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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306:番外:if線大團圓1

2024-08-19 21:51:14 作者: 顧南西
  第306章 306:番外:if線大團圓1

  烏雲籠罩,大雨將至,樹枝被大風吹彎了腰,少年逆著風的方向,從門前跑過。

  半山腰有座紅房子,是家民宿。

  謝清澤從紅房子裡出來,叫住了少年:「阿拿,快要下雨了,你去哪?」

  「我姐還沒回來,我去找她。」

  少年匆匆回了一句,穿著雨衣,越跑越遠。山裡的雷雨很危險,謝清澤不放心,回屋去打個招呼。他今天有客,他的兄長謝良姜來了。

  「你先回帝都吧。」

  打完招呼,謝清澤拿了把傘,急急忙忙出門,走下台階後,忽然停下來。

  「哥,求你件事。」

  謝清澤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最得寵,明明對做律師不感興趣,老爺子還是一心只想把律所交給他,偏愛得過分。在謝良姜的印象中,謝清澤想要什麼都很容易得到,沒求過人。

  他說:「幫我把戶口本偷出來,我想跟阿沅結婚。」

  謝良姜很錯愕,一個山裡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的,能困住像風一樣自由的謝清澤。

  在謝清澤離開民宿之後沒多久,謝良姜也出門了。前者在山裡尋人,後者不熟路,兜兜轉轉。

  大雨磅礴,山路滑坡,謝良姜在不遠處,親眼看見謝清澤失足墜落,他的第一反應是屏住呼吸。來香城之前,父親叫他來當說客,勸謝清澤回帝都接管律所。一個絲毫沒有物慾、沒有野心的人,如何能擴大KE的版圖?謝清澤他根本不適合。

  如果沒有謝清澤……

  如果沒有謝清澤,像一個魔咒一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謝良姜的腦海中。他走過去,腳下像有千斤重,慢慢靠近。

  謝清澤在向他呼救。

  【幫我把戶口本偷出來,我想跟阿沅結婚】

  謝良姜突然想到了這句請求,猶豫了片刻,伸出手,把即將因樹幹斷裂而跌入懸崖的謝清澤拉了上來。

  然後,故事走向了另一條不同的軌跡。

  *****

  謝清澤求了十一次婚,溫沅哭著拒絕了十次,最後一次沒哭:「好,我嫁。」

  他們結婚了,在一個很平常的日子,沒有主婚人,三兩個賓客,幾床新被,一對素戒。

  遠在帝都的謝景先知道後勃然大怒,對外聲稱沒有謝清澤這個兒子。怒過之後,謝景先大病了一場,KE律所交由長子謝良姜管理。

  和溫沅領證後謝清澤回了一趟帝都,沒進謝家的門,謝景先在裡面吼著讓他滾,只有謝商出來見了他一面。

  十九歲的謝商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一張臉完美繼承了他母親的好基因。謝家的小輩里,他的眼睛最像謝景先,瞳色有輕微的混血感。

  「你以後是不是不回來了?」

  謝清澤說:「等以後你爺爺原諒我了,我會帶她來見你們,還有長齡和阿拿,他們都很好,你一定會跟我一樣喜歡他們。」

  長齡和阿拿,謝商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

  「如果爺爺不原諒你呢?」

  謝清澤沉默了。

  沉默就是做了選擇,他選了那一家三口。在當時的謝商看來,這就是背叛,謝清澤背叛了謝家,背叛了他。

  「那個女人就那麼好?」

  謝清澤糾正:「星星,你應該稱呼她小嬸。」

  那時的謝商雖染了一頭金髮,但並不顯得出格,儀態氣質多受他祖父影響,端正從容,哪怕有情緒也不顯露:「你就算非要跟她在一起,也有更折中的辦法,弄到跟家裡斷絕關係沒那個必要。」

