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聽到地痞老大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知道，這些地痞流氓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傢伙，想要讓他們指證凌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們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嗎？」
凌海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凌海的手段，可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
說著，凌海舉起手中的鐵錘，再次朝著地痞老大的頭砸去。
這一次，他用了更大的力氣，地痞老大根本就無法躲避。
「啊！」
地痞老大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頭被凌海砸得鮮血淋漓。
其他地痞流氓看到這一幕，都是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知道，凌海好像真的不在乎他們的命，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又怎麼樣？
身為皇子，當街殺幾個地痞流氓，不僅不會有事。
甚至有可能還會受到言官的誇獎。
在上位者的眼中，在特殊時候，平民也是可以用來犧牲的。
身為穿越者的凌海，對這些看得在清晰不過了。
「九皇子，我們願意指證凌水！」一個地痞流氓大聲喊道，「我們願意為您作證！」
其他地痞流氓聽到這個聲音，也都是紛紛附和。他們知道，現在只有指證凌水，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講難聽點，去指證凌水雖然也會死，但起碼還能活的久點。
而且，就算是死，也能死個痛快。
要是照凌海這麼玩，不受盡折磨才怪。
而周圍四海學堂武科的學生，在看見這一幕後，也全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他們雖然習武，之中也有人為了活命殺過人，但可從來都沒有像凌海這樣。
就好像是惡魔一樣，就連周圍的工匠都被嚇到了。
皇子不應該都是養尊處優的麼，怎麼還有這一副面孔？
「你們繼續打造你們的，我在給我的學生上課。」
凌海漫不經心，回過頭來衝著那些工匠說道。
就好像剛剛那個一榔頭一榔頭敲人的，壓根不是凌海的樣子。
工匠們聽了凌海的話，都是連連點頭，他們知道，凌海這是在保護他們，讓他們可以繼續安心地工作。
學員們也是一臉震撼地看著凌海，他們沒想到，凌海竟然會如此果斷和狠辣。但同時，他們也深深地感到，這樣的九皇子，才是真正的九皇子，才是他們應該追隨的人。
「是不是都被我剛剛的那些動作嚇到了，但是我告訴你們，要想爬上來，不在底層被人欺凌，那你們就要比我狠百倍，千倍。」
「四海學堂武科是最不設條件的，你們當中甚至還有乞丐，我為什麼要收你們進來，為什麼要養活你們，甚至你們有人帶著弟弟妹妹我也不管？」
習武，一向都是底層人想要出頭的唯一之路。
所以，四海學堂的武科大多也都是平民，那些達官貴人的後代大多都是文科，至於武科家裡會有專門的武師教習。
「所以，本殿下是你們的恩人，下次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不要管對面是誰，知道麼？」
這次他帶出來的這一批，差不多都是賭場外面的那些乞丐，再不濟也是家破人亡的流民，也是他打算塑造為死士的一批苗子。
「是，九皇子！」
學員們齊聲回答道，他們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信念。
他們知道，凌海是在教導他們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只有變得更強，更狠，更果斷，才能在這個世界中立足。
「很好。」凌海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我們繼續去下一個地方，送這些人去官府。」
凌海帶著學員們離開了工匠坊，前往京兆尹，也是京都斷案審案的地方。
京兆尹是京都城的司法機構，負責審理京都城內的一切刑事案件。凌海一行人到達京兆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京兆尹的大門緊閉，只有幾個值班的衙役在門口打瞌睡。
凌海一行人的到來，立刻驚醒了那些衙役。他們看到凌海等人氣勢洶洶，而且還押著一群地痞流氓，立刻就猜到了大概的情況。這些衙役雖然也是底層的公職人員，但是他們早就已經被皇室和貴族們收買，成為了他們的眼線和爪牙。所以，他們看到凌海等人，立刻就明白了凌海的意圖，想要巴結凌海，好從凌海這裡得到一些好處。
「九皇子，您來了。」一個衙役頭目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說道，「不知道九皇子有什麼吩咐？」
「這些人，都是凌水的手下，他們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凌海指著那些地痞流氓說道，「我把他們送到你們這裡來，希望你們能夠秉公執法，給他們一個應有的懲罰。」
「九皇子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姑息。」衙役頭目拍著胸脯保證道。
「很好。」凌海點了點頭，「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
「另外，我要擊登聞鼓，這些人自稱是凌水皇子一脈的，欺壓老百姓，打家劫舍都是凌水皇子的授意，事關皇家顏面，還請各位看重一些。」
凌海可不打算息事寧人，場子得找回來才行。
衙役頭目聽了凌海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他們雖然是京兆尹的衙役，但是他們的上司卻是京兆尹尹正，一個五品的官員。而凌水，卻是當朝皇子，他們可得罪不起。但是，凌海是皇子，他們同樣也得罪不起。而且，凌海還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皇子，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九皇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姑息。」
衙役頭目再次保證道，隨後說道：「只是這登聞鼓可不興敲啊，敲了連宮裡頭都是會知道的，陛下上一次聽登聞鼓的時候，還是……」
話到嘴邊，頭目不敢在多說。
上一次正是太子東宮事變，登聞鼓敲九響，正大光明殿處太子死刑。
這才過了多久啊，又要敲登聞鼓，豈不是在太子墳頭跳舞？也不怕皇帝一怒之下全砍了。