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日,山上依舊不給這些將軍和士兵提供任何的物資,也不給他們提供房屋休息,讓他們疲於奔波。
從去山下運糧上山,還要找木材取暖。
讓他們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解決衣食住行和保暖上。
這些將軍和士兵們又折騰了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這幾個將軍終於受不了,留下幾個士兵看守的,帶著其他的士兵全部都回到山下的駐地去休息。
如此一來他們就能方便行事了。
小道士給看守的十個士兵送了幾壇酒,讓他們暖和暖和。
這些人吃了之後,圍在火堆邊,再將廟門一關,屋裡瞬間溫暖起來,再加上酒意上頭,不一會兒這些士兵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為了防止他們半夜醒來,賀蘭月又給他們屋子裡加了一點迷I藥,保證他們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幾個將軍想要看到老道士火化,那肯定不能如他們的願,最多只能讓他們看到棺材被火化。 ✿✵
賀蘭月他們從房間裡挖了一條秘道,到大堂放棺材的位置。
老者崔永元負責製作棺材,在底部做一個機關。
等三日以後將老道士放進棺材,當著那幾個將軍的面將棺材板釘上,這個時候下面的人就可以行動。
先打開棺材的機關,將人從棺材裡弄出來,再放上一些木頭和動物的屍體。
再將棺材底部封上。
棺材下面的密道,在起棺之前必須封上,這樣就不會讓人發現。
白天有這些士兵守著,他們不方便行動,挖地道的事情只能晚上進行。
黑白顛倒,忙了兩晚,終於按照預期的計劃將所有事情都落實了。
第三日一早。
五個將軍帶著一群無精打采的士兵,又上山來了。
山上所有人都沒有搭理他們,按照之前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時後崖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一個柴堆,只等著將棺材放上去。
這幾個將軍確認過遺體之後,在封棺的時候,他們其中一人卻突然出聲阻止。
「既然是看著前戰神的遺體火化,你們就不能封棺,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就這樣不封棺抬過去,要麼就直接將遺體放到柴堆上火化,二選一,你們自己看著辦。」
沈老頭騰的一下站起來。
「就你們這群小嘍囉,真以為我們怕你們不成,在這山上就必須按我們的規矩來。」
「如此,今天這人就不能火化,等我們派人回去稟報,我們各國的皇帝陛下自會作出裁決,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
「少拿你們各國的君主來威脅我們,你們要的交代我們已經給了,別TM欺人太甚,你們不過就是替人辦事的小嘍囉,真惹急了,小心午夜夢回之時,被人割了頭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你們竟敢口出狂言威脅我們。」
「是又怎樣,反正人已經沒了,我們也沒什麼顧忌,更沒什麼能夠牽絆我們的,可你們不一樣,哈哈哈……」
幾個將軍對視一眼。
他們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視死如歸。
差事沒辦好,他們回去一樣也是活不了,包括他們的家人。
他們必須按照上面主子交代的做,一定要看到前戰神的屍身化為灰燼,才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他們來這裡只有兩個下場,第一就是完成任務,第二就是被當成炮灰。
而他們的主子要的無非就是,要讓黑騎知道,就算他們有了新的主子,新主子就不會護著舊主。
這是要寒了黑騎的心,讓他們和新主子離心。
而只有這樣,西州國才會一直內亂,如此一來六國才能繼續維護表面上的平衡。
這幾個將軍看到山上的眾人,都已經氣勢洶洶的向他們逼近,其中一個將軍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
「就算你們今天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殺了,我們各國的主子還會繼續再派人來,到時候你們離開這道觀,可天下之大你們又能去哪裡,是想去西州,若你們真去了,想必到那個時候,五國一定會舉全國之力圍剿西州,這是前戰神想看到的結局。」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陣整齊的步伐聲快速向這邊靠近。
不一會兒,一群身著重甲的黑衣人進了院子。
拿著他們手裡的長槍,很快就將這五國的人包圍起來。
面對泛著寒光的長槍,這五國的將軍都變得臉色。
來之前,各國的主子都商量好,用盡一切辦法拖住西州國的新國君,絕對不會給他機會過來增援。
可這群黑騎還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們手裡握著刀,可雙腿還是忍不住發顫。
黑騎是世代相傳的。
平時沒有任務,他們隱匿在何處沒有人知道,而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會接過他們長輩手中的長槍,一代一代傳下去。
黑騎只會傳承,而不會消失。
而他們效忠的人,始終只有那個手握黑騎令牌的人。
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得到這群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黑騎。
哪怕出重金,卻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黑騎將這群人一分為二,很快清理出一條通道。
就見一個臉上戴著黃金面具,身形很是消瘦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來到棺槨前雙膝跪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他站起身來,來到棺槨邊,注視著裡面的遺體好一會兒。
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封棺。」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幾個將軍還沒開口,就被打趴在地上。
棺材順利被封上。
賀蘭月一直緊緊盯著那男子的身影,覺得很是熟悉。
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她忍不住就想上前,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臂。
很快耳邊就傳來楚蕭河的聲音。
「你現在過去和他相認,只會讓他為難,他現在四面楚歌,若是讓人知道你和他的關係,那無異於讓人捏住了他的軟肋,到時候你讓他如何選擇。」
賀蘭月雙手忍不住握成拳頭,甚至微微有一些顫抖著。
她壓抑著想衝過去問他,為何突然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這麼長時間甚至都沒給過她隻言片語,更想知道他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