「不好,我得趕緊洗漱,要遲到了!」
韋斯來家的孩子們此時一個個的都在洗漱,都在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韋斯來先生。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韋斯來先生這麼匆忙狼狽去上班的樣子,往常他都可是非常敬業,早早的就出門了。
弗雷德半開玩笑的叫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神秘人復活了嗎,爸爸居然快遲到了?」
韋斯來先生也顧不得教訓弗雷德這玩笑了,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羅恩則是一邊刷牙一邊叫道。
「媽,我想吃餡餅,我今天不知道怎的簡直要餓死了!」
韋斯來夫人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去廚房給孩子們準備早飯,而是在桌邊坐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翻開《唱唱反調》。
「男人有錢了就變壞,這《唱唱反調》再好看還能看一夜不成?
亞瑟是不是背著我在搞什麼鬼?」
「我先看看這《唱唱反調》里有什麼,再去做飯,嗯,肯定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