  謝商了解老爺子,嘴硬心軟,哄一哄還是有轉圜的餘地。

  「我不想花時間周旋,不想等。」謝清澤對現在的結果坦然接受,「你以後就會懂了。」

  「我不懂。」

  謝商也不想懂,他只知道養他教他的小叔為了一個女人要離開謝家。

  謝清澤就這樣走了,什麼都沒帶走,灑脫乾脆地放棄了謝這個姓氏帶給他的一切優待。

  *****

  暑假的第一天,谷易歡歡歡喜喜地來找謝商。謝商又在抄經,谷易歡都怕他抄多了會出家。


  「我爸給外面的女人買了輛遊艇,我媽把遊艇弄來給我了。四哥,乘風破浪去不?」

  谷易歡一向心大,他爸那點風流韻事,他都能當笑料講給別人聽。

  屋裡點著香,謝商執筆寫字,沒有抬頭:「不去。」

  「去嘛去嘛,我哥也去。」

  「我有事。」

  謝商獨自一個人去了香城風鎮。在汽車站外面等謝清澤時,他注意到遠處人行天橋上有個女孩在跟流浪漢聊天。

  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她笑得很開心。地上放了一桶全家桶,她挨著欄杆蹲著,跟坐在塑料紙殼上的流浪漢一起吃炸雞。謝商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她不嫌髒嗎?隔了那麼遠他都能看清那個流浪漢蓬頭垢面。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自覺地走過去,站在不遠也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們吃完了一整桶雞,看著女孩跟流浪漢揮手告別,看著她進了便利店買了什麼,又路過馬路,走進種滿了梧桐的街道,然後停在路邊觀察一隻蝸牛的觸角。

  等他想起來謝清澤可能還在等他的時候,他已經跟了人家一路,儘管他的教養和認知都不允許他做這麼沒有禮貌的事情。

  突然下起雨來,女孩把傘給了那隻蝸牛,是一把紅色的雨傘,放在草地上很顯眼。她沒自己有傘了,就用書包擋著頭,跑到屋檐下面躲雨。

  她很奇怪。

  謝商走到屋檐的另一頭,打算聯繫謝清澤來接他,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只能留下來等。香城的空氣很好,沒有下雨之前天空蔚藍,此時急雨濺起水霧,整個世界變得朦朦朧朧,邊界模糊,飛鳥和人群都安靜了,只有瓢潑大雨在吵吵鬧鬧,可能因為無事可做,謝商總忍不住看她。

  她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來,撕下封面那一頁,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裡,埋著頭在折書紙。

  她也沒有人來接,就這樣,他們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也沒有對視,各站一頭,一起等驟雨停歇。等到地上水窪里的漣漪變小了,她伸手接了接雨滴,覺得雨勢小了,抱著書包跑了出去,去了那隻蝸牛那裡,取回了她的雨傘,然後離開。謝商下意識邁出腳,踩到了一塊鬆動的地磚,污水濺到腳踝上,涼意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跟上去要做什麼?

  他收回腳,望著路口。

  等謝清澤的時候,他閒來無事,去看了那隻蝸牛,那頁被女孩撕下來的紙是一本外文書的封面,看書名應該是講宇宙的,被女孩折成了雨傘的形狀,用糖的塑料棒撐著。這隻蝸牛還算聰明,沒有挪窩,知道躲在「傘下」避雨。

  謝清澤找到謝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他拒絕了謝清澤想帶他去白桃村的邀請,一是他對那個溫家女有點記恨,爺爺總說那個女人可能會下蠱,邪門得很。謝商自己也覺得是她害得謝清澤背井離鄉拋棄了一切,把時間蹉跎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二來是他沒心情,總是想起剛才那個女孩,想知道她跟流浪漢能有什麼話題,想知道她為什麼能盯著一隻蝸牛看那麼久。

  他拿走了蝸牛的「雨傘」,拆開摺紙,封面的後面寫了字:Ling。

  哪個Ling?

  他很好奇,可是他明明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謝清澤突然出聲:「看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

  謝商把紙折好,放進口袋裡。他在鎮上的酒店開了一間房,房間門把生了鏽,他嗅覺太靈敏,一進門,就嗅到了潮濕發霉的味道。

  謝清澤知道他可能住不慣,但小鎮沒有更好的酒店:「這邊條件不太好,你將就一晚。」

  「後悔了嗎?」

  謝商來這一趟,就是來確認這個。

  謝清澤笑了笑:「明早帶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米線,只有這邊有,帝都吃不到。」

  謝清澤黑了,穿得很隨意,手裡提著用麻布縫製的包,上面毫無規則地繡了幾朵肆意生長的蒲公英,那麼自由隨性。他身上的氣味也變了,他制香的喜好從沉香檀木,變成了更原始的森木。

  第二天,謝商又去了汽車站。

  那個流浪漢還在那裡,但那個女孩不在,他給流浪漢買了一桶全家桶,把昨天走過的路再走了一遍。

  他在風鎮待了三天,沒有再遇到那個奇怪的女孩。

  正文謝清澤沒有提出偷戶口本這個請求,if線的番外有了這個不同,然後蝴蝶效應,後面的事就會有不一樣的走向。簡單地說,這個if線就是——如果當初這樣了,後面會怎樣。

  全家桶這個劇情寫之前我夢到了,我以前的書寫過嗎(年紀大了記不清了),還是以前在腦子裡構思過?有熟悉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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