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310:番外:if線大團圓5
阿拿研二那年,往家裡帶回來一個朋友,他說是他學校的師弟,是個身披國旗上過體育新聞的大名人。
冰球小王子,溫長齡在電視裡看到過他。
阿拿介紹說:「他是晏叢。」
對阿拿的朋友,溫長齡很友善:「你好,晏叢弟弟。」
晏叢弟弟有點害羞,迅速把眼睛挪開。
阿拿推了推他,故意逗他:「愣著幹什麼,叫姐姐啊。」
他別彆扭扭地別過頭,叫不出口。
晚飯很豐盛,溫沅把存了幾年的酒拿出來待客。席間阿拿說起了和晏叢的相識,阿拿是醫學生,他的研究生導師是晏叢的主治醫生。什麼病阿拿沒說,不過說已經好了。
溫長齡貪杯,飯沒吃多少,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果酒很甜,入口溫和,但後勁很大。
吃完飯,她在外面曬月亮,今晚的月亮不怎麼亮,星星很多。
晏叢出來叫她:「阿拿叫你進去。」
她回頭,眼睛迷迷離離,潤潤的浸了水一般,醉得不輕:「你多大啊?」
「十八。」
十八一枝花,溫長齡點頭肯定:「真好。」
「什麼?」
「是最好的年紀。」她說完後,仰起臉,面朝星空,讓銀河掉進眼中,「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她在數星星。
「二十六顆,二十七顆,二十八顆。」
聽見她停下來,晏叢指著天上:「那裡還有一顆。」
她語氣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弟弟,不能用手指星星,會爛耳朵。」
「誰說的?」
「月月的姨姥姥。」
晏叢摸摸耳朵,確實很燙。
「餵。」姐姐他是叫不出口的,「進屋了,好多蚊子。」
夏天的山裡蚊子又多又毒,溫長齡不聽,坐在院子裡的石板凳上,還在觀星。
晏叢沒辦法,去叫阿拿:「你姐喝醉了。」
阿拿剛鋪完床,一身的汗,洗了把手,去拍溫長齡的肩膀:「長齡,進屋睡覺了。」
她哼了聲:「沒大沒小。」
阿拿笑,好脾氣地哄:「我的好姐姐,進屋睡覺行嗎?」
「阿拿。」
「幹嘛?」
她趴在石板桌上,單手支著下巴,眼睛明珠一般亮:「我想吃雞,你去捉只雞來。」
阿拿一個頭兩個大:「祖宗誒,雞都睡了。」
祖宗兇巴巴使喚他:「你去捉。」
「好好好,我去我去。」
阿拿讓晏叢幫忙打手電筒,無奈地去了雞窩。
長齡小祖宗撿了片樹葉子,有一句沒一句地吹著謝清澤用茶碗敲過的曲子。她吹得歪歪扭扭,調不成調,但晏叢細聽還是聽得出來,是兒歌,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
六月的第一個周末,關慶雨歸國,谷易歡作為朋友圈裡的「交際花」,組了個熱鬧的局給關慶雨接風,把相熟的人和不那麼相熟的人都叫上了,地點選在了一家環境幽靜的農家小院,說要讓在國外吃了幾年草的關慶雨好好吃吃本土的味道。
席間,有朋友開起了玩笑。
「慶雨,你在國外這麼多年,就沒拐個金髮碧眼的男朋友回來?」
關慶雨人緣好,脾氣也好,不在意朋友說笑:「哪比得上你行情好,你倒教教我啊,怎麼拐?」
關慶雨在學生時代喜歡謝商,這不是什麼秘密。
「還單著呢。」朋友想著幫一把,下巴揚了揚,看向謝商,「正好謝商也單著,要不你倆湊合湊合?」
謝商自顧自地飲酒,沒有接腔。
賀冬洲坐在謝商旁邊,挺周正的一張臉,生了雙看著很妖邪的桃花眼:「喻澤文,你這剛結完婚,就學人家當紅娘了?」
看謝商的態度是沒那個意思了。喻澤文也不自討沒趣,用玩笑揭過這個話題:「婚姻是墳墓,我這不是想你們也早點入土為安嘛,省得一個個曝屍荒野。」
「我四哥可沒那麼早。」
谷易歡覺得還沒人配得上他各項條件都頂配的四哥,而且四哥無情無欲,對女色完全沒有興趣。
飯後,各自娛樂,這邊麻將飛鏢桌遊都有。謝商不太喜歡室內遊戲,跟賀冬洲在吧檯聊了幾句公事,賀冬洲中途出去接小疤女士的電話,關慶雨坐過來。
謝商給了她一杯度數很低的溫酒:「這次回來了還走嗎?」
「不走了,回來報效祖國。你呢?真不當律師?」
關慶雨在國外就聽父親說了,謝商幾乎不接官司,反而接手了外祖家那邊的當鋪。父親還說,那不只是尋常當鋪,還接一些灰色地帶的交易,百無禁忌,什麼都當。謝商做事只講自己的規則,離經叛道不服管。她父親提起來都惋惜,說謝家好好一個法學世家,培養出來一個「法外狂徒」。
關慶雨沒有很意外,謝商好像一直都是這樣,隨心所欲,正不正,邪不邪,既優雅,也叛逆。他甚至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在國外什麼危險的都玩。這樣的人,教條和世俗準則約束不了他。
他說:「再看吧。」
是不甚在意的態度。
關慶雨問:「開當鋪有意思嗎?」
「挺有意思的。」
他酒杯里裝的是清水,不善酒,也不貪杯中之物,沒什麼非之不可的喜好,清醒地遊戲人間。
關慶雨總覺得他好像飄在風中,沒有特別在意的,沒人能束縛住他。
「呀!怎麼又打偏了。」
婀娜窈窕的美人趴在桌球上,嬌嬌柔柔地向吧檯那邊求助:「謝商,你可以教教我嗎?」
謝商的瞳色特別,讓人想起電影裡的西方伯爵。
「抱歉,我不太會。」
星星:老婆怎麼還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